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真的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說正事吧。”辛刃子晏也微微有點不高興不耐煩了。雖然他性子沉穩安靜,也不至于不動聲色,像就在影子里長大的封翎愷一樣吧。安靜的可怕。真是無法想象這樣的小孩,童年是怎么過來的。
見兩人還掐著,子晏只好:“潘烻,清寒,你們說,都相處這么多年了,你們何必呢,還記得上一次...上上次...”“行了行了,我們不互掐了。說任務。”彭延敗下來,最怕的就是子晏這碎碎念。
今天下有七國。神徽門可以說是所以國的皇子培訓班,七國都會把孩子送到那去訓練,有些錢多的,也會買通孩子進去,那里也就只有皇親國戚,才可以進。然而南梔清寒是個例外,他頂多只能算是洛陽皇的好兄弟,哥們,按理來說,進不了神徽門的,可是,也不知道門主看上他什么了,指名說以后要把神徽門交到他手上。所以底下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對他下手,可就是屢敗,而且他還有門主罩著,門內的人便不好出手。因此,門內也有不少傳言,說南梔清寒是門主的兒子,然而門主并未婚娶,便有人說是私生子...門主自然處罰了那些人,可還是不能起到大作用,所以說真心和他交朋友的,恐怕就只有他們幾個,有的人是敬而遠之,有的人是不想惹禍上身,有的人是暗度陳倉。
他們也是有緣分,每次分組都能分到一起,所以多年來的情意還是不容忽視的。彼此自然也是十分了解的。
為了方便行動,他們的名字自然而然不能說全。甚至得改名換姓,麻煩。
因為了解,所以這任務,自然是...
“你要先忙完這的事?那得什么時候,還來得及嗎?!”潘烻吼了一聲。他也是擔心厲邦那家伙啊。逞能的家伙。
“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一直默默看月亮的男孩說話了,在黑夜的影子下立即消失不見。來之前,他們可是調查過的,清寒身邊都有什么人,經歷了什么,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雖然并不需要大戰一場。
不過說真的在消息這方面的調查,是非封翎愷莫屬的了。
封翎愷去調查魅狐一族有什么秘密了,那他們自然就暫時沒什么任務了。
“這宴席還開不?”南璋關心的問,畢竟肚子餓了。“自然是要的,總不至于餓到小公子的。”柳魅湘笑道。
翟恬跑去和鬩靈她們親昵:“鬩靈,婉瀅,謝謝你們喔!要不是你們,現在我還不知道怎么和干娘說呢。”還很是親密的拉起她們倆的手,婉瀅笑笑:“畢竟你們是因為我們的關系才會變成那樣。”鬩靈覺得理所應當也點頭:“看來你干娘對你還是挺好的。”
“嗯,是啊。我也這么覺得。”才怪了呢,干娘只知道利用她,她的利益永遠最大,永遠是排在她心目中的第一位的。
段瑞也找鬩靈聊了一下,當然是為了問薇星君,“她已經恢復了啊,那就好。”段瑞說著就要走了。鬩靈知道段瑞關心薇星君,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但是畢竟知道她和薇星君事情的人不多,有人關心是好事。所以,她是不是應該先,退場一下。
“嗨,呆童子!哈哈,瞧你那窘樣!”薇星君笑出聲,四周還是比較吵鬧的,所以沒人注意過來。但是段瑞還是捂住薇星君的嘴:“喂,你怎么還是這么冒失啊!注意點啊!別讓別人起疑了!”“我知道我知道。”薇星君也不想啊,可是不笑她就不自在,誰讓她天生就愛笑啊。
“有線索了嗎?”“還沒有...我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起來。”段瑞撓頭,“你果然是呆子當久了...不過我也才剛好,也沒去想那些煩人的事。”薇星君看著段瑞的那張臉,碰了碰,段瑞奇怪的看她,薇星君嘆口氣:“你這張臉,什么時候拿下來?”段瑞沒回答,“算了,記憶那回事,指不定是做夢做的,要想起來,也得看時機吧!隨緣吧。”薇星君輕松的笑,讓段瑞也放松不少,但是作為一名醫者,他還是得多想想,那伊錦的百姓還等著他呢...
