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澤田綱吉,你全家都是澤田綱吉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沢田綱吉跟在心情貌似不錯而且正在哼著小曲兒的白蘭身後,蹙起眉來看著沿途經(jīng)過房間裡一個個奇形怪狀的人。
“啊拉,當然是有好東西要給綱吉君你看哦。”白蘭笑瞇瞇的,“啊,順便一提,一會兒有很精彩的畫面哦。”
白蘭興奮的兀自說個不停,作爲聽衆(zhòng)的沢田綱吉倒是興致缺缺。
“原來複仇者監(jiān)獄裡是這樣的啊。”沢田綱吉看了一圈,發(fā)出了一個絕對稱不上什麼真心的感慨。
白蘭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笑嘻嘻的湊到?jīng)g田綱吉身邊,“怎麼樣,有沒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要是噁心想吐承受不了了的話,我的肩膀借你依靠哦~”
沢田綱吉目不斜視的走過,直接給了白蘭答案。
“呀~別這麼冷淡嘛,綱吉君。”白蘭目光一凜,隨即像什麼都沒發(fā)生一樣又笑瞇瞇的跟了上去,和沢田綱吉並排走著。
“你大費周章,想做什麼?”
“嗯哼~綱吉君說的是什麼呢?”
“……我餓了。”沢田綱吉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原路返回,“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
“啊拉,真是不按章法出牌呢,綱吉君。”白蘭伸手拽住沢田綱吉的手臂,“我可是好心來帶綱吉君你來看我的秘密武器呢。”
“秘密武器?”沢田綱吉擡眼,白蘭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經(jīng)。
“來看吧~~”
白蘭說完便興沖沖的拉著沢田綱吉往前走去。
……
“我去!這個怎麼這麼難纏!”
“kufufufu……zzZ……”
“啊……都是你那麼笨啦臭小子!早知道乾脆用強的好不好!”
“我怎麼會知道他會把我們幾個綁在這裡啊!”我的一肚子怒火化成正向僞xanxus噴射的火舌,“還有,當時我說好好跟他說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反對嗎!”
“但是我絕對沒支持!”僞xanxus睜眼說瞎話。
“少扯了!你明明也說了跟他好好談?wù)勊麜斫獾模 ?
“什麼啊!我纔沒有說,那是你說的,你這個沒腦子的臭小子!”
“zzZ……”
三個被捆成肉球的人——我,六道骸,僞xanxus正在這種危急時刻鬧起了內(nèi)訌。
“該死的,好緊啊!”幾次想掙脫開捆在手腕上的繩子,無奈似乎我越掙扎,它捆得越緊。
“zzZ……”一旁的六道骸倒是呼呼大睡了起來。
“骸!你不要睡覺啊!想想辦法啊!”
六道骸睏倦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果斷的閉上了。
“喂!不要又閉上眼睛睡覺啊,你很困麼!”
“kufufufu,淡定點彭格列。”六道骸闔著眼睛,語氣輕鬆愉悅,就像他現(xiàn)在正靠在樹幹上欣賞櫻花飛舞的美景,而不是被人綁成了一個糉子一樣掛在樹枝上迎風飛舞。
“六道骸,你丫的適應(yīng)力夠強啊……”
“kufufufu,還行吧,只是讓我回憶起我在復(fù)仇者監(jiān)獄的事情,讓我有些不爽。”
“難道復(fù)仇者監(jiān)獄裡你就是這樣被捆成一個糉子麼?”我很好奇,“說起來我還沒去過復(fù)仇者監(jiān)獄呢。”
“kufufufu……誰知道呢。”六道骸打了個哈哈,“不過很少有人能進到復(fù)仇者監(jiān)獄裡,除了被抓進去,就是去進行交易的吧。”
“誒?什麼都要交易啊……這個世界真是墮落。”我嘟起嘴,一片櫻花瓣落到鼻子上,不禁打了個噴嚏,“啊……鼻子上落上花瓣了,好癢!”
“對呀,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墮落。”六道骸喃喃的說,“有時間在這掙扎還不如好好休息。”
“就算你這麼說……”
“看看他接下來想做什麼吧……反正……”
“反正?”
“……zzZ”
“不要說著說著就睡著啊混蛋!”
……
“所以,今天您要做怎樣的交易呢?”
“啊拉,就是之前跟你們討論的那個啊~”
“這樣啊……”
比起正在和復(fù)仇者之間進行交涉忙的不亦樂乎的白蘭,沢田綱吉真的興致缺缺。
“放手。”掃了一眼手腕上白蘭的手,沢田綱吉冷冷的開口。
“嗯?”白蘭停下了交涉,回頭笑得一臉無害,“綱吉君想去哪裡啊?”
