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輕笑一聲:“真是傻瓜。”
“喂!哪有這樣的,聊天就聊天嘛,干嘛總說人傻瓜?”
莫凌宵拍拍雙手,站起身:“晚上,送你回家。”
寶寶聳聳鼻子,站起來,走到機車旁。
莫凌宵己經戴好頭盔,卻發(fā)現她還站在一邊。
“怎么不上車?”
“我在禱告。”
莫凌宵忍俊:“你有信仰?”
“才信的。”寶寶像模像樣的祈告完,才一臉大無畏的坐上他的車,接過他遞過來的頭盔,戴好,雙手緊緊扯著他的衣服:“我才信不久,不知靈不靈驗,你還是慢點騎吧。”
回應她的,是機車轟鳴的啟動聲。
“啊——啊——啊!”
…………
雪白的病房里,只有吊瓶單調的點滴聲響起。
等護士換完了藥走出去,奚仲安推門走進來。
“少爺,暫時確定有一些輕微的肺炎,醫(yī)生建議您還是在醫(yī)院里觀察幾天。”
凌子墨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上染了一抹不正常的紅色,他拿起手帕捂住嘴,輕咳了幾聲。
“有傳染性?”
“暫時不確定,正常的感冒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您的癥狀超出了正常的范圍,專家那邊還在研究。”
凌子墨從剪彩現場回來的途中,病癥就加重了,其實在剪彩的過程中他就己經有些支撐不住……奚仲安將他送到醫(yī)院,本以為只是簡單的感冒,可專家檢察之后,卻說癥狀有些特別,希望他能留院觀察。
凌子墨看了一眼天色:“幾點了?”
“七點半。”
凌子墨的頭有些暈沉,他擺擺手:“換其它人吧,你去接她下班。”換別人他不放心。
奚仲安猶豫了一下:“韋小姐,己經到家了。”
凌子墨抬起頭,紅眸微瞇。
“李姨才打來的電話,說韋小姐是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的。”
奚仲安說完,暗暗觀察凌子墨的神情。
凌子墨的表情似乎沒什么變化,但只有跟在他時間頗久的奚仲安才能看出,他家少爺根本就是生氣了!
“很好,倒也省力了。”
凌子墨說完,躺在枕上,再沒有出聲。
奚仲安待了一會,試探著問道:“少爺,需要轉告韋小姐您生病的事情嗎?”
回應他的,是凌子墨冷冷的一道哼聲。
少爺生氣了,很生氣!
氣的連話都不想說的少爺,還是離的越遠越好。
奚仲安走了出去。
凌子墨斂下雙眸,伸手摸到手機拿到面前。
屏幕上幾十條短信,卻沒有一條是韋寶寶的。
好,很好!
把手機扔到一邊。
想想,又拿過,直接按了關機。
“把燈閉了!”
奚仲安跑進來,把所有的燈都閉了。
“窗簾拉開!”
奚仲安又拉開窗簾。
“拉上!”
奚仲安再拉上。
凌子墨看什么都煩,偏又頭疼的厲害,一陣咳聲從嘴里發(fā)出。
半晌,他扔掉手帕。
突然坐起身,一把拔掉針管。
奚仲安嚇的面色微變,急忙上前按住凌子墨的手背:“少爺,你再氣也不能拿身體出氣啊。”
話畢,就知道說錯話了。
凌子墨陰森森的瞪著他:“我生氣?我生什么氣?”
“……是我多嘴。”
凌子墨甩開他,搖晃的想站起身:“出去練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