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谷沐玄感覺到公玉寒雪抓著自己的手,那纖細的柔弱讓他心里一顫,她手上的溫度仿佛都能打動他的心,看著公玉寒雪翦水般的眼眸如含春水,一顰一笑,皆是動人心弦。
心中一動,墨谷沐玄一手輕環公玉寒雪的腰間,將她攬入自己懷里,動作間小心翼翼,從未有一個女子讓他這樣上心,她是特別的,讓他有時不知如何是好,仿佛從很久很久就認識了,是靈魂的牽引。
公玉寒雪沒想到墨谷沐玄冷不丁將她抱住,她身形不穩,被墨谷沐玄帶到了他懷里,而她也一下子坐在了墨谷沐玄的腿上,近距離看著他,覺得這個男子真是上天的寵兒,雖然已經免疫了,可此時被他用那樣充滿情愫的目光看著,心還是一凝,有一種靈魂的熟悉感,讓她的行為不受控制。
他本該清淡如許,卻因她而讓眼眸染上了暗沉漩渦,那冰雪般的眼眸暖意深沉,仿佛要把她卷入。
墨谷沐玄總覺得她雖然人在他懷里,可還是仿佛離他很遙遠,心念之間,他左手輕輕的攬住她的腰,右手輕扣她的后腦勺,俯身吻住她的唇瓣,他輕柔的吻著,將她當成如珠似寶,珍惜著,呵護著。
墨谷沐玄清潤溫雅的聲音在唇畔間響起“雪兒”喃喃低語的聲音里還透著深深的嘆息,這一瞬間,他仿佛覺得靈魂已經有了新的詮釋。
此時的公玉寒雪眼眸迷蒙,美的醉人,清麗絕美,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墨谷沐玄輕輕的放開她,改成輕柔的抱住,緩緩的拍打她的后背,幫她順氣。
墨谷沐玄清淺一笑,然后摸了摸公玉寒雪柔順的發絲,就想這樣抱著她,在他眼里,她是柔弱需要保護呵護的,所以他要盡自己的努力給她最好的。
公玉寒雪將頭輕輕的靠在墨谷沐玄的肩膀處,眼眸波光微微轉動,感受著墨谷沐玄的輕柔呵護,她閉上眼睛遮住了眼眸里的情緒,她的心其實是理智的,她不是那種小女生,會沉浸在愛里面,她清楚的知道她所處的環境和世界,已經不是現代了,而且這具身體似乎還有著不斷的麻煩。
如果沒有這些,她也許會愿意待在這里跟他在一起,可惜,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她是一定要離開的,只有掌握一切,命運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從來都習慣將一切掌控,而不是被動的接受一切,她也只能在心里嘆息,卻不能對墨谷沐玄展露自己的情緒,她不確定他會不會放她離開。
前世的很多身體技能,她也不能偷偷摸摸的練習,不想讓墨谷沐玄對她有所懷疑。
對他,終究還是愧疚的,因為她能看懂他眼里的情,可惜她無法同等的回應他,不是不能,而是她不允許自己的心留在這里,她告訴自己,沐玄,如果有一天我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我來,你會不會還要我。
從前世她就知道,如果危險時時刻刻的等著她,哪怕她想放下一切,想要幸福,都是困難的,那樣還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危險,她只知道無論是現代還是這個世界,擺在她面前的唯一一條路,便是強大到將所有的危險鏟除。
想到這里,公玉寒雪伸手緊緊的抱住墨谷沐玄的脖頸,對他,終究還是不舍的,她本不該如此,卻因他給她一種熟悉到靈魂里的變動,所以愿意相信親近,但也該到了告別的時間,這半個月,她不光是專門陪伴在他身邊,她也會充分利用一切機會找到出谷的地方。
“沐玄,你不是一直對我的舞蹈很感興趣嗎?我跳給你看好不好”公玉寒雪將自己的情緒整理好,這才柔聲的對著墨谷沐玄道。
墨谷沐玄冰雪般眼眸流轉出點點星光,溫柔的淺淺道“不是一直不愿意跳給我看嗎?怎么今天破例了?”
公玉寒雪把玩著墨谷沐玄的發絲,笑笑回答“因為我今天高興,所以獎勵你的”說著,公玉寒雪便翩然起身,背對著墨谷沐玄,衣袖一甩,身形柔軟優美,對著墨谷沐玄柔和一笑,這舞是她在走之前真心想跳給他看的。
其實該說她是自私的,她是必然要走的,卻想用這種方式讓他一直記著她,不要忘記她,這個男子在鬼谷無疑是最受歡迎的,女子趨之若鶩,若不是他的淡漠和冷厲,那些女子必然能瘋狂的接近他的身邊。
公玉寒雪旋轉甩袖,水袖長飄,薄紗輕舞,如一直展翅的蝴蝶,又似要展翅而飛的鳳凰,飄渺似仙,無聲無樂而舞,卻能舞出世間絕姿。
墨谷沐玄含笑的看著獨為他一人而舞的公玉寒雪,眼眸里是細碎波光,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心神為她而動。
他從一開始,仿佛便知道這個女子是他等了很久了,也說不上為什么,就是靈魂熟悉感,在她跳舞中,他才仿佛可以看到那個張揚明媚自信的女子,此時的她才是真正的將靈魂展現給他。
快跳完時,公玉寒雪突然腳尖一點,旋轉而舞,水袖一甩,纏住墨谷沐玄飛身來到他身邊,卻在站住的一瞬間,腳步一扭,委屈道“沐玄,我腳扭了”
一聽公玉寒雪輕柔又委屈的聲音,墨谷沐玄心一疼,憐惜的將公玉寒雪抱在椅子上,蹲下,給公玉寒雪將鞋脫了,輕柔的給她揉腳踝。
墨谷沐玄無奈的搖頭道“怎么這么不小心”聲音里是濃濃的疼惜之情,他的心一疼,不知為何,相處時間不長,他卻對她有不一樣的情緒。
公玉寒雪低頭看著這個謫仙出塵般的男子為她做到這些,心里有什么要滿滿的溢出,眼里更是閃過點點星光,前世曾經也有一個人這樣寵著她,無怨無悔的付出,可惜他不是他,她抬頭將這種感動和不舍的情緒壓了下去,現在不是情感用事的時候,她必須保持理智。
“沐玄,你為何對我這樣好”公玉寒雪張了張口,還是問了出口,她怕這種好是參雜了別的,她總是半信半疑,也許與她的經歷和性格有關吧,不會那樣輕易的相信,除了他。
墨谷沐玄抬頭看著公玉寒雪,帶著清淺的月華,仿佛歲月靜好,而他的眼眸里只有她。
“好了,別胡思亂想”墨谷沐玄給她穿好鞋子,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有時候想寵著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而他對她的關懷仿佛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