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日子一天天的就這么過去了,我小臂的肌肉逐漸變立體,身體的靈活性在羅傲然好強度的訓練下,躲避跟格擋完全超級靈活。
因為訓練的時候你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偷襲你,一開始還只是按定點上課的時間來訓練館訓練,可是后來就變成了軍營拉練,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來找你。
鐘敏為什么沒發現?
因為他他媽出差三個月,我簡直感覺自己入伍到新兵連了三個月!
一開始還來回往家里跑,后來就干脆直接住到訓練館了,反正房間那么多,有專門休息的休息室跟五星級酒店沒什么區別,聽說那里都是接待貴賓的。
正好我就撿了個便宜,羅傲然為了更好的訓練我,其實是想更好的折磨我,也干脆的住到訓練館里來了。
我估計他訓兵訓多了,那我當新兵了,這個折磨啊!!!
后來有一次問他,退役之前是當什么兵的,他站在沙袋的邊上,說的一臉云淡風輕“我以前是訓特種兵的”。剛說完就把沙袋生生砸出來一個拳頭大的大坑。
后來我還專門上網查了查,特種兵殺人犯不犯法。
從知道他從前的職業以后,我就變的異常聽話,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尊敬崇拜,一部分就是真的怕他了。
那三個月里,每天天都不亮就被他帶到一個荒蕪人煙的山頭,來什么越野五公里。我的天,一開始五公里我要跑仨小時啊,跑了一個星期他就開始規定時間了,時間越縮越短。直到現在,跑五公里他讓我二十分鐘跑完,可能所有人聽見這個數字都不會相信,但是如果你每天堅持跑五公里并且控制時間的時候,你堅持三個月,你就一定能成功,前提是你得堅持。
羅傲然教了我以色列格斗術,還有mma,擒拿,搏擊和散打,能交的他都會不留余地的教。
他很想把他會的都交給我,但是我對那些在拳擊臺上規規矩矩打的東西不感興趣。我很感興趣并且特別想學的就是以色列格斗術,雖然很隨意靈活,但是殺傷力卻很大,特別適合我這種力量不夠,能用巧勁的人來學。所以他教的那些東西里,我只有以色列格斗術學的出神入化。
業余時間,他也會教我一些槍的使用和一些匕首的使用。
這三個月雖然過的苦,但是有一句話羅傲然說的特別對——“學會了,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當你真的站到食物鏈的頂端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你現在吃的苦,就是為你未來鋪的路。”
這三個月唯一讓我特別開心的事就是,羅傲然沒讓我交學費!哈哈哈哈,我也算是他半個徒弟了,雖然沒正了八經的拜個師啥的,,但是他對我的好我都一件件的記在心里。
三個月結束了,鐘敏也馬上回來了,羅傲然跟我說他要回部隊一趟有點事要處理,大約一個月以后就回來。
“我不在這一個月,你每天都得過來訓練知道嗎?別以為你能逃過,我給濤子打好招呼了,你要是有一天沒來,等我回來就抽你一鞭子,要是這一個月敢都不來我就回來拔了你的皮。聽見了嗎!”
“聽見了!”濤子就是這家訓練館的老板,跟羅傲然是好哥們。
哦對,羅傲然為了防止我偷懶竟然把他珍藏多年的軍鞭給拿了過來。
我一開始嚴厲的制止過,然而結果就是挨了一鞭子。而且,羅傲然是真打啊!一點都不跟你客氣,他可不是舉起來嚇唬你玩玩,他一伸手就得見點血。
一般我訓練的時候要是有點偷懶,他就會喊一個一,要是還有訓練不認真不到位就直接喊到五。
一開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誰知道他喊個數是啥意思。結果晚上快要吃晚飯的時候了,他就會讓你站在墻邊上面對著墻,問你了今天哪里做錯了,你要是說你不知道沖這屁股就是一鞭子,要是再敢動就又是一鞭子,打到你不敢動為止。
這當然不算完,他會細數你今天犯了什么什么錯誤,要挨多少下,這個時候一定要堅持住不能慌,不然今天你就甭想回去了。
后來就學乖了,一聽他報數就得繃起神經來把所有的動作都做到位,干點啥都得買所有力氣。
前一個月我都不能躺著睡覺,都得趴著,洗個澡我都不敢照鏡子,渾身都是傷啊,跟染布一樣有黑的有青的有紫的,凡是見了血的都是抽的露了肉的。
心想著鐘敏回來我得咋交代啊,這一身的傷,坦白從寬他也不好意思的拾到我了吧。我都已經傷這么重了,他應該心疼都來不及呢吧,那下得去手啊。
屆日清晨我把羅傲然送到機場,心想著也沒什么事可做了,心想回到訓練館把東西打包了回家。
我把偌大的行李箱拿出來,看著地上一堆爛了的帶著血的衣服,心里又是一痛啊。我這三個月到底是經歷了什么!
