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宣政殿裡,周溟帝召集了羣臣和一干皇子們。
金牌三將軍把幾天來蒐集的證據,呈上前。李澤洋稟道:“皇上,我們在晉親王府中,搜出了很多有關天絕門的資料,請過目?!?
“還有,皇上!”齊燁磊接著說:“在我跟飛雨掃滅天絕門的時候,也搜到晉親王的手信,全是他親筆簽名的,經過驗證,確是出自晉親王之手?!?
周溟帝一一接過,仔細地巡視著,越看臉色越鐵青,最後一掌怒擊桌面,瞪向蕭逸軒,又驚又悲又怒——
“逸軒!沒想到你不止窺視著朕的皇位,還想出那麼多陰毒的手段對付逸楓,那可是你的哥哥呀,你竟然這麼狠心?”
蕭逸軒面無表情,也沒有辯解些什麼,他萬萬料不到事情會敗露得這麼快,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走到了絕境。
蕭逸楓雖然早就猜到,但如今親眼確實,仍是感到一絲痛心。蕭逸鍚則是不敢置信地問:“二哥,真的是你做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辯解了,不錯是我,是我要刺殺蕭逸楓,天絕門的門主也是我,今晚偷看遺詔,全是我出的主意!”蕭逸軒一臉平靜,沒有絲毫的驚慌。
蕭逸鍚怔住了,他不明白,二哥怎麼變得這麼可怕?其他朝臣更是不敢相信的看著蕭逸軒,平日裡儒雅溫和的晉親王居然是如此狠毒之人,還建立殺手門,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邪派呀!
周溟帝氣得渾身發抖,沉痛的黑眸燃燒著駭人的火焰。
“逸軒,那麼你調查蕓熙是奸細的事,也是假的了?”蕭逸楓冷聲問道。
“是!”蕭逸軒淡淡地傾吐出字,如今他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
“爲什麼?我知道你恨我的原因,但爲什麼你連蕓熙也不放過?”一想到蕓熙曾因爲陷害而受到的苦難,蕭逸楓就無法抵制地憤怒起來。
蕭逸軒冷笑一下,譏諷地道:“還會有爲什麼,當然是爲了除掉你!”
周溟帝怒不可遏?!盎饰辉谀阊垩e,就如此重要?”他怎麼會有這麼冷血的兒子?
“沒錯,在我心目中,沒有比皇位更重要的,甚至……”蕭逸軒臉色陰沉,鳳眸一片森冷?!氨任业男悦€重!”
“你——”周溟帝氣恨交加,還有更多的是痛惜。“逸軒,你是難得的奇才,就算不當皇帝,將來的前途也是無可限量的,但爲什麼,你非要選擇這麼一條路去走?”
“哈哈哈”蕭逸軒突然大笑,目光更爲凜冽,還有更多的不甘?!案富?,既然你說我是奇才,那你又爲什麼傳位給蕭逸楓?就因爲他是皇長子,我就必須屈居於他之下,連個競爭的機會都沒有,你說我能甘心,能服氣嗎?”
“閉嘴!你做錯了事,還有理由?”周溟帝見兒子死不悔改,不禁怒火賁張,倏地站起身,厲聲道:“你口中的他,不是別人,是你的親兄弟!你們都是朕的兒子,誰當皇帝還不是一樣,再說你御親王的身份,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你還看不出朕對你的重用嗎?”
蕭逸軒卻不以爲然地諷笑?!澳怯衷觞N樣,我始終都是屈人之下!生在帝皇家,如果只是當一個普通的王爺,那跟廢人有什麼分別?”
“你簡直就是冥頑不靈!”周溟帝氣得呼吸都不暢順,心痛又無奈地道:“算了,朕不想再跟你多說,自已犯的罪自己承擔,你去天牢反省吧!來人啊——”
他倏地厲聲一喝,錦衣衛便匆匆而進。
周溟帝指向蕭逸軒,顫抖良久,最終狠心下令?!皩x親王押進天牢,聽候處置!”
“不用!”蕭逸軒冷聲喝止,“本王要自己走,誰都不準碰我!”
錦衣衛被他的氣勢震住,不敢再前進一步。
就這樣,蕭逸軒昂著頭,傲然地轉身,大踏步離開了宣政殿。就算成爲敗寇,他也不允許自己有絲毫落魄——
真相大白。
夏蕓熙並不是奸細,她刺殺皇上一事,完全是受藥物控制,因此朝臣們不再戒備於她,反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變得越來越喜歡這個貌似天女的可愛女孩,更是滿心期待著她與皇太子的婚事。
沒錯,蕭逸楓恢復了皇太子的身份,因爲周溟帝向朝臣們解釋,廢太子只是要引出幕後人的緩兵之計,現在事情水落石出,一切也就回到原點。
華陽宮又開始熱鬧了起來,身體康復得差不多的夏蕓熙,整天活蹦亂跳,花招百出。而且三天兩頭出宮,說是什麼微服出巡,爲民請命!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小裡子大呼小叫的聲音由遠而近。
“怎麼了?有事慢慢說!”蕭逸楓仍在低頭看帳冊,漫不經心的道。
這陣子小裡總是不停地大呼小叫,他都見怪不怪了,不外乎是夏蕓熙這鬼靈精又惹了一堆麻煩事。
“夏姑娘,她……她……”小裡子上氣不接下氣。
“這次是砸了人家青樓,還是拆了某家賭場。”蕭逸楓不甚在意地輕問。
自從樂太妃得知她用紫金鐲打敗北辰後,竟認定她就是天女轉世,對她好得不得了,關懷無微不至,甚至還贈與皇家御用金牌,猶如太妃親臨的權力,這下夏蕓熙得意得不得了,決定效仿俠皇,到民間行俠仗義去。
因此不到半個月,京城裡佈滿了她的‘豐功偉業’。太妃娘娘和皇上不但不責怪,還大讚她做得好,這下夏蕓熙的尾巴更是快樂得翹上天。
“不是,夏姑娘她燒了人家大酒樓的廚房!”小裡子一邊拭汗,一邊看著無關緊要的主子。
“燒了酒樓廚房?”蕭逸楓這下愣住了,這可是正規營業吧?這也得罪她嗎?
“夏姑娘還在廚房裡!”這纔是重點呀。
“該死的,不早說!”蕭逸楓立刻衝出大門,施展輕功跑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