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現(xiàn)在每日的計劃都排的滿滿的,凌子墨顧忌她是孕女凡事第一,只能把工作的時間一縮再縮,還要防備寶寶時不時出現(xiàn)的狀況……這個院住的可謂是相當(dāng)?shù)钠v了。
痛并快樂著。
過了幾天,凌子墨的傷情也恢復(fù)的很好了,醫(yī)生在仔細(xì)的檢察過后終于同意他出院了。
凌子墨住了足足半個多月的院,兩人離開前還特別去病房看了看。
那個vip病房己經(jīng)被護(hù)士收拾完畢,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兩人生活過的痕跡全都消失不見了。
寶寶抱著凌子墨的胳膊頗有些不舍。
她貼的貼紙,她和大人看月亮?xí)r鋪的毛墊,怕她滾下床凌子墨親手做的防護(hù)繩,還有好多好多屬于她們的回憶都被打理的一干二凈。
寶寶是個念舊的人,最見不得這種事情,把頭埋到凌子墨懷里,半到都不出聲。
凌子墨摸摸她的頭,用大衣包住她,轉(zhuǎn)身,帶著她離開了。
屬于她們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她也必順習(xí)慣失去與消失。
凌子墨沒有回老宅,而是讓奚仲安開去了凌府。
汪姨前幾天來電話,說她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這么久沒見到她們很是想念,讓她們過去坐一坐。
凌子墨也正想趁此機(jī)會把兩人的關(guān)系告訴老人。
寶寶一上車就睡過去了,厚厚的棉服把她包的像個小倉鼠,只露出一張粉嫩嫩的小臉,頭枕在凌子墨的腿上,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大腿,嘴角微張,流著口水。
凌子墨無奈的搖頭,掏出手帕墊在她的下頜,手指離開時觸到她的臉頰,瞬間就離不開了一般,輕輕的滑動了起來。直到寶寶皺眉,這才若無其事的拿開。
車子到達(dá)凌府時,己經(jīng)是中午了。
汪姨和傭人們等在門口,一見到他的車子,就歡喜的迎上來。
汪姨的精神還算不錯,但畢竟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臉色遠(yuǎn)不如從前了。
寶寶被凌子墨搖醒,迷茫的發(fā)著呆,凌子墨把她的領(lǐng)口拉緊,毛毛的領(lǐng)子豎起來,趁著一張小臉更加的白皙可愛,簡直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寶寶還沒睡醒,就被凌子墨拉著走下車。
直到汪姨上來和她說話,才迷迷糊糊的回過神:“啊……”
“你胖了啊,臉色也好了,快讓我看看……”
寶寶呆呆的轉(zhuǎn)了個圈,又被汪姨在臉上摸了幾把,這才被推回到凌子墨懷里。
幾人邊說話邊往里面走。
“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恢復(fù)的很好了,你看看我,哪像個病人的樣子。”
“醫(yī)生的囑咐還是要聽的。”
“倒是你,好端端的怎么住院了?要不是我問了人還以為你是出差了,傷在哪了?好些了嗎?”
“一些小傷,不礙事。”
兩人說著,己經(jīng)進(jìn)了屋。
屋子里溫暖宜人。
凌子墨張開雙臂,等著傭人過來脫大衣,寶寶突然迷里迷糊的走過來,踮著腳,很自然的幫他脫掉大衣,放到手彎里,將他的衣領(lǐng)撫平,才把大衣拿去掛在衣架上。
她穿著一件很肥的棉衣,又厚又圓,走起來也一搖一晃,笨拙的可愛。
凌子墨忍著笑,等她走過來,伸手,幫她把棉衣脫了,輕輕一推,推到沙發(fā)上,由著她自己玩去了。
汪姨看在眼里,心知兩人的關(guān)系一定不同于從前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汪姨看看時間。
“午飯都做好了,要不要現(xiàn)在開飯?”
凌子墨看向?qū)殞殻宦牭匠燥垼浑p眸子都亮了。
點(diǎn)頭:“開飯吧。”
寶寶從沙發(fā)上滑下來,熱情的挽住汪姨的手:“我?guī)湍悖 ?
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后面走了。
凌子墨目送著兩人離開,唇角微揚(yáng),眼里一抹淡淡的滿足。
這時,手機(jī)突然響了。
掏出來,看了一下,是老宅的電話。
“喂?”
“少爺,請您馬上回來一趟!”
是李伯的聲音。
凌子墨臉色微沉。
李伯是家里的老傭人了,平時性子沉穩(wěn),很少有這么失態(tài)的時候。
凌子墨微一沉呤,抬起頭,看向廚房的方向。
“我馬上回來。”
汪姨和寶寶正在廚房里忙活。
說是忙活,其實(shí)就晃方便寶寶偷吃。
寶寶剛拈了一塊點(diǎn)心要送到嘴里,就聽到門口傳來凌子墨的聲音:“慢慢吃,沒人和你搶。”
寶寶一聽,甜甜的笑了,手一轉(zhuǎn),將點(diǎn)心送到凌子墨嘴邊。
凌子墨對甜點(diǎn)一向是敬而遠(yuǎn)知。
無奈寶寶堅持,凌子墨張開嘴,薄薄的紅唇輕輕抿了一塊。
寶寶把余下的塞到自己嘴里,語氣含糊:“大人,你也要來幫忙啊?”
甜膩的味道在口里化開,凌子墨微微皺眉,努力消化掉這不習(xí)慣的口味:“我要回去一趟,你在這里陪汪姨。我很快就回來。”
“你要回老宅嗎?”寶寶仰著頭,被熱氣熏蒸的小臉粉粉嫩嫩,“等吃完了飯,我們一起回去吧。”
凌子墨忍不住在她的小臉上掐了掐:“汪姨很想你,你陪她多呆一會,晚一些我來接你。”
“什么事這么著急啊,多呆一會都不可以嗎?汪姨還做了那么多你喜歡的菜……”
凌子墨也很想陪她們,可是李伯的電話隱隱透著一種不安,他不得不回去一趟。
拍拍她的頭:“你幫我都吃掉吧。”
“我給你打包好了,回去了慢慢吃。”
這個小財奴,現(xiàn)在就開始計算著怎么過日子了。
“好,乖乖的,不許闖禍。”
“知道了……那你早點(diǎn)來接我。”
凌子墨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走了。”
凌子墨轉(zhuǎn)身要走,寶寶不放心的跟上去,一直將他送到門口。
“進(jìn)去,外面風(fēng)大。”
“奚仲安,你要慢慢開,不許和人搶道,不許闖紅燈!更不許飆車!”
“遵命!”
凌子墨坐上車,寶寶還在原地向他招手。
車子開出去老遠(yuǎn),還能看到她戀戀不舍的身影。
一路上,奚仲安總能看到凌子墨時不時的淺笑出聲,亦或垂著頭刷照片。
過去那個高冷,惜字如金,高不可攀的少爺好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個被戀愛的甜蜜充滿,每一個細(xì)胞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在散發(fā)著粉色泡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