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變故

不知不覺就在這個原本陌生的地方生活了半個多月,從開始的陌生到現在的熟悉.時間好像過得好快但又像過得很慢早盼晚盼的春節就要到來啦.

原本是屬於快樂的春節,但在同學們的臉上沒有看到快過年的喜慶,只有那似悲傷似懷念的神情.是啊!!他們都是離家在外的孩子,在這原本團圓的日子裡他們離鄉背景,又如何能笑得出來.

小茉拎著禮品踩上汽車……其實她可能是同學當中最幸運地一個.因爲她的媽媽在這邊所以她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孤單地過除夕.當她回來之後又變了一翻天地.

“什麼!你說曉雲和電器班的學弟交往了.”小茉萬分驚訝.這兩人在搞什麼啊.明明相互喜歡卻又都選擇了別人.

“是啊!就在除夕那晚,學弟向她表白!還送了巧克力哦!”曉香充滿幻想的說著.太浪漫了.或許那些前輩說的很對,在情人節告白成功率等於90%.

“卻!!你男朋友不也送你乾兒子了嗎?”小茉打趣道.因爲曉香的抱抱熊實在是太可愛啦,她忍不住就認了它當乾兒子.

“呵呵….”曉香呵呵地笑著.

也許是命中註定,也許是機緣巧合.凌淵因其部門無事可做而被調過小茉的部門中,也剛巧就座在了小茉對面.兩人好像回到了中專時候有事沒事找機會打擊對方.

“你好小氣,連拖糖也捨不得發.”小茉發著狠話.

“什麼小氣,你沒聽過別人說嗎?發了拖糖就會分手.沒見識.”凌淵不廿示弱

“有嗎!沒見識就沒見識唄.”小茉不在意地說道.她纔不怕他打擊咧.

“受不了打擊了!”凌淵笑道.

卻!大人不計小人過.小茉在心裡說道.

“對了!在學校時好像學妹喜歡的是阿陸.你知道嗎?”小茉忍不住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鬱悶!她怎麼把這話給問出來了.看到凌淵突變得臉色小茉在心裡埋怨了自己.

“知道啊.”凌淵回答道.

看著凌淵小茉不敢再亂說話.

“不是說沒關係了嗎?我在學校時就看得出來了.”凌淵見她小心翼翼地那樣子不禁覺得好笑,她也有害怕的時候.

“那就好.”見他恢復了初始的臉色小茉才放心地笑了起來.

“不過爲什麼你那時候你那麼膽小啊,幹嘛不跟曉雲表白啊.”既然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成爲過去事應該可以提一下吧.

“有啊.那時候我本想約她的,可是她很冷淡我就沒有提起了.” 凌淵無耐地說道.

而且那時他聽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原來你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可是你不覺得可惜嗎?那時她喜歡的是你如果你向她表白她肯定會答應的,可是你又像個呆頭鵝似的.人家是女生肯定不好意思主動的啦!”小茉爲曉雲抱不平.

“你說曉雲以前喜歡的是我.”凌淵顫抖著聲音問道.

“是啊!”小茉肯定地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他身在其中而不知,或許真的是當局者迷.

小茉完全不知道她的話引起了多大的風波.她又說錯什麼話了嗎?小茉這纔看到凌淵慘白的臉色很不對勁.小茉擔心地想問他怎麼了可又不敢問.

回到宿舍小茉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曉雲.

“我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會讓他變臉.”小茉擔心地說道.

“你不用擔心啦.”曉雲安慰道.不管以前有什麼,現在都已經成爲過去.他們也都有了男女朋友啦.雖然現在的她還是喜歡著他,可是她會努力忘記他.現在她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現在的男朋友.雖然他說過他會等,等到她完全忘了對凌淵的喜歡.但每次見到他她都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惡,特別是看到他呵護關心自己時.有時她真的很想放開他,可是那分手的話每次到口中又說不出來,她害怕會傷害到他.或許她應該找凌淵談談了.照小茉的話看來,凌淵應該也像自己一樣並沒有完全放開,可是依照現在的情形他們也是不可能會在一起了.是該全部說清楚的時候了.

“小茉,你說我現在可不可把話跟他說清楚.”曉雲問道.

“可以啊.反正你們現在都各有男女朋友了.”也許說清楚對他們兩人都好.

“是不是什麼都可以說.”曉雲向小茉確認道.

