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聽余天這話都是在說著和自己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的樣子,梁安啟已經(jīng)決定自己這一輩子就是要搭在這個人的身上了,怎么能夠忍受這人和自己沒有半點關(guān)系呢?
“怎么不一樣了?況且我并沒有打算和你想的一樣,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們之間半點也不合適。”余天咬了咬唇,趴在床上看著站在床邊的梁安啟一副十分受傷的樣子,心中雖是不舍,但是理智卻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夠淪陷的。
梁安啟這樣優(yōu)秀出色的人怎么能夠和自己這個一無是處的胖子在一起呢?雖然他平時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說到底他骨子還是自卑的。
“我一定要對你負責,而且這輩子就只認定你了,你覺得我還有別的辦法么?還有這也是我的想法!”梁安啟實在是要被這人給氣死了,他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了這人還在推脫什么?
殊不知,梁安啟這樣霸道的性格著實讓有些溫吞吞的余天受不來,他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想什么做什么的簡單粗暴,但是余天卻總是三思而后行,兩人之間的差距確實是有些大,但是命運就是這么奇特,或許可以說兩個人之間是一種互補的存在吧。
“你一定要這樣步步緊逼么?”余天有些生氣,好說歹說這人怎么就聽不明白呢?他都已經(jīng)說了這人強了自己在先,他就已經(jīng)很不喜了,就連之前糾纏的那些日子也漸漸的淡去了,可是這人還是藥不管不顧的死纏爛打,到底要是個什么樣的結(jié)局他才會開心?
“我沒有。”梁安啟的辯白有些無力,他實在是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方法打動余天,他想要和余天在一起并不是為了什么可笑的責任,只是因為感覺對了的單純的喜歡,要是自己不喜歡的話,就算是弄出個兒子來他也根本不會動搖的。
屋中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余天聽到梁安啟有些蒼白的申辯的時候,心中也是一揪,但是他認定了自己絕對不能夠心軟,可是這件事情除了兩個人從此形同陌路之外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么?不要說什么在一起之類的話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也是第一個被排除的。
兩個人心思不定,尷尬萬分的沉默著,屋子外面卻又是另一種景象了。
“你說梁安啟那個臭小子和余天會談成什么樣?”沈瑾瑜和梁安昱兩人慢慢走下樓,在學(xué)校里邊散步邊八卦。
“這個我也說不準,要么是兩個人意見一致,要么就是兩個人談崩了。”梁安昱摸了摸下巴,看似給出了一個十分靠譜的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卻未免過于朦朧了。
“算了,先不說他們兩個的事情了,這學(xué)期有一個最后的活動就是野外求生訓(xùn)練,剛好是你們大一的新生要去的,而我作為帶隊學(xué)長申請帶的是你們的班級。”梁安昱話鋒一轉(zhuǎn)就拐到了假期之前的一場大型活動上。
這時候的季節(jié)并沒有冬天的濕冷,多的是涼爽的風(fēng)和恰到好處的太陽,既不曬也不冷,是個很好的秋游的日子,所以這時候舉辦這個活動是最好不過的了,既能鍛煉也能避免中暑一類的危險。
“這個導(dǎo)員有提過,還以為會是下個學(xué)期呢。”沈瑾瑜記得這個當初傳的沸沸揚揚的活動,只不過一直都是聽說這個活動是在下個學(xué)期。
“以前確實是打算定在下個學(xué)期的,只不過校方?jīng)Q定提前了,畢竟下學(xué)期還有下學(xué)期的事情。”梁安昱之前就有參與過這個活動的策劃,甚至在校學(xué)生會出這個策劃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次的活動實在是很得他的心意,這可是和阿瑾游山玩水的大好時機啊,若是能夠再來個英雄救美的話,簡直要美死了人了。
梁安昱萬萬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在心中想的事情來日會變成現(xiàn)實,但是那時候所謂的英雄救美和他心中想象的差距略大了些。
“這樣啊,那時間定在什么時候啊?”沈瑾瑜還是比較關(guān)心這個的,畢竟能夠早些做準備也早些防范。
“大概就在下周二或者下周三,預(yù)計是為期兩天到三天,去的地方也并不是什么窮山惡水,只是城郊的小山丘罷了,畢竟這種活動是不能夠有任何安全問題的,說白了也就是和體驗大自然差不多,到時候準備什么的話我?guī)湍憔秃谩!?
