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跟烏晨夕相處雖然不多,但也知道她這個人護(hù)短,對湘云不藏私。
僅憑這一點,姜逸都把她當(dāng)做長輩來尊重,現(xiàn)在湘云的意思他都明白,也愿意幫她提升修為。
看來得到鄉(xiāng)下去走一趟,他可知道幾個老中醫(yī)被下放到何處。
這些人一輩子行醫(yī),對藥材的看重肯定都會留有后手,也只能從這一方面入手。
只是這些人都被整怕了,想要讓他們拿出藥材,估計得他親自出馬。
原本還想著忙完這一陣子,繼續(xù)海市之行,看來也只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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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晨夕是在三天后回來的,“地方找到了,不過有些棘手。
對方很狡猾,把最后一處做陣眼,外面又設(shè)了幾道陣法,要不是我在附近轉(zhuǎn)悠多天,根據(jù)位置推算到最中點,凌空才看到情況。”
華湘云,“那些陣法好不好破?”
“我會這么遲回來,也是仔細(xì)研究了一番,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不能努力一把。”
畢竟他們天陣門,可是專攻陣法的,就算是她沒有觸及,但是祖父收藏的那些古籍中,很多都有記載。
再加上他老人家的教導(dǎo),自己的修行,那些陣法她都有破陣的思路,等她再好好揣摩一下,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這么好的機(jī)會,也可以好好的給徒弟上一課。
“但是這個陣心,到時候得我自己出馬,這樣一來,你跟姜逸想要同時處理那幾個陣,就沒那么簡單。”
畢竟幾處都有些距離,而且破陣的時間不能距離太久,“還是得找?guī)褪帧!?
這就有些為難了,能布這樣的陣,那肯定是對陣法有所研究的門派,這也就意味著,那些布陣高手是不能輕易驚動的。
因為她分不清是敵是友,別到時候所有的準(zhǔn)備都功虧一簣。
華湘云沒打擾烏晨夕思考,對這一方世界的術(shù)士,她也只聽烏晨夕說過,但了解的并不多,這只能靠師傅自己分析誰堪用。
“我先打聽一下,”烏晨夕想起這一次出去,還聽到一個消息,“聽說上面又在重新整頓玄門,可能過不了多久,又會重新統(tǒng)計,這一次過去,我已經(jīng)委托金師伯,要是接到這樣的通知,把咱們師徒二人都報上去。
對了,姜逸以后會不會走這一途,只是他也修煉了,恐怕也要在上面留個底,你們到時候最好做個心理準(zhǔn)備,如果要隱瞞,那就盡量別暴露太多。”
如果登記以后,以后也會多很多約束,可不像以前那么自在。
華湘云還真做不了這個決定,只說到時候跟姜逸商量一下。
至于找誰幫忙,烏晨夕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要是玄門術(shù)士真能成立一個部門,那這事就好解決,只怕等不了那么久。
師徒二人又回想一下,確定把痕跡都抹除,沒有遺漏什么,這才各自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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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蘭再回到和平縣,整個人都已經(jīng)瘦脫相了。
看到她這副凄慘的模樣,鄰居們都被驚住了,也同情心大起,各自帶點雞蛋,紅糖之類的上門去看望。
各家都有下鄉(xiāng)的孩子,可像周小蘭這么凄慘的,還是頭一回見。
其他人回來最多也就是黑一點瘦一點,但她這一滿臉的病容,就有些嚇人。
大家過來看望,除了是同情,還有想要了解周小蘭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這下鄉(xiāng)才多久就能折騰成這副模樣,不可能是因為下地累出來的。
周小蘭撐著身子跟大家解釋,“我這到醫(yī)院檢查也查不出病因,可就是吃不進(jìn),睡不著還上吐下瀉的,當(dāng)?shù)氐睦相l(xiāng),醫(yī)生,都說我水土不服,本以為熬過最前面的一段時間就好,可誰知這種情況一直都存在,沒辦法,只能向上面寫的申請。”
“那你回來休息好,以后還要去下鄉(xiāng)嗎?”有人問出了大家關(guān)心的內(nèi)容,這要是因為水土不服就能回城,那這家是不是也能這么操作一番?反正就孩子受一番罪,總比在農(nóng)村里呆著強(qiáng)。
周小蘭苦笑道,“只是給了兩個月的病假,等休息好了,看是繼續(xù)回去,還是換個地方下鄉(xiāng)……”
遭了這么一番罪,本也以為就可以留在城里,誰知道剛回城,就碰到過去接人的知青辦辦事員,直接塞給他一張通知和假期單。
她這些日子的身體虧損實在是太嚴(yán)重了,正好今日左右鄰居拿過來的東西能給她添補(bǔ)一二。
只是她沒注意到,就在他們說話間,白愛蓮已經(jīng)把東西都收到柜子里去收好,甚至都已經(jīng)上鎖了。
鄰居們又問了一些關(guān)心的問題,這才慢慢散去。
周小蘭整個人直接虛脫的倒在床上,她這一次回來,真的不想再過去,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人結(jié)婚,再把戶口遷回來。
但現(xiàn)在她沒有精力想這一些,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白愛蓮進(jìn)屋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咬咬牙,給她沖了一杯紅糖水,放在桌子上。
而另外一邊,華志安也來到了馬郊鄉(xiāng),這才剛一下班車,腳步有些退縮,但看到前面的謝蘭巧,還是咬著牙跟在她身后。
因為他們沒有提前打電報回來說歸期,并沒有人過來接車,他們只能提著大包小袋,慢慢的往靠山屯步行。
這里步行過去還得一個多鐘頭,扛著這么東西,兩人的速度也快不了,只能邊走邊停,終于在夜色降臨之前趕到了。
看到閨女把華知青都帶回來,謝大隊長一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之前會同意謝蘭巧過去,也是想讓她碰個釘子,讓她死心,否則,天天帶著幻想,以后日子怎么過?
他們都猜到華家人可能會為難謝蘭巧,也準(zhǔn)備她受打擊而歸。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不止一個人回來,還把華志安給帶回來。
“華志安同事不是說你在城里已經(jīng)有工作了?”跟過來看熱鬧的村民還不忘起哄。
謝家人之前說謝蘭巧去探親,現(xiàn)在卻把華志安給帶回來,合著是去追人了。
這謝蘭巧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還居然把人給帶回來。
華志安在途中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大大方方的跟著大家說道,“雖然我已經(jīng)回城,但是我跟謝蘭巧同志一直都有通信,這一次是特意過來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