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已婚夫婦
好尷尬,楚涼明顯沒有松手的意思。
他還用手卷著捧花的緞帶,一步步接近了捧花,問另一頭捧著捧花的人,“你松手吧,你不松手我就向你求婚了啊!”
只見穩穩抓住捧花的羅思佳同學,一個激靈就把捧花拋到了他懷里。
全場靜默三秒,轟的爆出大笑。
損友們紛紛吐槽:“楚涼楚五少!哈哈哈哈哈,你把丫嚇著了!”
“倒貼都沒人要了!你這怎么混的呀!”
楚涼不以為意,朝羅思佳揚了揚手里的戰利品:“真的不要了?那我就收下了啊。”
羅思佳受不了的朝他擺擺手:“送你了送你了,祝你早日大婚!”
這一句‘早日大婚’對楚涼來說絕對是詛咒了,他當下就臉黑了。
主持人個不明真相的二貨,直接打圓場,說“兩個人搶到捧花也是一種緣分,愛情,婚姻,都是緣分開始的!讓我們拭目以待,希望來年主持還是我。”
他說完就低下頭去看臺詞名牌兒,根本沒看見臺下那兩道刀子一樣的目光,接著就進行下一個環節去了。
主持說,婚姻是人的一生中兩段人生的轉換符。婚前我們是父母的孩子,婚后,我們生活的主調就新建的小家,或許在不久之后,我們就會為人父母,就會體會為人父母這一生的無私與辛勞。
左手側的巨幕上播放上兩家父母不知何時錄制的vcr。
蘇昊的父母,與我的父母,他們對著那時的攝像機,將面對面說不出的話都說了出來。我看到視頻里兩位爸爸紅紅的眼圈,我看到兩位媽媽說到落淚的感慨…他們一生里最幸福的時刻是結婚、生子、看著子女結婚、生子…這便是為人父母。傾盡一生,都愛著自己的家,自己的子孫…
我看著看著,鼻子酸了起來,眼眶也開始濕潤。
主持人就開始煽情,“我看我們新娘已經忍不住情緒就快哭出來了,那么我們來問一下新娘。此時此刻。你在想些什么?”
他直接把話筒遞了過來,這是婚禮流程上沒有的。
但是我真的有話想對父母說,就接過了話筒。“爸爸。其實我一直很崇拜你,我的爸爸很聰明,很幽默,很懂得享受生活。爸爸的工作。會到處出差,可是只要可能。他總會飛回來陪我們一起吃晚飯,他很愛我的媽媽,很愛我們的家。我們一家出去旅游,爸爸跟哥哥。總是會把我跟媽媽…保護的很好。是爸爸讓我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
蘇昊拿來紙巾為我擦拭。我忍了忍,繼續。“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我認識他很多年…”我轉頭看向蘇昊,“老公,我在你的身上,也看到了這樣的魅力。我看到你的肩膀,撐起了一片天,為我遮風擋雨,讓我安心踏實。你有抱負,有毅力,有責任心,你讓我知道,通童話也有成真的一天。以后無論風雨晴天,我們攜手一起走過…”
“蘇昊,我愛你。”
臺下一片如海歡呼,他捧著我淚水縱橫的臉,無限憐惜的吻上。
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到他微紅的眼圈。
一吻之后,我們手牽手向全場鞠躬。
之后,流程恢復正常,開香檳,切蛋糕,換禮服,敬酒。
敬酒是這一場婚禮最最麻煩也最最耗費時間的事兒,兩家加起來的遠近親戚不下一百余個,要喝純酒伴郎伴娘團都得陣亡。
所以說真不是我們不實在,而是慣例如此,茅臺酒瓶全空,兌水。
除了幾個重量級親戚,其他基本都是假酒。大家也特別體諒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過,除了幾個吆喝‘灌趴下讓丫今天洞房泡湯!’的損友同學。
親身經歷才知道敬酒這任務有多重。敬了一桌又一桌,我都已經快餓暈了,還有起碼半個宴會廳的人沒敬。
以前,我以為結婚的新娘子敬酒時換好幾套禮服,都是衣服太多又愛美嘚瑟的,現在看來,換禮服的這段功夫絕對是給大家伙休息整頓的。我跟伴娘團到化妝師第一件事就是找塊兒蛋糕狼吞虎咽,真心餓了。
伴娘比我更忙,踩著高跟鞋跑前跑后幫著招待迎送來賓,讓我又感動又愧疚。
蔣瀟瀟是伴娘里最能喝酒的,她一個人把敬的純酒全代勞了,我也就舉著白水裝裝樣子。
“真是虧了,你結了婚就不能當伴娘了,不然今天替你喝的還回來,你大概會吐的昏天黑地。”
從電梯里出來往宴會廳走的路上,蔣瀟瀟才想起‘已婚不能當伴郎伴娘’這回事兒,蔣批發部起家的商人習慣稍微一算計,就發現這伴娘當虧了,“等我結婚你得給我包大紅包,要是有孩子得給我當花童!”
“你什么時候結婚啊?”
“不知道啊,我的白馬王子還在披荊斬棘的路上呢。”
我忽然頓住腳步,看向一口樓梯口正看婚禮指示牌的那道纖纖倩影。
她就站在寫著我跟蘇先生婚禮的告示牌前,一身落寞悲傷的站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
“怎么了?”
耳邊傳來蔣瀟瀟奇怪的詢問,她順著我的目光望下去,“在看那個人?你認識?她站那好久了,回去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是誰啊?”
是誰呢?光看背影分不出來的。我提著裙角往前走,快到盡頭時,才看清了她的臉,“是蘇先生的追求者。”
是謝欣然。
還以為會到這里來的會是杜蕙,沒想到卻是謝欣然。
政大的人蘇先生只請了一位老教授,她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精確到了時間地點?
“果然嫁個優質男人操心多,幸好你們兩個青梅竹馬。”蔣瀟瀟拖著我往前走,“走吧,里面還有n多桌等喝酒呢。”
是啊,嫁個優男情敵多啊…
回想起幾個月前謝欣然跟宋佳慧指責的她被包/養,如今她又出現在婚禮酒店,是不相信我正當的身份么?
如此可笑。
為了我大婚愉快,我會當沒看見她這個人的。嫁給蘇先生的是我,我們已經結婚了,還有什么必要去計較她們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