難道,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 再爲愛情燃燒一次火焰(11)
“雲作,想我了麼?你考完了吧?”扶蓉打電話給我。
“我也想死你了,因爲想你,我都沒時間把題做完。”
“討厭!”
“乖,在家聽咱媽的話,別天天在網上泡著,有礙身心健康。”
“嘿嘿,人家不是等你嘛!”扶蓉發嗲。
“好了好了,我要和同學去吃飯了,回去我再給你打電話。”
……
如果我爲了扶蓉徹底拋開一切顧忌,我就可以去真實的享受自我了。可是霽林那天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深深印在我腦海中了。
放假前,我毅然選擇了文科。當時虞頭問我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我說,不用了,太浪費時間。
選擇文科意味著要離開四班。我早就應該剝奪四班對我的監護權了。那天虞頭在宣佈雲作離開四班的時候,只有暢宛象徵性f看了我一眼。四班,再見了,不再留戀。
假期我就更有時間和扶蓉侃了。記得那天晚上在秋水河邊,她躺在我的臂彎裡,天真f唱著一句兒歌:我有一個美麗的願望,長大以後要播種太陽。我緊緊地把她擁入懷裡,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我望著我懷中此時恬靜的女孩,徹底醉了。扶蓉說,這的蚊子個頭好大,咬人一口還溼答答的。我會心地一笑,又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仲夏的秋水,糜爛著一股泥土的芳香。
我跟扶蓉說,我以前太幼稚了,乾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很丟人。我閉上眼,往事都浮現在水面上:有我和霽林東韌的歡笑;有我們球場上的狂歡;在初中面對班頭時的唯唯諾諾;還有我和秦瓔的一出出鬧劇;我和扶蓉在上海的瘋狂;以及中考後我的頹廢……
我開始原諒自己,原諒我的傷口和回憶。
我和她又約好參加一個旅行社的一日遊,去爬山。
車上,我摟著扶蓉,像是找回了當年在上海的感覺。扶蓉看著我,甜甜地笑,然後把頭埋在我懷裡。
我喜歡山的秀美,水的靈動,我更覺得這是個戀愛的好去所。我拉著扶蓉往山上跑,扶蓉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行,雲作,我跑不動了。你揹我!”
“好,我揹你!”
扶蓉在我背上給我擦汗,還給我打著太陽傘,那種戀愛的感覺好極了。
“蓉蓉,玩點刺激的?”
“好啊!什麼刺激的?”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不要呼出。”扶蓉按我說的,閉上了眼。我扭頭看她一切妥當,就向後躺下,扶蓉突然驚叫。
“撲通”一聲,我和她都掉進了身旁的水潭裡。水不深,到大腿。扶蓉從水裡站起來,一直不停地打我,我抓住她的手,看著她,壞壞地問她,刺激麼?她說,討厭死了,差點嗆著,水好冷!
我抱著她像是兩條落湯雞相依爲命。我說,這樣就不冷了。
扶蓉擡頭看著我,嬌嬌地問,雲作,你愛我麼?
我說,愛!我們永遠不分開了!
我和扶蓉煲電話粥的時候往往兩個人都不說話但卻同時笑起來。在電話裡聽扶蓉的呼吸讓我覺得電話原來可以讓生活更美的。
東韌暑假回來了。住我家。我把我和扶蓉的事講給他聽,但沒扯上霽林。
東韌現在修煉得跟一妖孽似的,喜怒不顏於色,他很平靜地說:“我又有一個弟妹!”我聽了一陣酸楚。想哭。
給霽林打電話,他說他和佐翼在桂林玩兒呢,過些天才回來。
“霽林知道你跟扶蓉麼?你應該跟大家都說說啊!以後大家見了面不至於造成尷尬啊!”
“我,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
我跟東韌說我報了文科。他驚訝了半天,說,文科是爲智商低的孩子開闢的天堂,怎麼著也輪不到你雲作進去耍一圈吧!我笑著說,哪跟哪啊,我到那當上帝去了!
東韌說他想秋水了,想這裡的碧水藍天。東韌也變了,說話精簡含蓄,更成熟穩重。在蹉跎歲月中我們都變了。慢慢長大。
東韌在秋水沒待幾天就走了,因爲要回省城接受一所知名大學教授的單人輔導,爲的是在省科技創新大賽中獲獎,然後憑這個獎保送清華。據說該教授是本屆科技創新大賽評委組的組長,具有一票否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