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的夜空,一道湛紫的閃電劃破長空,如晴天霹靂般在耳際炸響。風雨中一座低矮的小茅屋顯得格外的不起眼,昏暗的燈火從僅有的一扇圓窗裡閃露出來,映照著霏霏風雨,在空中劃著斜線,閃閃發亮,如同金線破空!
“爺爺,憐兒怕???”幼小稚嫩的磁音顫抖的響起。打落了洛巖心中對老天的不滿。
“憐兒乖,有爺爺在,不怕???”老李頭將幼孫女抱在懷裡,輕唱著童謠,慢慢將憐兒哄進了夢鄉。只是睡夢中的憐兒眼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滴。
“唉!從小沒了爹孃,始終是孩子心裡的一道不可磨滅的陰影啊。”老李頭溺愛的目光閃落這淡淡的悲哀???
“爺爺,您放心,以後就讓我來照顧憐兒,不會再讓她受委屈了。”洛巖神情也有些傷感,對著老人,像是在承諾著。
時間飛逝半年,洛巖早已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每天打打到魚都會曬成魚乾,每月都會拿到集市上去買,換些米麪來。
自從洛巖在這裡入住,便是由洛巖帶著憐兒去山的那邊的集市上耍一會了。
“哥哥,今天要帶憐兒去奧,憐兒特想糖葫蘆???”憐兒生的冰雪聰明,如清水落出的芙蓉。
洛巖帶著憐兒揹著一大筐曬乾的魚乾,出了村子,沿著崎嶇的小路踏著清晨微冷的風,脖子上一顆玉佩晃動著點點東來的紫韻,熠熠生輝。
徒步穿越了一座低矮的山林,憐兒一路採了大把的花花綠綠,高興地唱著山歌,晃著一顆機靈的小腦袋來到集市裡。
“鹹魚嘍,剛曬出的鹹魚???“洛巖走在大街上一手牽著憐兒一邊扯著嗓子叫賣著。
人流涌動,川流不息???
“小娘子??嘻嘻,看大爺這???”大街上不會少了地痞與富家的浪蕩公子,一位穿著華麗的年輕少爺身後跟著一干小混混打手,在街上不停地調戲著漂亮的少女、少婦。
“哥哥???糖葫蘆???”憐兒拉著洛巖撒開兩條纖細的小腿追著一位賣糖葫蘆的老翁。
“砰??”憐兒只顧著飛跑,不小心撞到了年輕公子。倒是嚇了憐兒驚叫起來。
“對不起???”憐兒紅著臉,低下了頭,不好意思的挫折蒼白色的衣角,
神態十分扭捏。
“哈哈??撞到我家二爺,就只會說對不起嗎?也不知道看孩子的是幹什麼吃的,是豬啊,弄髒了衣服你能陪得起我家二爺嗎?窮鬼???”身後一位牙尖的小混混出言諷刺道。
“憐兒不是故意的???”憐兒的臉兒通紅,一雙大眼睛裡晃動著淚水。
“對不起,是我沒看好妹兒,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孩子不懂事吧???”洛巖一看出事了,急忙跟了過去。
“哼哼???小孩子不懂事,你是幹什麼吃的!”另一個小混混像是對窮苦的鄉人叱喝習慣了一般,對著洛巖大喝道。
“哎~~~你們怎對這位先生如此無理呢???”穿著光鮮的公子,長著一副白淨的臉,只是一臉病象,看來也是一位常出沒於花街柳巷的風流公子了???
“多謝公子大量,我帶她回去,定會嚴加管教???”洛巖對著公子哥報了一拳,就算是謝過了。
“哎,先別急著走嘛,事情還沒完呢,我也不難爲你,你小妹把我衣服弄髒了,看你的樣子,也賠不起,你就從我褲襠裡鑽過去吧,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公子哥壞到了骨子裡,陰陰的笑著說道。
“你!”洛巖一時怒上心頭。
“呦,生氣了?來,哥幾個,給我上!”公子哥話一出口,大街上的人刷的一聲全都躲開了。公子哥身後的幾個人也都快速的將洛巖與憐兒包圍了起來。
“怎麼樣?你要考慮清楚了???”公子哥得意的哈哈笑道。
“考你妹!”洛巖哪受過如此鳥氣,就算失去了記憶,可是骨子裡的傲氣與生俱來,誰也磨滅不去。
洛巖抱起憐兒,飛起一腳跺向公子哥,這一腳不要緊,正好跺在了公子哥的褲襠裡,那公子哥當時臉都紫了,如殺豬般倒在了地上嘶嚎起來。
洛巖抱著憐兒急速的向著大街外跑去,腳下的青石板不經意間,竟被洛巖一步步的踩碎了。
“還不快追!”公子哥汗水直流,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只是吆喝著手下人去追洛巖。
“是是??走快追??”幾個年輕混混撒開腳丫子朝著洛巖的方向追了過去!
“憐兒不怕,有哥哥在???”洛巖安慰著啜泣的憐兒。
“憐兒真不是故意的,憐兒只是想吃糖葫蘆???”憐兒委屈的眼睛裡噗嗒噗嗒掉著大顆眼淚。
“哥哥知道???不關憐兒的事???”洛巖一邊安慰道,一邊飛速的奔跑著。
“該死的!”洛巖只顧著跑了,一時沒注意,竟跑到了一個死衚衕裡???
“嘿嘿???怎麼不跑了???”洛巖剛一轉身,幾個混混將拳頭握的啪啪作響,奸笑的看著洛巖,就像貓戲老鼠一般。
“憐兒閉上眼睛。”洛巖將憐兒放在了死衚衕的盡頭,叫憐兒閉上了眼睛,生怕嚇到了自己的妹妹。
“哥哥???我怕???”憐兒用纖細而顫抖的神音喊道。
“不怕,快閉上眼睛,有哥哥呢???”洛巖轉過身來,平靜的看著幾個漸漸走向前的小混混們。
“給我去死吧!”幾個小混混一擁而上,對著洛巖大打出手!
“誰去死還不一定呢!”此時洛巖如甦醒的睡獅,一股莫名的霸氣破體而出,化作一道罡風,將圍上來的人吹了一個踉蹌!
“來吧!”洛巖主動揮動拳頭迎上了十多個小混混。
洛巖似天生神力,每一拳過去必帶出洋洋灑灑的鼻血出來!轉瞬間,洛巖將四五人擊倒在地,他們在地上打著滾哀號著,鼻青臉腫的不像了人樣。
“該死的!”剩下的幾個小混混從腰間抽出幾把閃著寒光的尖刀來!
“老子送你去見閻王!”小混混發怒的衝了過來!
洛巖一雙鐵拳揮動起來,靈活的穿梭在六七人中間,不時的有人在倒下,在哀嚎!
“去死吧!”一人瞄準時機,寒刀急速的刺向洛巖的心窩!
“呃!”洛巖立刻感覺到了危險。凌空一個大翻身,堪堪躲過致命的一擊,只是晶亮寒刀還是透著洛巖的左臂穿了過去!
“啊!”洛巖吃痛,如發瘋的猛獸,右拳猛的直直揮出,將那人的腦袋竟然直接爆掉!
“啊???”剩下的小混混一看情形不對,全都扔下刀具滾爬著逃去了。
洛巖額頭青筋隆起,吃痛的撕下一塊衣裳,用牙將受傷的手臂纏好,抱著閉著眼睛的憐兒快速的消失在了依舊叫賣聲沸騰的集市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