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 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2)
東韌在省城一中也很老實,沒有拈花惹草。因爲那地方沒有足夠的誘惑力逼他就範。沒事做了,那就學習吧,東韌說他的成績正穩步上升。
幾乎每天晚自習前我都和緱瑜一起出去吃飯。我倆肩並肩走的時候我真有種戀愛的感覺。
垣斐然前幾天跟我講了句很現實的話:想找個女朋友。
隗傑在失戀後重整旗鼓,化悲痛爲動力,找了個初三的女孩當女友。初三就在我們樓下,很多的高中失志青年都近水樓臺撈了一把,弄得初三的男孩個個滿腹牢騷。現在的男孩都喜歡小女生。隗傑說,管他的,好歹是個處女,大點的就是人家的了。
想起了霽林,曾經的霽林和現在的隗傑一樣天天尋找新的目標。進而,我追憶起初中的幸福生活。我覺得現在的高中生活像是聞一多筆下的死水,無可奈何時不如交給醜惡來開墾,看它造出個什麼世界!
我多想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來填埋我暗戀扶蓉的這場鬧劇。
我在校門口遇見扶蓉,她攏起的頭髮已經很長了,但原先短髮的她對我來說仍記憶猶新。
我邊走邊回味著扶蓉的每一個表情。有點傻傻的興奮。擡頭看見緱瑜,喊了聲老師好。
“樂什麼呢?”
“哦,呵呵,沒什麼,看你長得比以前更震驚黨和人民了,把你圈在動物園我去賣票肯定成!”
“欠揍,死去吧你!”緱瑜追了我幾步,終因速度劣勢而打人未遂。
課堂上我託著下巴在想,愛情到底算什麼呢?我曾經給隗傑說過我喜歡扶蓉也和他說過我和東韌。隗傑說:顧什麼面子啊,喜歡她就直說嘛!這種事是不能光看面子的,得看有沒有實力了。玉不琢,不成器,朋友妻,不客氣!
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像隗傑說的那樣豁達,但至少是一種安慰。
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句話,深有感觸:友情是一泓清泉,不要把愛情投進去攪渾它。針對扶蓉來循規蹈矩的理解友情是清泉我肯定是不甘心的。我反覆衡量是和東韌的友情重要還是和扶蓉的愛情重要,大傷腦筋。
垣斐然看上的那個女孩只對垣斐然說了一句話,其實我不喜歡你,搞得他身心憔悴。在感慨爲什麼女孩都喜歡說這句話的同時我也教育垣斐然:“唉,哥哥跟你說,女人的脾氣你永遠摸不透,就好比你去廁所撒尿時搞不清楚**濺起時的軌跡一樣。雖然比喻欠穩妥,但你能意會就好了。”
日子就像是珠峰上的一塊石子,滾下山坡之時就是生命啓動之日,日子不斷加速,在眼簾瞬間消失,覺得太快了。但你又確實張望不到這石子軌跡的盡頭,感覺遙遙無期。
人生也是有條軌跡的,但這軌跡是不確定的,時刻改變。也許前一秒還是單調遞增趨勢,後一秒就成單調遞減了。我明白要想在人生路上一帆風順,不能只計劃自己明天是什麼樣,而是必須使自己的生命函數在(0,+∞)爲增函數,於是要做好目前的每一件事,一步一個臺階。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誰又能告訴我怎樣可以讓我的理論與實際達到具體的歷史的統一?
一種空虛掠過心頭,還有無助的迷茫。
還有誰和我一起迷茫?
暢宛批評我:少年不識愁滋味,爲賦新辭強說愁。
我挺輕蔑地掃了一眼手舞足蹈的暢宛:“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餘爲布衣,參差不可同日而語。”
聖誕那天晚上,我收到了N多賀卡和禮物。我所希望的是扶蓉能送我個賀卡,哪怕是過來和我說兩句話。但是始終沒有等到她。
去年的聖誕,我還在秦瓔家樓下充滿希望地等她放學,那時候漫天的大雪。剛纔在學校碰見秦瓔,對她說聖誕快樂的時候很不自然。有些歉疚,有些遺憾。
我在桌子上貼了張白紙:本人收禮不限,美女優先。回來的時候已經上課了上面被大家聯名,一共三十四個筆跡異同的“賤”。
元旦晚會我和隗傑、垣斐然有一個合唱,另外我還有一個獨唱。
晚會前我和垣斐然去做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