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湘云把這些人送出去時就已經檢查了,對方應該是有所顧忌,并沒有下狠招,這些人只是昏迷,對身體倒沒有所預想的影響。
看來玄部成立,有很多人不服,但是也不敢太過挑釁。
這也不得不說是金山的聰明之處,玄部剛成立就拉了一幫實力比較好的班底。
尋到陣眼處,之前被她丟出去的那幾個人,魂體都被拘在此處。
見到華湘云,立刻一臉激動的求助。
剛剛離體的游魂,讓他們極度不適應,他們想要回歸到自己的身體,卻被困在這小小的四方之處。
華湘云給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在陣中踩著有規則的步伐,每停頓一處,手中又多了一面旗子。
等她收完最后一把旗子,困在中間的游魂也得到了自由。
他們想飄向自己的身體,但此時,陣法已破,外面的寒風也跟著侵襲而來,隨著他們的動作,反倒把他們飄向了別的方向,甚至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遠。
這些魂體驚恐的發出呼救聲,華湘云迅速的飛身而上,手心中聚起靈氣,每揮出一掌,就有一個靈體奔向大門內。
動作簡單粗暴,但是效果卻很好,一直在里面接應的顏新玉他們見狀,立刻幫他們各歸已位。
看著困擾他們一大早的難題被解決,顏新玉他們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保住了玄部的顏面。
要不等著那些前輩歸來,他們這些人一頓斥責是少不了,更別說還有這么多師兄弟受困于陣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損害。
但現在看著他們魂體歸位,事情應該就差不到哪里。
作為這一次的大功臣,華湘云可是剛一露面,就給予他們足夠的震懾。
本以為是一個軟萌無害的小姑娘,沒想到手段卻不輸那些前輩。
顏新玉更恨不得回到半個小時之前,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幸好沒把人給得罪死,否則對方甩手不管,他們也不能指摘什么。
只有梁玉潔,看著這些人都圍著華湘云道謝,冷哼一聲,直接甩手走了。
但這些人此刻誰還顧及得到她?就算是她中間停一下腳步,都沒有人注意到。
高正幾個人對自己昏迷后的事情一清二楚,自然清楚是被誰所救。
他們一醒過來檢查完身體沒有事,立刻圍著華湘云表示感激。
同時,心中也有一點不解,特別是高正,他也是主攻陣法,自然看出這是中了離魂陣,“華同志,這離魂陣只要一觸碰就會魂體離體,你是如何在里面安然行走的?”
華湘云救了他們,能力也比他們出眾自然,不能以師兄妹相稱,有事讓他稱這么一個小姑娘為前輩或是大師,也有些拉不下面子,就干脆以同志相稱。
華湘云扯出脖子上的護身玉牌,“可能是因為有它的存在吧,除了護身,還能鎮魂。”
她翻看古籍,見過,其中有一項記載,就是一塊玉符上可以同時篆刻幾種符咒,功效也是疊加的。于是,她特意挑了無事牌,練習了很久,知道廢了多少塊玉牌,這才成功那么幾塊。
不過也因為后面時間的問題,她也沒有再制作,但畢竟是自己的成果,就算平時不喜歡佩戴這些東西,也隨手挑了一塊佩戴在身上。
其實她畫了符,同樣有這個功效,但到底沒有玉石上的靈氣加持,紙符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到底差上幾分。
之前她送給守恒的護身符品階不高,所以才將將保住他一次。
“不知道華同志這玉符是從何處所求?”保命的東西,誰不愛,曹麗先忍不住問道。
華湘云,“這是我自己做的。”
黃木坤又瞪著她,這小丫頭剛對他有些改觀,這又開始吹起牛來了。
“別胡說,烏師傅不是擅長陣法,要是這護身符難求,你直截了當的告訴大家,我們都能理解……”
顏新玉卻一把抓著黃木坤,這小子嘴巴又快了,又沒有誰規定別人學了陣法就不能修行畫符?
在這里,很多師兄妹可就不只是專攻一項,只是學有長劣罷了。
“華同志,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就是嘴巴快一點,沒什么惡意。”碰到這樣的師弟,他也覺得很心累,就算這符不是華湘云自己所畫,能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那就代表著不怕人家揭穿。
再說一個厲害的符師,哪能夠輕易得罪,沒看到曹麗都一臉激動的盯著華湘云手中的玉牌。
別人不識貨,曹麗的師傅可是最擅長做畫符,她也是他們這一輩的佼佼者。
大家平時交好曹麗,為了也不過是能多求幾道護身符,或是多幾道保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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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剛曹麗入到離魂陣中,就立刻中招,可見,身上的護身符比不過華湘云手中的威力大。
華湘云不認識對方,就被幾次三番的惡語相向,她也不是一個好脾氣,對于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予理會,讓他自己在那里唱獨角戲。
反正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于是她看向守恒,“出來也這么久了,家里還等著我吃早飯,要是方便的話,先幫我送回去。”
她倒是可以自己走到大街上去搭車,可是這幫了大忙了,用一下公器怎么了?
縮到一旁的守恒,也不敢繼續躲著,連忙點頭道,“好的,咱們是走到后門,還是你在這里等等,我去把車開過來。”
此刻,在守恒的心里,華湘云這根粗大腿他抱定,至于以前他一向討好的師兄弟,在此刻都得退避。
曹立見華湘云就這么準備離開,急的,擋在華湘云的面前,“吃個早餐,哪次需要這么來回奔,走咱們這附近的一戶農家,雞蛋面煮的不錯,我請你吃。”
高正他們也連忙點頭,人家小姑娘剛剛才把他們從困境中解救出來,哪能讓人家餓的肚子回去,這也太失禮了。
就連黃木坤也在顏新玉的示意下,悶聲說道,“我記得咱們食堂的早餐是稀飯配大包子,要是不想走,也可以將就一下。”
顏新玉,“……”谷師叔平時對黃師弟也沒有那么苛刻,怎么一開口就這么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