這三個月我跑爛了八雙跑著,還毀雙羅傲然送給我軍靴,不是我不珍惜,實在是跑的太多了,再結實的鞋也受不了那個磨啊!
剛把僅剩的幾件衣服裝到行李箱里,桌子上的一張白紙被風一吹落到了地上。我撿起來一看,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啊,羅傲然走的時候竟然給我列了這一個月要訓練的單子,他是有多想著我,走了也不放過我。
我把東西都搬回了家里,沖了個澡上了點藥,上藥的時候也是疼的呲牙咧嘴的。以前我特怕疼,一點疼都受不的,現在被折磨慣了,反而什么都下得去手了。
我穿著浴袍擦這頭發,目光猛然間弊到床頭柜上的錢包,我的天?我沒拿錢包?這三個月我沒花錢?哦?好開心。
天啊,我竟然被羅傲然養了三個月,我都已經累傻了,這三個月就是訓練訓練訓練!
鐘敏走的時候好像跟我說過,他每個月會打錢過來,以保證我不餓死在家里。
我還側著頭問他為什么不一次性給我三個月的,他說怕我第一個月就撐死了。e
xm??!我在他腦子里是個什么印象?
可是,他倒是想著給我打錢了,但是他卻忘了我沒手機了,他可能是想讓我自己拿錢去買,但是我過了太久沒有手機的日子了,所以有沒有手機完全無所謂,要是說平時我沒事干嗯時候有個手機還有個東西消磨時間,但是這三個月累的我都懷疑自己的物種了,那還有空去玩手機啊。
我嘆了口氣,想來被騙去傳銷的那些日子我也沒吃過那么多的苦啊,以前磕磕碰碰的都得去醫院住上兩天,現在我是越來越皮實了,只要不是血流不止我自己就處理了,這些個急救包扎一類的也是羅傲然教的,其實,沒有他可能我還是那個沒本事的小女孩吧。但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不是誰都能跟我動手的了。
我躺在床上摸了摸小腹上凸起來的腹肌,心想這些苦都沒白吃。
我休息了一會,看著天慢慢的有些變暗了,我穿戴好柜子里鐘敏給我留的一身小西裝。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滿意的一笑。
鐘敏好像知道我特別的廢衣服,兩個特別大的衣櫥里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的衣服,鐘敏雖說是富家子弟但卻不像是電視里演的衣服成堆穿完就扔。
他的西服有很多,柜子上面掛的幾乎都是他的西服,柜子里最多的也就是襯衫之類的,家居服卻不多,那種休閑的衣服更是屈指可數。
而且,他竟然會自己洗衣服!我上大學那一會還和蘇冽景討論過擇偶標準,我說我喜歡那種居家能干既會洗衣做飯又能端茶送水的那種,然后他們一致的認為我只能找個吸塵器或者洗衣機。
然后,上天很慷慨的把鐘敏送到了我身邊,完全符合我對男朋友的全部標準,既會洗衣做飯又能端茶送水,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不是太好,老是好動點手。
我提留著我剛從門衛領回來的快遞,我從網上買了個手提包。挺便宜的,藏藍色的沒什么樣式,就是個包,關鍵是比較大。
我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有點餓了。眼看著前面有個混沌攤我就過去了,要了一碗混沌坐在那些小破登子上等著。
以前上學總喜歡叫著余辰大半夜的來吃這些個小地攤,別老這些到處都臟兮兮的,但卻也別有風味。有的時候余辰沒空了,我就叫著蘇冽景胖子他們一塊出來吃。
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混沌就端上來了,滾熱的湯在寒冷的夜里冒著白色的煙霧,熏的人臉都是熱熱的。
等我吃飽喝足了,抹了抹嘴站起身來往清渡走過去。三個月也該上班了,當個米蟲是挺好的,關鍵擋不住咱這個志向遠大啊。
到了清渡的門口,看著前臺里的小姐正坐在里頭補妝呢,撲的那層粉跟糊墻差不了多少,我跟她打了聲招呼就進去了。
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才五點半,怪不得這么冷清。
酒侍們一看見我都挺驚訝的,大約出那兩回事對我的印象也好不了那去。他們也就那點嚼舌根子的技術,反正他們不敢當我面說,那點涂抹星子對我實在沒什么殺傷力。
“小寶貝們,我胡漢三又殺回來了”我對著他們咧嘴一笑,告訴他們往后這可就是我的地盤了,從前那個林晴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跟我剛勁可就是自討苦吃。
