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玖瑰園里,蕭逸軒仍在與夏蕓熙交手,不知他是不是打算活捉,因此招招都手下留情,沒有出盡全力。而蕓熙則招招狠毒,左掌右刀齊攻擊,因此兩人一時打與了平手。
蕭逸楓來到后,倏然飛身躍進戰圈,與蕭逸軒聯攻,蕓熙很快便呈現敗跡,左肩中了一掌,蹌踉幾步,差點跌倒。
蕭逸鍚在旁擔心地看著,不知該不該上前,他已經知道蕓熙傷了父親,但事情未弄清楚之前,內心依然不相信她會是如此狠毒之人,說不定里面有什么誤會。
夏蕓熙越戰越吃力,頭也越來越暈,身體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流失,晶亮的紫眸也變得渙散,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狠色。一個不留神,背后再中了蕭逸軒一掌,整個人摔飛出去。
蕭逸楓心一緊,本想躍向前接住她,但憶起父親的重傷,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恨意重回心中,硬生生煞住了腳步。
下一刻,蕓熙狠狠跌倒在地上,痛得她幾乎暈厥。
蕭逸鍚連忙走過去。“蕓熙!蕓熙!你沒事吧?”邊說邊扶起她,動作十分輕柔。
“……逸鍚?”好半響,她才自疼痛中回過神,盯了他一會,才疑惑地開口。“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蕭逸鍚微愣,不太確定地看著她。“你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嗎?”
“我做什么了?”夏蕓熙搖搖頭,一臉茫然。她不是在睡覺嗎,怎么走到這里了?
“還真會演戲啊,夏姑娘!”一旁的蕭逸軒冷冷的說道。“傷了人后,才來裝無辜,不嫌遲了嗎?”
傷人?傷什么人?夏蕓熙愣住了,不由得轉過頭,正想問清楚,竟看見蕭逸楓也在場,而且臉色鐵青得難看,心中疑惑更深了——
“逸楓!”
“你到底是誰?”蕭逸楓盛怒的眸中,正透露著無比的恨意。
他竟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還笨得去愛上她,還誓言要讓她一輩子幸福。結果換來的是她的利用,還差點害死父皇。
女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動物!
“逸楓,你說什么呀?”夏蕓熙因他冷冰冰的話而怔了下,勉強扯開一絲微笑。
不對勁!現在的一切都令她覺得怪異,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令她莫名的不安起來。
該死的女人,居然還在佯裝無辜,而且還面無愧色。蕭逸楓更憤恨了!
“你好大的膽,竟敢隱瞞身份混進皇宮,親手弒君?”包括欺騙他的感情?
“逸楓,到底發生什么事?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夏蕓熙簡直莫名其妙,但看他的充滿憎恨的表情,她明白他說的并不是假話。
天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呀,誰來告訴她?
“夏姑娘,既然敢殺皇上,還不敢認嗎?”蕭逸軒犀利的黑眸漾出幾絲冷冽迫人的危險光芒。
“什么?”殺皇上?夏蕓熙倒抽一口氣,完全傻住了!半響,才直愣愣地轉眸,求助似的看向蕭逸鍚,似乎想要得到他的否認。
蕭逸鍚神色復雜,盯著她純澈茫然的美眸,沉重地道:“大哥和二哥親眼看見你,用刀重傷了父皇!”
這句話仿若平空響起一個焦雷,震得她目瞪口呆。緩緩地,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地面,駭然發現,她的腳旁,正躺著一把染血的短戟——
而這把短戟,正是她自己的。
夏蕓熙臉色大變的倒退幾步,要不是蕭逸鍚緊扶著她,恐怕已嚇得跌倒在地。
“為什么……我沒有呀……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臉色蒼白,頭腦一片混亂。
“蕓熙!”蕭逸鍚擔憂地看著她。
夏蕓熙沒理會,拉開他的手,走到蕭逸楓面前,亮晶晶地紫色瞳眸直直凝望進他冰冷的黑眸。“逸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刺殺皇上,你一定要相信我!”
“要我相信一個該死的兇手,很難!”他掛上一向冷漠的面具,厭惡地看著不再值得信任的夏蕓熙。
他是這么相信她,愛她……
“大哥,不要這么快下定論,或許其中有什么誤會!”蕭逸鍚忍不住說情。
“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天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一切都是假象,然而……閉了閉眼,強壓下痛楚,朝外大聲喝令:“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押進地牢,聽候處置!”
他要好好處罰背叛者!
夏蕓熙不可置信地瞪著無情的側臉,他真的狠心要將她送入暗無天日的牢房?
“大哥,不要沖動!”蕭逸鍚急忙上前阻止,“蕓熙是你的未婚妻,你應該相信她,還是把事情查清楚再說吧。”
“她不配當我的未婚妻,婚事立刻取消!”冷硬的聲音無情的刺穿夏蕓熙的心。
“逸楓!”淚霧泛上眼眶,她不敢相信他竟這樣絕情。“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說過會愛我、疼我一輩子的!”
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傷人犯?
“你不配、也沒資格——”
黑夜中,飄來蕭逸楓陰冷的聲音,如利劍般極度殘酷——讓夏蕓熙如墜入萬丈深淵,無法自撥——
昏暗濕冷的地牢,幾盞燭火搖曳,照得人影飄渺不定。
這里四季冰冷如寒冬,外頭懸掛著各式各樣折麿人身心的殘忍刑具,鐵柵銅欄,亂草鋪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夏蕓熙拍打著鐵門,喊得聲竭力嘶,嗓子都快啞了,依然沒半個人影。“逸楓!逸楓你放我出去——你不能這樣不管我——逸楓……”
關在這里大半天了,連吃得都沒有,因為蕭逸楓下了一道命令,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準來探望她,不準對她禮遇,否則按抗旨處置。
剛好樂太妃和皇后去了凝霜離宮,更沒有人會來為她申冤了!
夏蕓熙無力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