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習慣掌控
“我跟你說,每個人的生活圈子不可能只有自己,所以……”
“我有你就夠,其他的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他打斷她,有些不安她一張一合的嘴裡會說出什麼讓人不能接受的話!
“可是除了我們,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是密不可分的。在家時我們都想需要家人,在外面孤單單一個人,我們亦是需要認識一些新的朋友,工作上我們則真誠的需要主動找同事,調好彼此的良好工作夥伴。只有如此,這樣的生活圈子纔會越來越寬廣,人也過精彩快樂。”
“你的意思,是在告訴我你根本不需要我?”臉微沉,南牧離的目光森然。
就是這個了,他的情緒就是這般讓人無法適從!
輕嘆一氣,她無奈退一步,嗓音變得小聲了一些:“我們可以在一起當普通朋友,我有家人,有朋友,還有學校。他們很多人都在愛護我,擔心著我,而我真的很想念他們,想要馬上回去告訴他們我沒有事,這些,你……明白嗎?”
他不明白,他南牧離只知道一件事,小東西已經決定退出他的世界,推開他,遠離他!
呵呵,他倒是忘記了自己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呢。被她一再提醒,他才記起來殺人不眨眼的他,她會害怕,會想要不顧一切逃跑也不奇怪,不是嗎?
南牧離整個人變得陰沒沉的,深邃的眸中幽綻出危險的銳芒。艱難嚥了咽口水,夏寶兒看得心驚。
好半晌,她才聽到他才陰冷的開口道:“你說的那些人,都是我們的阻礙!”
什麼阻礙?夏寶兒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說的他們是誰。
“既然是我的阻礙,那我只好把他們全都消滅了!”眼睛危險的半瞇,南牧離冷酷無情的輕哼。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夏寶兒彷彿聽到了什麼驚悚的話。
“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哈,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原諒任何阻礙我們在一起的人,不管他們是你的什麼人!”他陰寒的語氣,空氣似乎也被凝凍起來。
寒慄爬上背脊,夏寶兒失聲尖叫:“南牧離瘋了嗎!我不許你傷害我身邊的人,他們都是無辜的,我也是無辜,你到底有沒有用正常人的邏輯想事情!”
這個男人簡直讓她都感覺到絕望了!
南牧離幽暗的眼瞳,隱匿著極端的偏執。
摟著她的手臂不自覺收緊,他低冷的嗓音帶了濃濃的警告,低沉的嗓音震入她耳膜,她一陣陣的不舒服:“爲什麼是我!爲什麼你偏偏選擇這麼對我!”
“哼,你別妄想離開我,否則,你會帶他們走上毀滅之道。”
惡魔一樣的宣告讓夏寶兒全身僵了。這是認識他以來,他說的最具威脅,最嚇人,也最有效的恐嚇了!
他竟然名目張大的這麼囚她!
一時太震驚無法閉起眼睛安心的夏寶兒忽然呆著,圍困著她的鐵臂讓她只能乖乖待在他懷中。
像只漏氣的皮球,她最終放棄了與他據理力爭。跟他這樣的男人說道理簡直是在浪費口水與精力,最後沒達到目的,唯有把自己氣得半死不活。
沒有爭執,也沒有了溫暖的情愫,兩人一時值得沉默了下來。唯有他們面前的山洞內,發出木頭燃燒的“撲哧”聲,喝著外面雨水的“嘀嗒”聲,讓人想起了很多小時候。
空氣好像凝滯了起來,氣溫也越來越低,縱然在火堆旁,夏寶兒還是感到寒意陣陣。
身邊沒有了依靠,她不敢躺下去,只覺得頭越來越沉重……
她蜷縮著身子,一股大力將她帶了過去,她輕輕眨眨眼,昏沉沉的瞇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又覺得有些發熱,極不舒服的在他懷中蹭了蹭。
“小東西怎麼了,你不舒服嗎?”微微蹙眉,南牧離有些疑惑的低眸,望向拉扯自己領子的不安分小手。
“嗯,有些難過……”含糊不清的慵懶輕哼一聲,她沒有醒過來,只是綿綿的。
好難受,她好熱……
兩隻手往心口去,她使勁的拉扯著。
終於,在她埋頭努力下,將他領上的兩顆釦子開來,熱乎乎的小臉立馬偎過去,臉頰的熱氣得以紓緩。
他真的很涼,好舒服——
這下南牧離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掌心擡起她的小臉,便看到她粉頰上不尋常的紅潮。涼涼的大掌快速覆蓋在她光潔的額頭,他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小東西你在發燒,先睜開眼好嗎?”
擡起迷濛的眸子,夏寶兒烏溜溜的黑瞳茫然的仰望著他,喃喃的點頭應著:“哦,是嗎?我只是覺得頭好重,熱熱的而已了。”
陌生的口氣已經消失,她擡起一隻手握著他的掌心攤開,而後將小臉湊過去,頰畔在他掌心裡輕輕的蹭磨著。
此時她迷糊的模樣,像極了撒嬌貓咪,可萌可嬌可清新。
“我的臉好熱。”糯柔的嗓音咕噥著,她捂住他的手,小臉展開一抹甜美,滿足的笑吟,“你的手好冰,好舒服哦。”
南牧離沒有理會她,他握著她的雙肩將她稍稍推開一些距離,好察看她的狀況。
“很不舒服是嗎?”
“嗯哪,可能剛纔淋了雨,我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了。”冰涼的溫度離開,她輕輕蹙眉。
沉默著把她抱入懷中,南牧離將她靠著身後的大石塊,毫不猶豫撕開自己身上名貴的棉質休閒布料。起身到外面沾溼了水,拿了一些帶來的塊冰敷在她額頭上。
做好這些,他望著已經入睡的屬下又將面前的火堆燒旺了些,雙手沒有絲毫遲疑的。
“不…不要,你想幹什麼!”迷迷糊糊的夏寶兒感覺他在動她,倏然睜開了眸子,警戒的看著他。低聲叫喊。
不顧她的反對,他端著一臉嚴肅,沉聲說道:“你淋了一天的雨,最好把溼衣烘乾,否則真的有你好受。”
在他面前……
愣了一下,夏寶兒忙抓著領口,窘窘的說:“不…不用了,早幹了,我講究就好,不用麻煩你。”
習慣掌控一切的南牧離哪容許她說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