“到處走走。”沢田綱吉看著仍然握在他手腕上的手,眉頭不悅的蹙起。
“不行哦,綱吉君,你要是走了我會很寂寞的。”白蘭笑嘻嘻的就是不鬆手。
“……”
“啊拉,這麼暴力可不好哦~”
輕鬆的擡手接下迎面而來的拳頭,白蘭就像是安撫任性的弟弟的極其有耐心的好哥哥一樣把沢田綱吉的手握在掌心。
“……”
“今天可是帶綱吉君來看好戲的哦~綱吉君可不能把我一個人丟下自己去逛哦~”
“……”沢田綱吉靜靜的站立了一會兒,猛地擡起腳踢在白蘭的腰腹。
“唔……”
這麼近距離的攻擊,饒是白蘭也忍不住弓下腰。
“我說了鬆手。”沢田綱吉毫不憐憫的看著白蘭此時狼狽的狀態(tài)。
“……我都忘了……一隻貓就算外表多麼無害……還是會揚起利爪撓人的。”擦去脣邊的赤色,白蘭妥協(xié),“好吧,我不碰你,不過綱吉君要呆在這裡。”
沢田綱吉這時倒是意外的好說話了,“好。”
白蘭這才轉(zhuǎn)回去繼續(xù)跟復(fù)仇者們交涉著剛纔的事情。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完全不行麼……沢田綱吉擡起頭,白蘭正神采飛揚的說著什麼。
這麼近的距離,攻擊還基本無效麼……雖然沒有大空火焰的助力……不過這個身體還真是弱到不行啊。
沢田綱吉在心裡默默地鄙視了一下。
“啊,綱吉君,好了哦。”
這一鄙視時間竟不知不覺的過了好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白蘭已經(jīng)笑瞇瞇一副討價還價後勝利滿足到飽脹的嘴臉。
“請隨我來。”
由那個被宰割了一番的可憐復(fù)仇者在前面帶著路,沢田綱吉就跟在哼著小曲兒就差一步三跳的白蘭後面,沿著一條幽暗的小道不斷地往前走著。
“綱吉君,感覺怎麼樣呢?”
隨著愈來愈深入,道路變得愈加的狹窄起來,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潮溼和窒息之感。
“這裡空氣說實話不怎麼好呢。”白蘭看起來像是很擔心沢田綱吉,“像綱吉君這種削瘦的身軀能不能承受得住呢。”
“因爲這是通往水牢的路。”沢田綱吉基本直接無視了白蘭的話,“你受不了可以回去。”
“啊拉,我可是在替綱吉君著想嘛。”
沢田綱吉目不斜視的繼續(xù)往前走,表情絲毫沒有因爲愈來愈濃郁的發(fā)黴般的味道而波動。
“又無視我,綱吉君還真是無趣呢。”
過分的黑暗基本影響了人對距離的判斷,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有多遠,前面帶路的復(fù)仇者停了下來,“我們到了。”
“啊拉~總算到了。”白蘭舒了一口氣,“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的味道呢,是吧,綱吉君~~”
“還可以。”沢田綱吉冷眼看著復(fù)仇者熟練地按下牆上某個按鈕,前面遮擋視線的金屬牆壁緩緩地升起,“和你平時吃的東西味道差不多。”
“怎麼可能差不多!棉花糖那種甜蜜的味道多好啊。”
“都很刺鼻。”沢田綱吉下了結(jié)論,跟著復(fù)仇者一起走下幽深的地道。
“真是不可愛。”白蘭抱怨了一句,也走了下去。
“已經(jīng)依照要求將你們帶到這裡,剩下的事情請兩位自行定奪。”
走到樓梯的最下端,領(lǐng)路的復(fù)仇者先是遞給白蘭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然後將手中照明用的火棒插到了牆上的凹槽裡,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怎麼樣,綱吉君?”白蘭幾乎是一臉癡迷的看著水牢裡囚禁的人,“多麼美麗啊。”
“你是在自戀麼?”沢田綱吉不帶任何感□彩的端詳著水牢裡動彈不得的人,“他臉上的標記和你臉上的如出一轍。”
“那當然。”白蘭危險的瞇起眼,“這可是平行世界的我呢。”
“……”沢田綱吉閉上眼,明顯表現(xiàn)出他壓根不感興趣。
“哼哼,綱吉君,很快你就會感興趣了。”白蘭拉長了每一個字的尾音。
“但願。”分明還是絲毫不感興趣的聲音。
“白蘭大人!”
就在兩人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境地的時候,桔梗從樓梯口走下來,虔誠的給白蘭鞠了一躬,望著白蘭的眼神裡又難以言語的崇敬,“抱歉,我們來遲了。”
“啊拉,沒關(guān)係。”白蘭很好的扮演了一個好上司的角色,“其他人呢?”
