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晚晴這么囂張,封凌夜的臉色更加的臭了。
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許晚晴做的任何一件事情,以及任何一個表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許晚晴一把推開封凌夜,擋在了封凌夜的面前:“小心。”
許晚晴當時的大腦真的只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想。
感性已經沖破了理性的桎梏,一把將封凌夜給推開,擋在他面前了。
她的腹部很痛,疼的她一額頭的冷汗,她當時真的只是一時的沖動,卻沒有想到居然會這么疼,是真的疼。疼的她已經有些后悔,不應該逞能。
但是如果可以讓她再選一次的話,她聞著封凌夜身上熟悉的味道,如果讓她再選一次的話,她還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她還是會沖上去幫封凌夜擋下這一刀。
陳子昂見到那把刀插進許晚晴的腹部,他眥目欲裂,下手更加的狠辣,幾乎一出手就廢掉一個人身上的一個部件,一只胳膊,一條腿,三根肋骨。
而剛剛趁著大家都不注意捅了許晚晴一刀的龍哥,更是被陳子昂直接打斷了兩條腿,卻沒有鬧出人命。在他的地盤上面,就敢傷害他的女人,他必要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就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封凌夜抱著許晚晴,整個人都懵了。
看著許晚晴身上的衣服被殷紅的鮮血給沁濕,他摟著許晚晴的指尖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許晚晴,你沒事吧?”封凌夜沉聲問道。
他的心里很著慌,聲線都有些干澀沙啞,不過面上卻依舊一派從容,只有真正了解封凌夜的人才能看的出來,在封凌夜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的慌亂。
許晚晴很想說兩句話安慰一下封凌夜,想告訴她很多事情,但是她是真的疼,疼的哆嗦。
“如果有人在你身上捅一刀,你說疼不疼?”許晚晴疼的倒抽一口涼氣,沒好氣的說。
陳子昂上前拍了拍封凌夜的肩膀,說:“走吧,送晚晴去醫院。”
封凌夜剛剛也是慌了神,居然應該盡快把許晚晴給送到醫院里去才行。
經過陳子昂的提醒,封凌夜的手伸過許晚晴的膝蓋,將許晚晴攔腰抱了起來:“別怕,我現在立刻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
陳子昂看著被封凌夜抱在懷里的許晚晴,神色有些復雜難辯。
許晚晴被封凌夜抱著坐在車后座,陳子昂對H市熟一點,他負責開車。
封凌夜捂著許晚晴的傷口,那溫熱的血跡就像是巖漿,燙的封凌夜的手有些哆嗦。
陳子昂從后視鏡中看到封凌夜的臉色不好,知道這一幕肯定是勾起了他的一些不好的回憶,他說:“你不用擔心,晚晴雖然受傷了,但是卻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有些失血過多,你幫她按著傷口是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別太緊張了。”
許晚晴即使受傷了,也一樣精明。
這個時候陳子昂不是安慰她,而是安慰封凌夜,曾經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
封凌夜看著許晚晴蒼白的沒有一絲血絲的臉,對許晚晴更加的心疼萬分。
他不明白,許晚晴當時為什么要替他擋下那把刀。
他緊緊的將許晚晴抱在懷里,生怕他一松手,許晚晴就會從他的面前消失了,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需要緊緊的抱著許晚晴,才能提醒自己,那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你為什么要救我?”封凌夜問。
明明在那把刀朝他們捅過來的前一秒鐘,他們之間還水火不融的在爭吵著,為什么許晚晴要救自己。 шшш◆Tтkā n◆C O
許晚晴感覺的到封凌夜的害怕和恐懼,所以即使疼的直哆嗦,說話的時候會牽動到傷口,只會更疼,她還是回答了封凌夜的問題,她說:“因為我喜歡救人,這個答案你滿意么?”
車被開到了醫院里,車子還沒有停穩,封凌夜已經抱著許晚晴從車上抱了下來,送許晚晴到急診室去急診。
封凌夜拉著許晚晴的手,一路跟到急診室外面,封凌夜看似鎮定,實則已經慌亂的對許晚晴說:“你放心吧,你一定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許晚晴覺得傷口已經痛的沒有知覺了,但是卻還是在折磨自己的神經,她察覺出來現在封凌夜的狀態很有問題,但是絕對不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關系。
她用盡力氣,反握住封凌夜的手說:“嗯,你說的沒錯,我會沒事的,別擔心好么?我想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還想吃雞絲粥。”
“你放心,我一定會一直在醫院陪著你的。”封凌夜鎮定了一點,對許晚晴承諾。
許晚晴笑了一下,盡管她的笑容蒼白又無力,但是笑意卻是直達眼底,溫暖的就像是寒冷的寒天照射在身上的一抹冬陽,讓人溫暖又舒適。
封凌夜看到許晚晴的這個笑容,突然覺得安心,也覺得溫暖。
他覺得許晚晴的這個笑容看起來真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但是只要仔細的想一想,他就覺得頭痛欲裂,到最終卻又什么也想不起來。
陳子昂將車給停好,找到封凌夜的時候,許晚晴已經被推進了急診室了,封凌夜僵站在手術室外。
他去買了兩杯冰鎮咖啡,塞給封凌夜一杯。
拉著封凌夜的胳膊,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面坐了下來。
“你別擔心,晚晴到醫院的時候依舊神智清楚,你也別太擔心了。”陳子昂對封凌夜說。
“嗯。”封凌夜低頭看著自己還沾著許晚晴的血的手,神色有些低迷的說:“我似乎總是在連累別人,他是這樣,現在就連許晚晴也因為我的疏忽進了醫院,我是一個不祥的人。”
陳子昂知道當年的事情對封凌夜的打擊很多,這些年他一直在漂白封氏,讓自己漸漸的脫離道上。
那件事情封凌夜也一直沒有放下,這一次許晚晴受傷,只是一個誘因一個導火線,讓他再一次想到了那件事情,才會變的這么脆弱和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