有幾個小姑娘帶著媚笑的朝我走過來。
“晴姐,你沒事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一個穿著鏤空蕾絲吊帶的女孩挽著我的胳膊,笑的跟我和她多熟一樣。
“哪能啊,這三月有點事給耽擱了。不然早就應該來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平生最討厭這種人,面上跟你熟的跟一家人一樣,背后里指不定怎么捅你刀呢。
我看著柜臺邊上站著一個姑娘,手里拿著一塊抹布。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閑襯衣,下面穿了一條緊身的黑色牛仔褲,現在這群濃妝艷抹,穿得能少就少的人中間是那么的突兀。
這里的女酒侍可以穿著隨意,因為你提成都是你自己掙的,就是穿個布條陪客能拿到小費那也是你的本事,在酒吧陪酒怎么拿小費都是心知肚明的那點事,干不干就憑你自己罷了。
所以啊,你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是想來著當個送酒的服務員也沒人攔著你,你樂意就行。
我看著那個姑娘有點眼熟,可是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她倒是一直盯著我,卻不敢過來,手里拿著那塊抹布都快撕爛了。
我沖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去了鐘敏的辦公室,還好他走之前把他辦公室的鑰匙給我留了一把,要不然我還真的是無處落腳了。
我把套在外面的羽絨服脫了下來,把包放在他辦公室,放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客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往里開始走了,我四周轉了轉,便就坐在柜臺看著調酒師調酒,我就覺得酒吧里就這個最好看了,別的我還真不感興趣。
我余光看見那個白色的身影站在柜臺的一邊,躊躇不前。
等了一會我就開始沒耐心了,我瞅了她一眼,一看見我的眼睛一下就把頭給低下去了。
難道她是我什么親戚,我開始在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在腦子里回想著我們家有什么遠房的表親之類家里我有孩子在北京上學。
我都快把我們家族譜背一遍了,實在是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了,最可恨的是,我還真就看她特眼熟。
我沖著她招了招手。
“過來!”
她一愣,有點躊躇不前的樣子,不知道再顧慮什么。
我皺著眉看著她,我是怎么著她了?這么怕我?
她想了想還是邁步到我面前,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花著淡妝面容姣好,確實清純的漂亮。
“你叫什么名字?”我聲音柔和了很多,我果然還是看臉啊。
“他們都叫我小白”
“一般我給我們家狗都起這名字”我癟了癟嘴,人家不愿意
說,我當然不會強問。好奇心也得分時候,畢竟在這種地方,防人之心確實應該強一點。
“我是想謝謝你上次幫我,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又連累了你,我怕你看見我不高興。所以也不敢來找你。”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跟蚊子哼哼似的。
我說怎么看她這么眼熟,敢情她就是上次在酒吧里被打的那個女服務生啊,怪不得不敢過來找我。
這簡直就是我心里不可磨滅的一個痛啊,雖然這件事也不能怪她,她也算是個受害者,但是這件事起因也好歹是因為她啊,一想起來那天晚上,哎呦,我的老天爺爺啊,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要是讓羅傲然看見這一幕他非得笑的臉都抽筋不行。關鍵是我現在身上有點本事了,越是想起這件事來,就恨不得把臉埋到地縫里去,越想越丟人,氣的骨頭縫里都癢癢。
我瞅了一眼站在我面前低著頭一臉受氣樣的姑娘。
心里那個氣啊,這個姑娘還真是夠缺心眼的,過來打個招呼介紹一下自己就行了唄。道謝也就罷了,干嘛就得把這件事又給提起來,這年頭漂亮的小姑娘都不長腦子是吧?