“我馬上叫他們進來。”
“嗯,麻煩你了。”
目送著桔梗的離開,沢田綱吉懶懶的靠在牆上,“有這麼聽話的部下,還真是省心啊。”
“那是自然。”白蘭驕傲的勾起嘴角,紫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在各種意義上來講。”
從那雙意義複雜的紫眸裡讀出了什麼,沢田綱吉闔上眼沉默的靠在牆上。
“白蘭大人。”
不出一會兒,辦事效率極高的桔梗便帶著其他人進來了,除了跑到?jīng)g田綱吉面前抱怨爲什麼他會出現(xiàn)在這裡的藍鈴之外,全都在白蘭面前站成一排。
“嗯,很好。”白蘭讚許的對桔梗微笑了一下,然後拿出之前得到的遙控器,按下一個綠色的按鈕,被束縛在水裡的人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清醒了過來#小說?,甫一睜眼就拼命的掙扎了起來,尖細的指甲刺到扣在脖子上的枷鎖裡,拼命的撕扯,其力氣之大就連復(fù)仇者們自豪的鎖鏈也爲
之變形。
“白蘭大人,這是……”桔梗爲之震驚。
“這是另一個我。”白蘭瞇著眼欣賞著另一個自己掙扎的樣子,“怎麼樣?”
“很強。”桔梗由衷的感慨。
“不。”白蘭遺憾的嘆口氣,“我覺得還不夠強,他還缺少一樣?xùn)|西。”
“什麼東西讓白蘭大人這般苦惱呢?”
“一樣很珍貴的東西哦。”白蘭瞇著眼看著桔梗,“那可是……和人的生命一樣寶貴的東西哦。”
“白蘭大人……”桔梗單膝跪下,“如果有什麼需要尋找的東西的話,請吩咐桔梗吧。”
“恩恩,你有這份心就夠了。”白蘭微笑著扶起跪在地上的桔梗,眼睛彎成一條線。
“……”沢田綱吉無言的站直,轉(zhuǎn)身向樓梯口走去。
“喂!喂——”藍鈴不甘心的對著沢田綱吉的背影氣惱的叫,“真是的,人家說什麼話都不回答!真是沒意思!”
不雅的做了好幾個鬼臉,藍鈴這才氣哼哼的撲到白蘭的懷裡,嬌嗔道:“那個沢田綱吉真沒禮貌,藍鈴跟他說話都不回答。”
“呵呵。”白蘭撫摸著藍鈴的頭,“因爲在綱吉君的眼中,沒有意義的東西是沒有理解的必要的。”
“誒?”藍鈴眨了眨眼,嘟起嘴吧,“白蘭你在說什麼,藍鈴聽不懂呢。”
“呵呵……就讓他去吧。”白蘭彎著眼注視著逐漸消失在樓梯口的沢田綱吉,嘴脣勾起冰冷的弧度。
“白蘭大人,您究竟要尋找什麼東西呢?”桔梗沒有忘了剛纔的對話,再次提出來,“我可以爲了您去尋找。”
“不用哦。”白蘭懷裡抱著藍鈴,嘴角溫柔的微笑不曾消失,“這樣?xùn)|西,就在小桔梗,還有大家的身上哦。”
“!!!!”
白蘭繼續(xù)溫柔的笑,嘴裡卻說著無比殘忍的話。
“就麻煩大家嘍。”
……
“久等了~~”
靠在濡溼的牆壁上,沢田綱吉闔著眼,呆在過分潮溼的空氣裡,身上早已蒙上一層溼意。
“事情很完美的解決了哦~~”白蘭瞇著眼,走到?jīng)g田綱吉的身邊,“綱吉君睡著了麼?”
“沒。”沢田綱吉伸手拂去沾染在身上的浮灰,“解決了?”
“難道我剛纔說的話綱吉君都沒有好好在聽麼?”白蘭像是有些氣惱的抱怨了一句,隨即換上了笑臉,“當然很完美的解決了。”
就像是沒看到白蘭白色襯衫上浸溼的斑斑血跡,沢田綱吉離開被體溫捂熱的牆壁,“走吧。”
“好啊~”白蘭心情極佳的跟在沢田綱吉的身邊,“因爲有很好的祭品,現(xiàn)在已經(jīng)積攢了足夠的火焰了呢。”
“那就好。”沢田綱吉不冷不淡的說。
“你說明天就把小尤尼帶回來綱吉君你說如何呢?”
“隨意。”
“還真是無趣呢,綱吉君。”
“我知道。”沢田綱吉坦率的承認自己的無趣,擡起眼,“白蘭,你是個好對手。”
“嗯?”白蘭笑瞇起眼睛,“這算是稱讚麼?”
“當然。”沢田綱吉似真似假的肯定。
手段狠辣,鐵石心腸,而且爲了一己私慾什麼都可以犧牲……白蘭,你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呢。
沢田綱吉看著白蘭寫滿殘酷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很遺憾……白蘭,作爲對手,我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