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啊,這么久都找不到人,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我的號碼你又不是沒有,你怎么不打給我?”樊季月撇嘴,“沒良心的,一聽你家大人要接你回去,就樂的像個瘋子一樣,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飛回去了,見色忘義的家伙。”
“哪有,我不是給你打電話報備了嗎?”
“那叫報備?那叫告別好嗎?我都來不及去送你!”
“安啦安啦,我怕你哭嘛~”寶寶頗為心虛的打著哈哈,“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大人說外國的事情搞定了,要回國住上好久一段時間,我們每天都能見面呢!”
樊季月哼了一聲:“那我不得煩死,凌先生,麻煩把你家這只聒噪的麻雀關好了,不要讓她成天往我這飛。”
寶寶深受打擊:“阿月,這么快你就暴露本性了,可別把善良的蘇警官給帶壞了。”
“韋寶寶,你皮癢了是不是!”
寶寶吐舌扮鬼臉,轉身就往凌子墨身后跑,露出半個小腦袋,一副你來啊你來啊的挑釁表情。
樊季月拿她沒辦法,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性子還是一點也沒變,不就仗著她家大人寵她嗎。
凌子墨把她揪過來,按到身前,按著她的頭:“站好,有長輩在,先問好。”
寶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阿姨好。”
凌子墨在她頭頂拍拍,也微微點頭:“失禮了。”
阿姨笑著擺手:“你們太客氣了,又載我去買菜,又買了這么多東西送過來,我才要說謝謝呢,別站著,快坐快坐,我去倒水。”
阿姨轉身走了進去,寶寶挽起袖子:“我幫你。”
“唉呦,你是客人啊,我來就行了,這衣服弄臟了可怎么辦?”
“沒關系的,我還有一打呢,打折時批的,可便宜了,阿姨,我和你說啊,這種衣服耐臟又耐穿,比大人給我買的那些衣服舒服多了,也不明白它們定價時怎么好意思,那么多零也不躁著慌,按下標牌就敢獅子大開口,專哄那些人傻錢多的呢。”
凌子墨笑的優雅:“夫人這么有覺悟,為夫深感欣慰,我這就讓人把你衣柜里那些**的東西丟出去。”
寶寶得意忘形,自食苦果,苦哈哈的跑過來,獻著殷勤:“大人,您坐。這里可軟了,我給你端茶去。”
轉身,還不忘和阿姨說:“阿姨,我家大人帥吧,智商還高呢,家里的證書擺了一書柜,平時可節儉了呢,最大的優點就是疼老婆!”
樊季月:“……”
蘇培天輕笑。
凌子墨坐的一派高貴,聞聲點頭:“雖然有些自夸,不過夫人說的話,我是一向都聽的,夫人喜歡節儉,那就先從伙食開始吧,伙食費減半,零食費扣掉,夜宵可以免了。”
寶寶咬著手帕,眼淚粘在睫毛上將掉未掉:“大人,臣妾做不到啊!”
樊季月把蘇培天扶下來,也跟上去:“我也來幫忙。”
“你們啊……那要小心一點啊。”
三個女人一起進了廚房。
蘇培天笑道:“凌先生,家里有些亂,你不要在意。”
凌子墨打量了一下屋子:“很溫馨,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蘇培天在一邊坐下,聞聲搖搖頭:“謝謝,雖然過程有些困難,不過能看到我們的努力一點一點的成為現實,這種感覺還是很幸福的。”
凌子墨點頭:“我明白。寶寶經常說起你和樊小姐的事,你們能走到現在也是很不容易。”
“我也聽阿月說過你們的事情,凌先生,我也很佩服你,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你這樣的灑脫。”
凌子墨微微揚唇:“我相信,換作是你,也會這樣選擇。”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
“以后打算怎么辦?”
蘇培天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眼里閃過一絲遺憾:“我不想讓阿月為難,雖然她一直說不想和家里再有聯系,但是我看得出她還是很想念那個家的,我想找個機會和她的父親談一談,我不想讓我們的婚姻成為不被人祝福的婚姻。”
“也許,我可以幫你。”
蘇培天抬起頭。
“機會很容易制造,但說服她父親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有把握能夠做到嗎?”
蘇培天搖頭,眼里顯少的露出一抹黯然,他很少在阿月面前露出這種表情,因為不想讓她擔心:“她父親……對我的成見很大,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成功……”
“但是你不會放棄。”凌子墨淡淡道。
蘇培天點頭:“也許一個月,或者一年,哪怕是十年,我也會一直努力的……”蘇培天聽廚房里的歡聲笑語,唇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阿月值得我這樣的堅持。”
凌子墨雖然沒有正式見過蘇培天,但是從報紙和寶寶的口中也大致了解了這個男人,也決定交這個朋友,今天過來,一方面是因為寶寶想看看阿月,另一方面,就是想和這個男人談一談,如果有能幫忙的地方他會毫不猶豫的幫一把。
這幾個月,樊家因為有了林景文的投資,暫時的脫離了困境,但是樊氏的頹勢己經成為定局,想要挽回簡直太困難,樊志成這只末日之獸正處在風口浪尖的危險之中,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當然,前提是蘇培天有足夠的毅志。
“凌先生。”蘇培天似乎有些猶豫,半晌,才開口,“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很失禮,請你見諒……”
“沒關系。”
“我聽阿月提過,韋小姐的家人似乎……”他也是聽阿月說的,說寶寶的家人還會偶爾的給她打電話,話里話外就是要錢,讓寶寶很難過。
凌子墨倒是落落大方:“你是想問我會怎么對待寶寶的家人?”
蘇培天并不是很八掛的人,是因為寶寶間阿月的朋友,阿月也一直很擔心寶寶的家人會成為凌子墨和寶寶婚姻的一顆定時炸彈,他想給阿月一個安心。
凌子墨交疊雙腿,唇角的笑頗有深意:“人如果貪婪起來,即使大海也無法填平,就算我把整個凌氏送給他們,他們也未必能知足。”
“我不會允許她們再來破壞寶寶的幸福,所以我幫他們投了一份基金,每個月可以定時從里面提取一寶金額的生活基金,但前提出是他們不能讓寶寶流淚,每一滴淚都會化成一大筆資金從基金里飛走,他們再蠢,也不會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