“可以啊.”小茉點點頭.她單純的以爲曉雲只是跟凌淵說清楚他們之間現在的情勢而以.沒想到卻讓一切變得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知因爲什麼,凌淵在接下來的一天當中沒有一點好臉色,小茉見他如此也不敢再同他聊天.

工作了一天每個人都累得扒在牀上懶得走動.就在此時宿舍的電話響了起來.

纔剛拿起電話,就傳來對方生氣的恕吼聲.”你們女生搞什麼,害得凌淵那麼生氣.他氣沖沖地跑出去了.如果他出什麼事你們看著辦.”

“怎麼了.”小茉著急地問.出了什麼事了嗎?聽剛纔那聲音那人應該是周浩,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他不可能那麼失控對對.

“我也聽不明白,好像是凌淵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又發生什麼事.小茉忙跑出宿舍門口朝對面的男生宿舍喊

“周浩.!”小茉也怕沒形像地大喊.

“發生什麼事了.”小茉問著走出宿舍的周浩.

“我還想問你們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到底跟凌淵說了什麼.””他剛下班就打電話給他女朋友質問她爲什麼騙他,然後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把手機從樓上丟下了五樓.”周浩質問著小茉她們.

“小茉你快來看一下.”蘭焦急地喊道.

“這是…”小茉接過蘭遞過來的手機.爲什麼她要騙我!!愛情原來都是騙人的.以後絕不會再相信.這是凌淵發表的心情.小茉恐慌地盯著那顯示地網名.

“班長,快來看這裡.”同宿舍地學妹將她的手機遞給小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他會和我分手,沒有了他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好想就這樣死去…….小茉念著學妹手機上那顯示的心情.

“這是鄒學妹的QQ.”小茉向學妹詢問道.

只見學妹艱難地點著頭.小茉腳突然一軟整個人順著牆滑蹲而下.她都做了什麼,嗚嗚……小茉情不自禁地哭了出來.如果不是她他們就不會這樣了.小茉把一切的錯全往自己身上推.

衆人見小茉哭了都嚇得反映不過來.

“小茉,不要哭了,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跟他說那些話的.”曉雲哽咽著.

在所人的眼裡小茉一直都是堅強,她在男生可以潑辣,可以粗魯罵髒話.在女生面前她會撒嬌,會耍帥,會自戀,但她從來都不曾在他們面前流過淚.她經常說女兒有淚不輕談…可是現在她卻哭了,這說明了她真是很自責.

“我要去找他.”小茉站起身來.

“我跟你一起去.”曉雲說道.如果不是她的那些話也許事情就不會是這樣.

“曉雲你們談了些什麼.”小茉問道.本來她並不打算過問他們的私事,可是現在事情變得如此複雜她不得不問.

“我..”曉雲猶豫了一下”我問他他有沒有喜歡過我,他說有,我說爲什麼在學校時他不跟我說清楚.”曉雲停頓了一下.”我跟他說以前我一直都喜歡著他,可是現在既然已經錯過那就讓所有一切都成爲過去.”

“你怎麼…”原本小茉想說她爲什麼還說喜歡他這件事.可是又想到曉雲先前問過自己是不是什麼話都可以說.自己曾點過頭說可以.可是那時她哪裡知道曉雲會說這些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不是嗎?可是奇怪的是爲什麼凌淵會說鄒學妹騙他,究竟還有什麼是她們全部人都不知道的事實,包括凌淵.

“算了現在什麼也別說,先想辦法出去吧.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保安絕對不會讓我們出去的,即使出到去,也回不來.”小茉恢復了理智.即使她現在怎麼自責也餘事無補了.還不如想些辦法補救.

“你們忘了我嗎?”玲姐提醒道.她是因爲剛纔路過她們宿舍時看到有人在哭,所以進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從她們斷斷續續的話中她大致知道了一些事.

“是啊,我們怎麼忘了玲姐呢.”小茉和曉雲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玲姐是人事部的文員,自他們來到這裡一直都是玲姐在一旁關照著他們.

因小茉剛哭的太厲害現在怎麼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生了大病,不過這剛好讓她們有藉口出去.

“玲姐真不知該怎麼謝你.”出了廠門小茉這才鬆了口氣.

“這些都是小事不需要謝我.”玲姐笑了笑說道.

