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這一次過來,除了給她帶來很多獵物,還給華湘云帶來了一個消息。
“周小蘭在西省那邊病倒了,現在正在申請病假,手續已經走到這邊來了。”
華湘云,“真病了?”
姜逸,“具體還得看醫院的診斷,我并沒有馬上批復,而是讓人去通知周家,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過去看一下,不過估計夠嗆。”
“算一下時間,她應該才到沒多久吧。”華湘云懷疑她是不是裝病,以前也有人這么干過。
“想要辦病假回來,沒有那么容易,”姜逸想到這一次接到的信件,表情不對。
“怎么了?”華湘云立刻察覺到。
姜逸,“說是水土不服,用了很多偏方都沒有見效果,當地大隊長害怕弄出人命,所以就往上遞交了資料。”
“那周小蘭的運氣還算不錯,碰到實誠的人了。”就不知道是真病還是騙了對方。
“他們那個地方條件很艱苦,”姜逸想了一下,說道,“有很大一部分人到那里適應不了,就算是身體強悍,有些人也寧愿把自己弄傷。
甚至還有些人跑了,寧愿發配到農場,也不愿意在那里呆著。”
華湘云,“……那你這邊也別太壓著了,順其自然吧。”終歸是一條命,沒必要沾上因果。
姜逸現在修煉也算有成,再加上之前她給了一些靈液,他的修為也提升的很快。
姜逸也是這個意思,現在大家的命運都已經偏離,就算周小蘭回來又能如何?
如果辦的病假回歸,她也只能在屋里面躲著,要是敢出來蹦噠,他就會第一時間再把她送回去。
姜逸把獵物已經收拾好,又在廚房里現炒出來,讓華湘云好好的飯菜收到儲物戒里,以后下工回來也不用再折騰。
“夠了,”華湘云見姜逸忙得滿頭大汗,忙把還剩余的獵物都收好,“哪要你把事情都做完,好歹也留點東西給我練練手藝。”
姜逸,“你每天干活已經很累了,回來還得修煉,這雜事我伸手間就做出來了。”
姜逸還有一句話沒說,他的手藝比華湘云這個只會放鹽、煮熟的人相比要好很多,炒好吃一點,華湘云也能多吃一點飯。
這段時間農忙下來,華湘云雖然沒有黑,但是已經瘦了一圈。
他倒是有辦法把華湘云安排一個工作,可華湘云主意大,非得感受一下當知青的經歷,反正就這么一段時間,也就由得她。
但現在看到人瘦了,姜逸也有些后悔,當時怎么就中了美人計,她一撒嬌就應下來了。
“這婚事也該準備起來了,”姜逸一想到兩人結婚的日期,也算是緩了一口氣,結婚后再運作一下,考試前兩個月完全可以在縣城里呆著。
“這有什么需要準備的?”華湘云不能理解,不就是結婚嗎?
她之前看別人結婚都很簡單,宣誓一下,再發一下喜糖就完了。
現在家家戶戶都緊張,誰舍得拿糧食出來霍霍?
也最多是家里親戚擺上兩桌,比平時過日子多炒幾個菜。
姜逸卻不這么想,“這結婚是一生的大事,我不想讓你受委屈,再說咱們又不是沒有條件。
到時候把你家的親戚和我這邊的人都喊上,好好的整上幾桌。
還有你的衣服,我下個月到海城那邊出差,正好一起采購回來。
現在想想有什么想要,到時候列個單子給我。”
姜逸經常要到各地去處理知.青的事宜,華湘云這邊他不能天天過來,所以他就盡量把事情都想到前頭。
華湘云看一下身上的衣服,還有八重新,“沒什么想買的,再說現在在地里干活,沒有必要。
現在處于夏季,我們結婚都要入秋了,那時候衣服也不合適。”
姜逸,“如果你不提,到時候我就自己看著辦。”
華湘云,“……你當這是后世?再過些年,衣服淘換的速度比咱們買衣服的速度還要快,實在要買就買些經典的吧。”
姜逸這點眼光還是有,從往年發的衣品,就可以發現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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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縣城
田桂花像往日一樣去供應所把菜買回來,看到自家小院門前圍滿了人。
“這些人是閑著嗎?全部都堵在我家門口干什么?”田桂花可不覺得自家有什么熱鬧可看,家里現在可沒人,年輕人都去上班,老頭子也去釣魚了。
不會是有人在這里鬧事,把她回家的路給堵了吧?
她今天到供銷所,正好搶購到一些東北過來的菌類,正準備回去把東西打包放好,明天一起給小乖送過去。
本來大好的心情,現在碰到這些糟心事,嗓門大了幾分。
“田桂花你總算是回來了,”白招弟幸災樂禍都擠到她面前,“你們家來客了。”
“來客就來客了,誰家不來客?你們這樣子擠到門前干嘛?
一個個要真是那么顯擺,這房前屋后好好的整理一下,大家也住的舒爽一點。”
一幫大老娘們,成天沒事就喜歡找事,天天東家長西家短的,現在連一個客人都要圍觀。
對,家里怎么這時候來客了?難道是尋家人過來了?
可在這里住了幾十年,大家都認識,要是尋家人大家也不會圍觀。
“那可不是一般的客人,說不定是一家人呢。”白招弟說完咧著嘴笑,露出她那一嘴黃牙。
“自己長的丑,不知道嗎?還這樣子笑,”田桂花連忙退遠一點,省的被她的氣味給熏到。
“行了,都散了,沒事堵在別人家門口,我們還怎么進出?”
這時候的鄰居倒像是很聽話,給她分開一條路,田桂花就看到自家門口前坐著一個陌生的丫頭,身邊還放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化肥袋。
“你誰呀?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田桂花努力回想,好像家里沒有這樣的親戚。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白招弟一臉看好戲的說,“我說這位姑娘,你還不趕緊介紹一下自己,省的人家田桂花看不上眼,你又得灰溜溜的回去。”
田桂花眉頭緊鎖,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也不愿意讓左鄰右舍看了笑話,反倒往前幾步,仔細打量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