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以為她在喊她,于是走了過去。
“阿牛。”她收起銀票,聲音沉靜。在阿牛還呆著沒轉過彎來時又繼續道:“我可能沒辦法留下來了。”
“阿花,你要去哪里?不是說好一起呆在顧府嗎?”阿牛急了。
硯十三心亂如麻,只道:“晚上叫丫頭來顧府,我有事要說。”
傍晚,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溫度也下降了,阿牛找了一件披風披在硯十三身上,又去煮了一壺熱茶,然后坐著等丫頭。
半晚時,門才開,傳出腳步聲。
“花管事。阿牛。我特意帶了些好吃的來。”丫頭邊笑邊朝大廳方向走來,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在青澀,不在怯弱,整個人明媚的像早春盛開的花。大膽而又自信。
阿牛接過食物,“阿花,不然你先吃點吧。”
丫頭見他如此關心硯十三,臉上的笑有一瞬的苦澀,緊接又朝硯十三望去微笑:“不知花管事有何事要吩咐?”
硯十三沉著半天,方才開口:“我近期有事要出城一次。我在不期間你和阿牛白天記得守妓院,晚上記得回顧府。二邊都要守的好好的。”
“你要去哪兒?!”他們二人同時開口不可置信問著。
“我去找顧西辭。”拿人錢財,盡心職守。這是她找他的唯一原因。不打算解釋太多,她支開阿牛對丫頭鄭重道:“我之前跟你說的事記住沒?”
丫頭用力點頭:“記住了!你叫我時刻留意那些官員們的談話,凡是與君無言還有硯十三有關的信息,更是仔細記著了。”
硯十三欣慰點頭:“到時候,我會寫信你,你也記得不定期的告訴我京內發生的事。”說完后,她又朝正往這邊走來的阿牛道:“希望。在我回來之時能聽到你與他的好事將近。”
“花管事,你在說什么!”丫頭羞紅了臉。
硯十三握緊她的手,神色認真:“丫頭,你是個好女人,阿牛也是踏實肯干的人。必要時,女人為了愛情耍點小計謀不算卑鄙。”說完,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他這種人,責任總是大于愛的。”
“花管事……”沒想到她居然跟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丫頭有些怔詫,更多的卻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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