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格外驚喜
這麼多年還,他從來沒與女人談情說愛過,自然不懂如何去哄慰。對他喜愛的她,能夠這樣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如果她還一再的反抗拿只會激起他殘佞的那一面。
“你……你,你……算你狠!”她氣得語無倫次,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煞是可愛,令南牧離心中悸動。然而那幽怨的眼神不需要任何語言,只要定定的看著他就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把眼淚擦乾在跟我說話!”他討厭女人的眼淚和男子懦弱的模樣!
讓女人哭他不是沒經歷過。只不過,她的眼淚,破天荒的讓他有罪惡感!
他不由得放柔了目光,輕觸了她額頭一下。無奈的語氣中透著寵愛,“別這麼看我,我出去,你在這裡面自己換了,不要著涼。”
頎長的身影步出室外,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某隻帶著不明的情緒小小聲嘀咕:“你真懂得破壞人家的好感,就算是爲人家好也總是用威脅的手段,真是的。”跟他在一起,她總有種洗三溫暖的感覺,一冷如冰,二熱烈火,三溫似水。
也許是安靜下來,她甩甩頭,不想讓他困擾著她所有的思緒。
放下心,無聊的她開始打量這間蒸汽室,瞧著瞧著,熱氣一陣又一陣襲得她不昏昏想睡。打個哈欠,她起身走到門邊確定門已上鎖,才放心的褪去溼衣,讓自己能更放鬆的享受蒸氣浴。
慢慢的,她經不住睏倦沉下了眼皮。
***……
“夏浩翔因涉嫌參與非法交易,警方要拘捕他。”
“不!我兒子是警察,從小就夢想著有一天能親手將壞人懲罰,他絕對不會做犯法的事,你們不能抓他,一定是哪裡錯了……”
“……”
“啪!”
“你這個逆子!”清脆的巴掌聲夾雜著怒不可遏的罵聲。
……
“觀衆朋友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今天的新聞在線。首先爲大家播報一則新聞,今天早晨在東南巷口街發生一起未知事故,受害者不幸當場身亡。經確認,該名死者身份名叫夏浩翔,原本是名人民警察。數日前他就因涉嫌犯毒被警方拘捕,但後來拒捕逃走。如今經過初步鑑定,他死亡前吸食過量白粉,最後被武警擊斃,死後才發現他已經被人傷害,傷害他的人手段很恐怖……”
“哥哥,哥哥,哥哥,不要,不是這樣的——”
大叫幾聲,夏寶兒猛然驚坐起來,背後一片清涼。她渾身冷汗,睜開無助的眼,呼吸急促的她環顧已逐漸熟悉的臥室,才恍然這只是夢。
夢的最後,積聚的便是哥哥死時悲慘的畫面。
籲喘了一口氣,她擡手擦去額頭的汗,呆滯的望向窗口。一片黑沉沉,已是零點時分了。
“轟隆——”
一道閃電劈下,嚇到她縮入被單緊緊抱著自己。
外面雷雨交加,巨大的轟隆聲,讓本來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許懾人詭異。
心跳砰砰的劇烈,將額前的髮絲撩入耳後,她坐起來,有些茫然的發呆。
已經好久沒有夢到哥哥了,那件悲慘的事已過去那麼久,爲什麼她會突然間做這種夢?難道是哥哥的冤屈,讓他靈魂得不到安寧嗎。
微微嘆息,腦子猛的清醒。
她,她不是在蒸汽房嗎?怎麼回到這裡?心中疑惑,她拍開邊上的檯燈,發現身畔空無人影。
南牧離不在——
奇怪,都這麼晚還是雷雨交加,他去哪了?
往常他總是將她包入懷裡,沒日沒夜。忽然看不見他躺在身邊,耳邊聽著可怕的雷鳴與閃電劈到窗上的影子,一種孤獨無助的黑暗涌上心頭。
腦子中什麼也沒想,她直覺的就溜下,赤腳衝出臥室。
剛拉開門,她卻一頭撞到了一堵‘人牆’上,身子承受不住力道往後摔去。一雙冷冽的手臂充滿力量環住她細腰,抱入懷中。
“小東西?”微詫的低頭望著這個原本該在睡的人兒,南牧離眼眸的殺氣消失。
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只發覺她緊緊的拽住他領子。
“怎麼了?”她的情況不對!
懷裡的小腦袋搖了搖,沒說話,但環住他的手臂更緊了。
雖然不知道她受到什麼驚嚇,但南牧離仍張開雙臂擁住她,手背輕輕的拍著她顫抖的後背,“沒事了,我就在這裡。”
小臉貼著他,聆聽那穩健有律的心跳,夏寶兒驚訝的發覺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然習慣了他的陪伴。
更可怕的是,她對他,好像有了莫名的依賴!就如同剛纔不顧一切跑出來想要去找他,尋找在他懷中的心安——
過了好一會兒,南牧離輕輕擡起她柔美的下巴,溫柔抹去她額邊的汗水,輕輕的問她:“剛纔還好好的,是不是做惡夢了?”
他知道她雖然天天對他生氣,大呼小叫,但也知道她是個不愛計較的人。就算當時再生氣,只要她好好大睡一覺,醒來那些不愉快就會被她拋到九霄雲外了。
反而忽然沉默的她讓他比較擔心。
“別怕,做了什麼噩夢跟我說說,我幫你打跑它。”
擡起頭看他,夏寶兒惺忪的睡眼浮現一絲迷茫,對這樣的他還有些不確定。糯柔的嗓音帶著些許剛睡醒的沙啞與驚慌,“我找不到你,我怕——”
心中一悸,南牧離的手下意識將她摟緊,低下眉眼專注的看著她。
迷濛的眼神,眼底沒有任何掩飾的無助。
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有一點點的狂喜,還有這無法說出的心疼。
“乖,我一直都在這裡,你不用擔心。”
低沉的話輕輕柔柔,卻是那麼的有力在保證,證實這他的話從來不會只是空口無憑,也不會輕易說出口。
靜靜的靠著他,她往他懷裡窩了窩,對於這種親暱的舉動,忽然有種情侶相戀的錯覺。
一切發生得毫無邏輯,莫明其妙卻又那麼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