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王爺在意黎紅袖,所以從帶她踏入這裡的時候,他便寸步不離。
如今尤雅過來,錦風也不阻攔,就是希望不想讓容崢後悔。
“紅袖、紅袖,我來看你了!”
隔著木板欄桿,尤雅朝著裡面還在沉睡的黎紅袖喊了幾聲。
娟見她沒有迴應,尤雅又喊:“紅袖起來,我來看你了!”
她聽到了聲音,微微動了乾澀的脣角,微微睜開了雙眼,看向外面,原來是尤雅來看她了。
真是勞煩他這麼記著她的存在,還跑來如此陰冷潮溼的地方看她。
狍他明明看到了她的脣角微微動了下,並且朝他看來,目光帶著嘲諷。
尤雅笑了笑,目光柔和,問道:“你還好吧!”又對著錦風說道:“還不快把牢房打開!”
錦風有些爲難,但是見黎紅袖一臉的蒼白,這麼久滴水不沾,只怕他真會承受不住吧!
想了想,錦風將手裡的鑰匙遞給了尤雅才說:“屬下去稟報王爺,紅袖姑娘身子承受不住,暈過去多時了!”
看著手裡的鑰匙,尤雅點頭,這木頭錦風,今日倒有些變通了!
他迅速地打開了牢房踏了進去,便朝著黎紅袖走去,見她眼角掛著淚水,一臉的蒼白,扶著她坐起,將她抱進了懷裡。
“沒事了,我不會讓容崢傷害你的!”低低地呢喃,尤雅緊緊地抱著她的身子。
“你真的很雞婆咧!”黎紅袖淡淡地應了聲。
她虛軟無力地靠在尤雅的懷裡,想起自己好幾天沒洗澡了,冷冷一笑,又說:“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你這麼抱著不覺得難受嗎?”
不過他的懷裡有乾淨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花香,似是沾染上了他院子裡的蘭花味道,忍不住多嗅了幾口,這地牢的潮溼發黴的味道,她還真受夠了。
尤雅倒是一點都不難受,握上她冰涼的手,他記得她的手總是溫暖的,而今這麼涼,心裡浮起滿滿的不捨。
他說:“我帶你出去這裡吧,好好洗個澡,吃點東西,可不許再受傷了,我與王爺說了,此生不再爲你包紮任何傷口!”
嗯,不再爲她包紮傷口,那她就等著傷口潰爛吧!
暖暖一笑,尤雅將她橫抱起身,抱著她走出了陰暗的牢房,卻在剛要走出牢房的時候,黎紅袖伸手拉住了牢房的木質欄桿。
眉眼一擡,她虛弱地說:“我不想出去!”
“再不出去,可要餓死了,我可不想替你收屍!”
見她單手抓著欄桿,尤雅有些無奈,這女人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如此逞強!
黎紅袖搖頭,“餓死也不出去!我不要去清雅閣樓,這瑾王府我他.媽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紅袖,別再逞強了,容崢不可能讓你離開的,不想再受傷,好好配合,行嗎?”尤雅的語氣幾乎是在懇求她了。
“不行!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去找緋衣,問他到底利用了我什麼,問他爲什麼如此待我!”一滴清淚,不爭氣地落了下去。
不求一生一世,但是她要他解釋清楚,因爲她黎紅袖喜歡上他了!
“你也可以去問王爺,你忘了,他們之間有單獨談過,具體原因,王爺他應該很清楚纔是。把手放開,我帶你去吃些東西?!?
問容崢
她的手依然緊緊地拉在了木質欄桿上。
“身子承受不住?此時可還有不少的力氣呢!”牢房外的長廊處,傳來了容崢冷嘲熱諷的聲音。
見到尤雅正抱著他的女人,容崢神色一冷,冷著嗓音道:“尤雅你好大的膽子,壞裡本王的規矩,還抱了本王的女人,別以爲本王不敢殺你!”
尤雅笑了笑,無視於容崢的話,只是輕柔地說,“袖袖放手!”
黎袖袖無視尤雅的話,對著朝他們走來的容崢冷冷一笑,死命地打起了戰鬥精神來,手卻依然死死地抓著欄桿不放。
“容崢,你來得正好,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吧!今日本姑娘非要跟你做個了斷!”
老如此不幹不脆的,算什麼!
容崢一笑,伸手也不管尤雅與黎袖袖願意不願意,便伸手將黎袖袖抱入了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黴味,蹙起了眉頭。
黎袖袖笑了笑,見他蹙眉的表情,她笑道:“怎麼嫌棄我身上臭啊,可沒人求著你抱我呢!”
懷裡的女人突然被搶走,尤雅在心裡輕嘆了一聲,朝後退了一步。
“黎袖袖,信不信本王將你摔死!”
黎袖袖輕輕點頭,帶著鄙夷的神色,蒼白的脣動了下,她說:“信!”
又不是沒被他摔過,當時進宮的時候,還未見到皇上,他就讓她給摔得四腳朝天了。
見她的手還死抓著欄桿不放,容崢又道:“既然相信就放手!”
脣微微一動,她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