清寒他們很快就出來了。
“翎愷呢?”鬩靈看了看清寒身后,沒人。清寒動動唇:“忙。”“哦。”鬩靈總感覺清寒心事有點重...
宴席照舊。大家好好的吃了一頓。
“天色也不早了,我已為各位安排好了住處。”柳魅湘說道,女狐大冢也就親自和女狐們下去幫忙領路。
“這是您的房間。請進。有什么需要可以叫外面的女狐。”女狐大冢把鬩靈安排妥當,自己就下去了。
鬩靈前腳剛踏進房門,一旁就有人喊她:“哎!鬩靈!”那人沖她揮揮手打招呼,鬩靈很淺的笑一笑,“我住你隔壁耶,晚上如果有事,可以找我哦。”南莘這個人恩怨分明,對鬩靈還是很友好的,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啊。加上南璋老是纏著婉瀅的事,更是使她們產生了某種聯系。或許冥冥之中一切都自有安排。
“嗯,早些休息吧。”鬩靈點了一下頭,反手就關上了門。“還是這樣的...一路上也不知道是怎么相處下來的...”南莘撇撇嘴,搖了搖頭,反身也進了房間關門。
吹滅蠟燭,夜也安靜下來,鬩靈沒有關窗,因為現在比較熱,剛好這床和窗戶是相對的,她想吹吹風。眼睛瞟向外面的漆黑一片的天空。
“哦,你們記得要給愷弟留一個房間啊!”辛刃子晏特別提醒帶自己到客房的女狐。她福個身垂垂頭應答道:“是。”
看了好些時候的天空了,鬩靈終于覺得乏了,忽然,安靜的耳邊響起了一陣陌生又顯得有些孤冷疏離的聲音:“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不知姑娘,在看什么?”沒有任何雜音,是,隔空傳音!這樣的話,若是換了個語氣,倒會顯得像是在調戲了。
“是誰?!”鬩靈警惕起來,她的每個毛孔都緊張起來,好不容易可以睡個好覺的明明,今夜卻又不安生。
“嗯?我幫你看看!”薇星君分身出去找人。
“閣下是誰,何必畏首畏尾的呢?”鬩靈說道,并不想刻意壓低聲音。若是有人聽到聲響進來了,她也好抓人不是。只不過來者身份不明用意也不明,她得再看看。
“閑暇逛逛,偶遇姑娘,覺得姑娘很像一位熟人,又見姑娘似乎在賞景。故冒昧打擾了。”那個人還是用隔空傳音,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冷意。其實鬩靈剛開始也不敢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離她很近,所以她才用自己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話,見此人回答了自己,那說明他就在附近,而且離她挺近的了。“半夜三更的居然會有如此閑情逸致來這種地方?呵。相必閣下不是普通人。”鬩靈想探知一下對方底細。
那個怪人卻只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喂,你究竟是誰?!”鬩靈沒壓低聲音,一時懊惱的閉了嘴。
隔壁,南莘翻了翻身子。“今晚她做夢了,所以睡得還是比較沉的。你姑且放心吧。”薇星君回來了。“怎樣?”鬩靈急切道,總覺得那個人一定認識自己,否則不可能找得到她,她可不相信那家伙說的,什么逛逛,明顯是有意的,這可是妖地,那人給她的感覺是凡人,也是修仙的氣息。
“是個男的。”“我知道,聽聲音就知道了。”鬩靈覺得這是廢話。
薇星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半夜三更,私會情郎,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小子看上你了,故意搭訕?”“不可能!”鬩靈不想聽她胡扯了:“你不說就算了。”
“唉!別呀!我跟你說。”薇星君還是笑嘻嘻的:“那人挺好看的,堪比...嗯,哦!堪比面具之下那透著危險氣息的南梔清寒!”說起面具之下的南梔清寒,確實是讓鬩靈癡呆住了的,薇星君和她都只見過那一次,卻彼此難以忘懷。要說當時還真是,清寒全身上下都透露出難以靠近的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