“呵呵,不用客氣,應該應該的”我喝了口冰水壓壓驚,不想再看她。
“啊,晴姐你是不是還生氣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別生我的氣好嗎?我保證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晴姐對不起”她一點眼力價的都沒有,一看我這個態度好像生怕我開了她一樣,沖到我面前又是一頓道歉啊,整得好多人都往這里看,弄的我還快不好意思的。
“哎呦,我的小白蓮啊。我沒生氣,你別來著給我丟人了行嗎,這件事早就算是過去,以后誰都別提了哈”我趕緊打斷了她沒完沒了的道歉。
好一個小白蓮花啊。
還正在我們倆拉扯的時候,一個酒侍朝著我呼呼的就跑了過來,趴在耳邊低聲的說“晴姐,上次那個男的又來了。你看這。。。”這是誠信給我找不痛快呢?
正好正愁沒出報仇呢,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是時候立立規矩了,不然還真就在這沒法混了。
“你別管了,我找人去招呼他,你去忙吧。”我把酒侍給打發走了,回頭看了看還站在柜臺旁邊的小白。
對她微微一笑,對她招了招手。
小白滿臉歡喜的跑到我的身邊來。
“怎么了,晴姐”
“你別光來著站著啊,去四號桌招呼客人,去問問小黃人家要什么酒給人送過去,態度好點哈”我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真在極力的引誘著小紅帽。
小紅帽屁顛屁顛的就走了。
這個酒吧的就是人數眾多,酒侍歸我管,陪酒的那個啥的可不歸我管,所以人數有多職業油不一樣,所以就亂死了。
他們的名字又是奇形怪狀的,女的好起個什么樣名字,什么米琪啊,marry啊,rose啊,亂七八糟的,我記性本來就不好,所以干脆就直接小黃小黑小綠,一二三的小起來了。小白還真不是我起的。
我看著小白端著就晃晃悠悠的往哪里走,根據我的推斷她必成大器!
果然不服我對她的眾望,她端著二十瓶啤酒往四號桌走,一開始走的很慢就開始晃晃悠悠的站不穩,我心里就盤算著她還能走多遠,結果不出一百米哐的一聲就到在了四號桌前面。
放心,磕不壞她。每一個座位的周圍都有軟墊,既磕不壞她也磕不壞酒。原本放這個軟墊一個是為了客人摔杯子一個就是怕客人喝醉了站不住摔了自己。
我把我面前的冰水一口飲盡,期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不一會四號桌的位置就開始嚷嚷,聲音越來越大。
我看著小白低頭哈腰的樣子還有點不太忍心,但是要是不治過她這個毛病來,她早晚要闖更大禍惹更大的麻煩。
“給我倒一杯威士忌”我沖吧臺里的調酒師打了個響指。
他在古典杯里放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冰塊,到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威士忌太烈了,除了放冰塊也可以兌蘇打水,但是我更喜歡冰塊,尤其是酒吧里這種不規則形狀的冰塊,這算不算怪癖?
哦對,那個調酒師叫小四,我起的。
我端著手里的這一杯威士忌走到了四號桌旁,笑的一臉嬌媚。
“喲,怎么了老板。怎么發這么大火啊,有什么事你跟我說”我覺得我有點像妓院的老鴇子,領著眾小姐們拉客來了。
“你們服務員怎么回事啊?會不會干活!怎么端的酒?都掉下來了讓我們怎么喝啊?我們在這是接受服務的!不是來受氣的,你們經理呢!讓他過來”他掐著腰,一臉的猥瑣樣,那點蠻不講理的模樣簡直讓人記憶猶新啊!媽的,不著急一會就讓他哭著喊爸爸!
“我就是這得經理,這是我們的不對,她都跟您道歉了,大人有大量這件事就算了吧!”可千萬別算了,小叔叔我還等著送你去太平間呢。
“算了?那我們這損失就白白的算了?想的太便宜了吧!”他瞪了瞪眼,一臉橫肉都在抖動。
“那你想怎么樣啊”我冷下臉來,我還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動手了。
“哎呦,小丫頭,脾氣不小啊。沒聽說過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啊?我現在就是你上帝,你這是什么態度啊?哦,我想起來了,上次是不是你被我踩到腳底下來?嗯,那一拳打掉我一顆牙住了好幾天的院”他向四周看了看,想看鐘敏在不在。
“哼,今天那個男的沒來,我看你怎么辦”他呲著牙,一臉兇狠的模樣。
就差最后這一下了。
他一伸手還想像上次一樣拽我的頭發,我瞬間往后一撤,拽住他的手腕捏住手腕上骨頭的結合處,咯噔一聲就把骨頭給生生掰脫臼了一塊。
一拉他的胳膊,借著他往前沖的慣性,踹著他的小腿,他一下就撲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