梁安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甚至最后還想著幫沈瑾瑜搞定一切。
“那豈不是沒幾天了?”沈瑾瑜盤算著,這活動竟然不到一周了。
“嗯,你們的輔導(dǎo)員明后天或許就會通知你們做準備了。”梁安昱覺得沈瑾瑜有些吃驚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很想去捏一捏那個水嫩嫩的臉蛋兒,但還是忍住了,自己捏一捏雖然是過了手癮了,但是下場一定會很慘就是了。
“嗯,其實準備的東西應(yīng)該不會很多吧?帶些吃的用的和帳篷以及藥品應(yīng)該就行,按照你說的估計最多會在那里主上兩夜。”沈瑾瑜算著日子并想著自己應(yīng)該帶些什么東西。
說實話,當初梁安昱想的和沈瑾瑜差不多,總之什么都帶一些,但是量并不需要很大,畢竟在那里面可是要背著這些東西走路的,當初他確實帶了帳篷,只可惜為了少負擔些重量只帶了一頂單人帳篷,還有一點就是他不想讓別人和他擠一定帳篷,所以才會這樣做,而帳篷這個東西想到的人確實不多,于是那些個沒帶帳篷的人直接就傻了。
而必備物品導(dǎo)員自然是不會通知的,在大學(xué)之中,很多事情都是在考驗著大學(xué)生的自理能力和獨自的判斷力,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學(xué)著來的,并不是像以前一樣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老師手把手的教誨了。
“到時候我?guī)€雙人帳篷就好了,你就別背了,沉死了還妨礙行動,而我們帶隊的學(xué)長沒有你們那么辛苦,我背個帳篷也沒什么。”梁安昱這么說確實是有一部分不想讓沈瑾瑜那么累,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自自己的小九九,到時候沈瑾瑜沒有帳篷不就只能和他住一定帳篷了么?所以到時候一定很爽就是了,雖然不能把人拐上床,但是能夠同床共枕蓋被子純聊天也是極好的一件事兒啊!
沈瑾瑜看梁安昱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計劃,而眼神也沒有絲毫閃躲,整個人更是沒有狐貍一樣的算計光芒的時候,心中的疑惑這才放下了,難不成梁安昱只是單純的不想讓自己挨累么?但是以梁安昱這個絕對不吃虧的性子來說又不太像。
總之這件事情還是讓沈瑾瑜的心中都是問號。
話說他好像還從來沒有和梁安昱住過一個帳篷呢……一個帳篷……呢?
臥槽!小爺差點又被他算計了!
這貨分明就是想讓小爺和他住一個帳篷然后這樣那樣啊,甚至還很有可能來一個帳篷play或者野戰(zhàn)play呢!
“還是不要了吧?我覺得這個活動就是在鍛煉我們,所以帳篷還是我自己來吧,一個單人帳篷剛剛好,也不會很沉。”沈瑾瑜十分淡定的拒絕到,好像剛剛在心里瘋狂吐槽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梁安昱剛剛在心中的各種嘚瑟還沒有完事兒,就聽到這邊沈瑾瑜毫不留情的拒絕,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以為沈瑾瑜應(yīng)該很好騙的,沒想到現(xiàn)如今警惕心已經(jīng)是這么強了嗎?
梁安昱扶額,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這邊一大一小兩只狐貍正在斗智斗勇,而宿舍那邊又有了新的情況。
“梁安啟,你確定你說你想和我在一起時候不是單純的求而不得卻偏偏要得到的小孩子心里么?還是說我的拒絕打破了你一直以來的驕傲,所以你爭強好勝才想要追到我的?”余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梁安啟這么一個一看就是花花大少的男人會為了自己這個樹墩子放棄一大片的楊樹林兒。
余天的話音剛落,梁安啟就用一種錯愕又不解的目光看著他,而眼中的神色更多地是心痛,就好像是余天很強烈的指責了他一樣。
只是余天并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已經(jīng)刺激到了梁安啟,梁安啟這么多年唯一一次的動心竟然被曲解成了這個樣子,他心中自然是不好過,但是他也知道這確實是自己活該,誰讓自己平時就是一副拈花惹草的樣子,余天不相信自己也是理所當然。
“難道你覺得我一個二十歲的人還像是十六七的小孩子一樣分不清什么是喜歡什么事一時意氣嗎?我說過我喜歡你就是真的喜歡你,沒有爭強好勝,沒有一時意氣,也沒有把感情當做是一場游戲,就是突然地心動和一見鐘情而已。”
梁安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意外地嚴肅,而聲線也是意外地低沉,但是給余天的震撼確實是很到,梁安啟放下了平時引以為傲的自尊和驕傲,用一種幾乎可以說是懇求的語氣在和自己說話,這讓余天本來堅持的心有些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