出了廠門她們就直奔網吧.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玲姐詢問道.那麼晚瞭如果找不到人怎麼辦.雖然是男生可是外面真的很亂,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嗯.我知道他們男生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到網吧上網.我知道他們通常會去的網吧.”小茉說道.因爲她和班上的男生都滿談得來,她記得他們跟她說過這裡只有那一個網吧的網速是可以的.她相他應該會在那裡.

進了網吧她們一個一個位子的找,就在她們快要放棄時終於看到了那她們找尋已久的身影.

小茉拍了拍凌淵的肩.

“班長”凌淵驚訝地叫道.

“你們怎麼來了.你們也來通宵嗎?”阿陸問道.

“我們想找你談談.”小茉看著凌淵說道.

凌淵什麼也沒說的走了位子和網吧門口走去.

“你和學妹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到……分手的地步.我很抱歉對你說了那些話,我那時以爲你是知道的.”說著說著小茉就又流了眼淚.她真的很自責,如果他們真的就這樣結束那罪魁禍首就是她,她不想一輩子不安.

“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凌淵看見小茉哭了反而安慰她道.他不是因爲她所說的話,也不是因爲曉雲說的那些話,而是他現在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被她蒙在谷裡原來一切都是謊言….如果不是她騙他或許現在他不會和她在一起.

“什麼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一切都不會那麼糟糕不是嗎?”小茉轉過身擡起頭試圖將那快要留下的眼淚逼回眼眶.

“你們究竟還有什麼誤會,只要把誤會說清楚不就得.”小茉轉回身面對著凌淵說道.

只見凌淵望了望底著頭不語的曉雲沉默著.他不知道怎麼說起.或許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錯,如果當時他沒有接受她,或許現在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

小茉見他如此便知道有些事不適曉雲知道.

“你好好想想吧.沒什麼誤會是解不開的.”小茉輕輕地說道.突然間自己覺得好累好累.或許她也應該不管他們了.可是一想到學妹寫的心情她又害怕她真的會想不開,想到這她又如何能放下不管.這一切都是她給惹出來的她能不擺平就脫身嗎?即使可以她也會良心不安.

一下班小茉就急衝衝地跑回宿舍裡給學妹打電話.

“對不起”一開口小茉就先向她道歉.

“唉,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電話裡傳來唉息聲.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說你騙了他,我想應該不是我說你喜歡阿陸的這件事.”小茉提醒她.

“我知道,他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騙了他什麼..”電話裡傳來哽咽聲.

“你仔細想想你真沒有說過什麼騙他的話嗎.”小茉暗示道.今天她找凌淵談了好久.原來中間還有那麼多事情是所有人包括凌淵自己本人也不知道的謊言.凌淵說他剛開始會和學妹在一起是因爲她跟他說曉雲已經有喜歡的人而且是曉雲自己跟她說的.當時他因爲傷心,也因爲那無謂的自尊心而接受了她成爲他的女朋友.如果不是那天曉雲跟他說她一直喜歡是他,他還會一直被蒙在谷裡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原諒她.他也不知道能否繼續和她在一起.

唉!在愛情的國度裡沒有誰對誰錯,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盡全力去爭取.幸福不就是靠爭取而得來的嗎?誰又有什麼資格說學妹做錯了.小茉在心裡感嘆著.只是現在她不知道紙已經包不住火了.以前那種種現在已經敞在陽光下.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騙了他什麼.”對方已經完全失控地哭了出來.

“唉!!你真的打算下來嘛>”

“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辦.”愛情可真會害人.小茉感嘆著.希望她下來之後能改變些什麼吧.

“怎麼樣.她真的決定要下來嗎/”曉雲問道.

望著還不知情的曉雲,小茉心裡真的很不好受.或許原本她可以過得更好的.雖然她現在的男朋友對她真的好的沒話.但她知道曉雲現在很壓抑.很愧疚.她應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你說的是真的嗎?”曉雲不敢相信.或許他們真的是沒緣分吧.

“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小茉問道.她知道曉雲直到現在喜歡的還是他,不管她做什麼決定自己都會支持她.

“還能怎樣.現在我們彼此都有男女朋友,我們是不可能了的.”曉雲輕輕地說道.

“可是你不是還喜歡著他嗎?”小茉不解道.喜歡就要爭取.不要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辦..,我放不開他可是我不想傷害我男朋友…真的不知道..”曉雲又哭又笑.小茉知道她心裡的掙扎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自己何必做個多事之人咧,反正現在怎樣都是他們三人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