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有了?
不會吧,這就結(jié)局了?
寶寶連翻了幾次,還是沒有找到最后幾頁的蹤跡,低著頭在地上找了一遍也沒有,怎么可能沒有?
難道還有下部?
不像啊。
寶寶把書倒過來,抖了抖,除了一個書簽什么也沒有。
天啊~這太坑人了。
哪有懸疑偵探書看到一半就沒有的啊。
寶寶在里面捶胸頓足,卻不知此時的床上。
凌子墨優(yōu)雅的靠在床頭,手里翻的,正是這本書少的那幾頁結(jié)局。
小妮子……和他斗。
還嫩的很。
凌子墨掐著時間,一聲慘叫過后,不出兩分鐘,小妮子垂頭喪氣的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了。
凌子墨狀若無事:“肚子好些了?”
寶寶哪里還想著這件事,聞言,愣了愣,才想起之前撒的謊,點點頭:“好多了。”
“晚了,睡吧。”
寶寶哦哦的點頭,爬上床,縮到被子里。
卻怎么也睡不著。
凌子墨把燈熄掉,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晚安。”
“晚安。”寶寶的聲音悶悶的。
屋子里黑下來,寶寶卻瞪著大眼睛,盯著黑乎乎的天花板。
倒底是誰殺的呢?
兇手是誰呢?
是誰呢?
誰呢?
呢?
睡不著……
她睡不著……
她真的睡不著……
凌子墨聽著身后翻來覆去調(diào)轉(zhuǎn)身體的聲音,嘴角高高的揚起。
心里默數(shù)著:三,二,一。
“那個……今天月色真好啊。”
這陳詞濫調(diào),她還想用幾次?
凌子墨故做剛醒來,聲音低啞:“怎么?睡不著?”
寶寶索性坐起來:“你看這月色,多美,睡覺簡直是太浪費了。我們看賞月吧。”
“別鬧,快睡吧。”
凌子墨說完,便沒了聲音。
寶寶干巴巴的望著他的背影,小嘴撅的一尺高。
半晌。
“大人,它動了!”
“你確定是胎動?不是肚子不舒服?”
“大人,你怎么這么掃興啊,你來聽聽嘛。”
凌子墨翻身而起,不想揭穿她笨拙的慌言,假意俯下身,聽了聽。
“有嗎?”
“……”
“它真的踢我了。”
“你開心就好。”凌子墨拍拍她的小臉,“睡吧。”
“……”寶寶扭巴的一張小臉,看他又要睡,忙道:“大人,你看,飛蝶!”
“……”
寶寶干笑兩聲:“哈,哈哈,多像啊。”
凌子墨慢慢的坐起來,紅眸在夜里越發(fā)的深遂神秘,發(fā)絲凌亂的搭在前額,隱隱有種野性的味道:“你倒底在說什么?”
“……就那個……你之前,丟的那本書……我突然找到了……可是,它沒有結(jié)局……多坑人啊。”
“所以……”
“大人,你覺得,誰是兇手呢?”
“大人才看了一半,就被你偷走,如今,你還來問我誰是兇手,你是是不是覺得大人最近太博愛了一些?”
“不是偷……是借,吶,我還你。”
凌了墨看著了她手里皺皺巴巴的書,揚眉:“知錯了嗎?”
“知了。”
“下次呢?”
“絕不再犯!”
“否則?”
“抄字典。”
“恩?”
“十遍!”
凌子墨緩緩笑了,接過她手里的書,順勢將她拉到懷里,擰開壁燈,隨手翻開書頁。
“你看,是沒結(jié)局吧,現(xiàn)在的商人怎么這么缺德啊,下部去哪買啊大人?”
“絕版,只此一本。”
“啊?誰給你的啊?”
“子晨寄來的。”
寶寶撇嘴:“大人,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啊?這也太黑了,給你本沒結(jié)局的書,其心可見,恩,太陰險了。”
凌子墨想角著曾子里如果知道寶寶對他這番評價,不知什么表情。
凌子墨將書一收,扔到一邊。
寶寶戀戀不舍:“真的買不到下部了?”
凌子墨靜了靜:“想知道結(jié)局?”
“想!當(dāng)然想!”
“如果,我說我知道呢?”
“真的?!”
凌子墨淡淡頷首:“大概也能猜出來。”
寶寶一臉崇拜:“大人,你果然是天上地上獨一人!”
凌子墨被夸的舒坦,揚揚唇角:“讓大人開心了,說不定就會有結(jié)局了。”
寶寶二話不說,撲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吻。
四唇相接,難舍難分,最后還是凌子墨硬生生讓自己結(jié)束這個越發(fā)火熱的吻。
寶寶依在他懷里,氣喘吁吁:“可以嗎?”
“暫時夠了,余下的再說。”
寶寶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閃爍著深深的崇拜。
“大人,快講!”
凌子墨便娓娓道來。
寶寶那叫一個崇拜,眼里的愛慕幾乎都要溢出來。
她男人怎么這么好啊,又帥又溫柔,學(xué)識好腦子聰明,還會破案。
簡直沒有他不會的了。
凌子墨只講了一半,余下的一半留作明天。
寶寶的儼然成了他的小粉絲,星星眼,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這赤果果的愛慕讓凌子墨頗為受用。
……
第二天,寶寶把凌子墨給出的答案講給莊蝶聽,聽得莊蝶也一臉的欣慰。
“我的阿墨就是聰明。”
“大人會的可多了,他還教了我一首法文歌,伯母,你要不要聽?”
莊蝶想了想,點頭。
寶寶站起來,像模像樣的起了個范,乖僻的模樣終于把莊蝶逗笑了。
寶寶這才開始唱起來。
她的聲音很清亮,雖然沒有高超的唱功,但是勝在清新動人。
一首歌唱下來,寶寶還在意猶未盡,卻發(fā)現(xiàn)莊蝶竟然哭了。
“伯母……”寶寶那叫一個難過,“我唱的這么難聽嗎?”
莊蝶擺擺手:“你不懂。”
這其實是一首法國的民謠。
講的是一個叛逆的兒子,從小憎恨母親,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兒子應(yīng)征入伍,母親為了追上他們車隊,將家里最值錢典當(dāng)賣了,換了一輛小車,但車子最后墜落在山崖,戰(zhàn)后,兒子回來,才知道此事,痛悔不己,便寫此歌來紀念他的母親。
她明白凌子墨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希望他們之前不要有誤會,不要有憎恨,時間太短,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么意外,他希望她能接受寶寶。
莊蝶看著一臉焦急,不住安撫她的寶寶,怎么看怎么覺得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
可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她也有些了解到這個女孩的單純。
也許,她一輩子都無法達到她要的完美。
罷了罷了,兒子就只有一個,她希望他能幸福,即然他喜歡,就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