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但是人年紀(jì)大了,做什么事都會覺得力不從心。”
見老夫人在捶著肩膀,司空商便走到她身后,一邊幫她揉捏肩膀,一邊在旁恭維道,“怎么會呢,奶奶您現(xiàn)在可是老當(dāng)益壯,連年輕人都比不上您的腿腳。”
“呵,你這孩子,嘴巴怎么這么甜了,抹蜜了嗎?!”
“哪有,我只是實話實說。奶奶,其實我有為您準(zhǔn)備一份禮物哦!”司空商說著,拿出一條鉆石手鏈戴在老夫人的手腕上,然后問,“您喜歡嗎?!”
“喜歡,”老夫人笑容欣喜,卻又好奇地問,“好端端的,干嘛要送我禮物?!”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但也是爸爸的母難日啊。如果沒有您,也不會有今天的爸爸,更不會有我和弟弟了。所以,您可是司空家最大的功臣,自然要送您一份大禮了。”
老夫人被司空商哄得樂淘淘的,不由拍著他的手,說:“你這孩子,從小就嘴巴甜,真是招人喜歡。”
“我這不是嘴甜,句句都是發(fā)自肺腑之言,”司空商認(rèn)真地說,“在司空家,您是第一個接受我的,我這個人知道感恩,所以一定會對您好的。”
回想到過去,老夫人也滿是感慨,喃喃道:“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但是你也很爭氣,你父親交給你的工作,你都完成的很好,公司里的老將也都對你夸贊有加,你父親很欣慰。”
“真的嗎?!”司空商一副很羞澀的樣子,說,“我一直都怕我做的不好,愧對了父親的栽培。”
“你做的很好,只要繼續(xù)努力,司空家就會有你的位置!”
面色凝了凝,司空商搖搖頭,說:“那些東西我不敢想,我擁有現(xiàn)在這些東西,就已經(jīng)很感恩了。”
“什么叫不敢想?!你也是司空家族的人,這些產(chǎn)業(yè)也有你的一份,為什么不敢想?!”
司空商猶豫了下,才說:“這些東西,日后都是弟弟的,我怎么好和弟弟爭。”
老夫人不屑地哼了一聲,說:“哼,誰說司空家是屬于小朗的?!”
“小朗是第一繼承人,當(dāng)然要讓他繼承了。”
眼中透著一股殺氣,老夫人幽幽地說:“他的母親做出敗壞家風(fēng)的事,差點就讓你的父親蒙羞。這樣的女人,又能有什么樣的好兒子!”
見老夫人對司空朗全盤否定,司空商心底不由暗喜。但是表面上,他還是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替自己的弟弟說著好話,道:“但是小朗做事很認(rèn)真,他所掌管的分公司,業(yè)績也是年年攀升的。”
“哼,你就不用替他遮掩了,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的那些齷齪手段嗎?!收黑錢,報假賬,根本就是在拿司空家族的名譽在胡鬧!”
見老夫人呼吸急促,司空烈忙輕撫著她的脊背,道:“您別生氣,小朗可能是有點急功近利,但他也是為了壯大家族的生意。”
“他是為了家族,還是為了他自己?!做這些表面文章,不就是想給你爸爸看的嗎!他想接手家族,還要再修煉修煉呢!”
司空商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嘆道:“哎,小朗還是太年輕,或許再經(jīng)歷幾年,就會有所改善。”
“他身體里的劣根性,注定了他只會走些旁門左道!”
見老夫人提起司空朗的時候,總是氣哼哼的樣子,司空商的心里真是一陣陣的暗爽。
當(dāng)年,老夫人見自己可憐,就想讓自己認(rèn)祖歸宗。但是司空夫人卻極力反對,認(rèn)為自己的出現(xiàn),會危及她兒子的地位。
現(xiàn)在看來,那個女人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自己真的危及到司空朗的地位。只是那個短命的女人已經(jīng)沒辦法幫她的兒子了,孤軍奮戰(zhàn)的司空朗,遲早有一天,會敗在自己的手下!
眼睛瞇了瞇,司空商便垂下了頭,不想讓自己眼里的銳利的光出賣了自己的野心。
側(cè)著頭,老夫人對司空商說:“對了,這次你找的那個女人,的確很為你長臉。”
微微愣了下,司空商問:“您是說許晚晴?!”
“嗯,”老夫人點頭道,“還沒到這里的時候,你父親就接到好幾位老友的電話,都對這次的接待很滿意。我今天也看到這里的裝飾和準(zhǔn)備,的確不俗。還有那位許晚晴,不卑不亢的,也是個做大事的。”
雖然是在夸贊許晚晴,但許晚晴是他的人,也就等于夸獎了他有眼光,這讓司空商很有面子,卻還是謙虛地說:“呵,您可別當(dāng)她的面這樣說,她肯定會驕傲的。”
笑容微微收斂,老夫人又提醒道:“那個女人雖然很優(yōu)秀,但是她是亞洲人,為了保證我們司空家族血統(tǒng)的純正,你必須和法國貴族之女結(jié)合。”
司空商點點頭,說:“這點我知道。”
“如果你真的很喜歡許晚晴的話,也可以把她留在身邊。但你未來夫人若是看不慣她的話,你就必須讓她消失。”
“奶奶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欣慰地?fù)嶂究丈痰氖郑戏蛉苏f:“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奶奶并不擔(dān)心你的表現(xiàn)。今晚再抓住機會,在賓客面前好好表現(xiàn),知道了嗎?!”
“是。”
鐺鐺——
聽到敲門聲,司空商提高了聲音,道:“請進(jìn)。”
手中端著托盤,許晚晴信步走到老夫人面前,將托盤上的東西放在老夫人面前,許晚晴笑道:“老夫人,您這一路奔波,肯定累壞了,這是廚房為您熬的安神湯,有助舒緩神經(jīng)。”
“嗯,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
老夫人語氣很熱情,而這份熱情讓許晚晴愣了片刻。然后她看了司空商一眼,似乎在詢問這個家伙,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給許晚晴一個安撫的眼神,司空商便說:“奶奶,我還有事要忙,讓晚晴陪您一會兒吧。”
啊,不要啊,自己剛剛才從一個狼窩里出來,這不是又將自己送入了虎穴嗎!?!
許晚晴內(nèi)心一陣哀嚎,但是沒辦法,她只能面帶和順的笑容,安安穩(wěn)穩(wěn)地站在那里,嘴角還要保持著得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