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算話,我也會跟你君子協定。”將手中的筷子對著那陶瓷盤子敲了敲,發出了格外清脆的響聲。葉寒滿意的吃了一頓,然后就是跟眼前的蘇澤幕再度強調了一下。
現在木國的局勢很亂,雖然葉寒是一個外人,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怎么說他也是生長在皇宮里的人,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根本不需要蘇澤幕多透露點什么,全憑自己的腦袋瓜子也能夠想象出來許多。
但是這是兩碼子事情,他還是還要顧及好自己的事情為主。就像是此刻他來宋國,當然不是跟宋皇做在那邊喝酒吃飯聊天了。他要見一見秦寶寶,然后再談談關于綠帽子的問題。
不過現在能夠因此與蘇澤幕有合作,對自己的國家有利,這樣的買賣他還是很愿意去做的。
“自然的。”蘇澤幕并不廢話,端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眼眸深深。
在自己的學校里,也不是什么能工巧匠,在自己成長史中,秦寶寶更是連一條圍巾也沒有打過。因此現在的她面對著一堆被自己剪得七零八落的綢緞,心中很是惆悵。
“素兒啊~”秦寶寶一頭趴在桌子上,很是傲嬌的叫喊到在一邊兒看著許久了的丫頭。
“王妃,有何吩咐?”素兒忍住笑,走上前來柔聲問道。
看著王妃終于有不會的,且還是手忙腳亂的,素兒有一些覺得這樣平凡的王妃要好的很多,而且讓人覺得親近,可愛許多。
現在的秦寶寶覺得好頹廢啊,怎么做衣服那么難的啊?而且為什么她的針線活也見不了人,她突然好懷念自己時代的裁縫機啊…
哎?等等,裁縫機器,對哦!她怎么沒有想到,那個原理她也是看過的啊,再怎么不行也是能夠研究出來的嘛!
素兒就這樣看著自家的王妃在那邊一會兒敲敲自己的腦袋,一會兒又眉開眼笑的,嚇得不輕,連忙道:“王妃,你這是怎么了?”
秦寶寶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下,立馬就將這些布料全部的推倒在地上,抬頭就對著素兒提到:“快去準備筆墨,同時能不能給我請幾個木匠來?或者裁縫來也行。”
素兒愣了一下,沒想到王妃不是想找人直接做衣服,而是好像又要搗騰什么東西了。
想歸想,素兒還是老老實實小跑了出去,先去請示了一下自家的王爺,將王妃所需要的情況都說了說,接著就是去請那些能工巧匠了。
葉寒的臉都臭了,
當時就摔掉了筷子,嚇了晴兒一大跳。若不是有人在的話,葉寒肯定是要掐著蘇澤幕的脖子問孩子的事情了。
晴兒說王妃想要為了小王爺做衣服,但是費了大半的功夫也沒成,懊惱的現在又請了許多能人巧匠,希望王爺準了。
對于葉寒來說這件事情的中心就是他所喜歡在意的那個女人,有了跟蘇澤幕的孩子?
蘇澤幕繼續的飲酒,然后默默的看著葉寒暴走。
他抓著自己的頭發,若不是因為那剛毅俊美的容貌擺在這里,在他抓亂頭發破壞自己形象的時候,就絕對是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子一般。
“若非你這一張好臉,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瘋子。”蘇澤幕語氣淡淡,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抬頭看他。
“你還沒跟我說過,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對寶寶做了什么?是不是你強迫的?”葉寒很想揪起眼前這張微笑的臉蛋的主人好好問個清楚,但是理智告訴他又不能那么做。
因此他只是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在猜測著這個男人會對秦寶寶做什么。
若非是秦寶寶在兩年多前消失的話,現在也就不會現在讓他跟秦寶寶斷掉了聯系。而小時候他跟秦寶寶接觸過,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在他的記憶之中那個時候的秦寶寶像是一個活潑俏麗的小丫頭,非常聰明卻也很喜歡搗蛋。
他那個時候已經開始發育了,卻還經常被她欺負。而這其中自然也是有他自己本身對秦寶寶的縱容和認可。
可是就在不久前他見著秦寶寶,雖然跟小時候也有幾分相似的容貌,可是未免也太安靜了,而且見到他竟會害怕?這本身就不科學啊!因此他方才還在懷疑這個女人真的是秦寶寶嗎?
會不會是蘇澤幕這個老狐貍安排的一個女人而已,而這個女人恰好跟秦寶寶有幾分相似的容貌。可是現在晴兒跑來了,又講出了秦寶寶才獨有的稀奇古怪,立馬就讓葉寒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真的就是他所認識的秦寶寶。
只是不知道被蘇澤幕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不認得他了,而且還害怕的往自己的仇家懷里躲。
“我什么也沒做,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親自的去問一問秦寶寶。”蘇澤幕不急不緩的解釋道,話語篤定,一點兒也不像是說謊。
因此葉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無心吃飯,只是瞪著蘇澤幕,最后恨恨的甩下酒杯:“你若是想我幫你,那么就讓她徹底的屬于我,我可不想以后冒出我的哪個王子是叫你爹的!”
蘇澤幕啞然失笑,在他看來,葉寒也是很可愛的:“你若是那么想,我也沒有辦法。若是秦寶寶沒了孩子,我想這輩子也不會原諒我的,你就放心吧。”
這是一場交易,秦寶寶是秦王國的公主,真的能夠為他所用嗎?但是現在葉寒愿意為了得到秦寶寶,讓兩國重新的締結,在蘇澤幕需要的時候站出來,讓蘇澤幕成功的登上皇位。
但是交易就是秦寶寶…
若是以前,他決計不會有什么猶豫也不會有什么感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一想到秦寶寶到時候會失去兩個人的孩子…
有什么好像是被狠狠的揪緊著,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心。
是很在意吧,這是頭一個讓他有所感情的女人…
景色隨著秋天的到來,從一個至高點逐漸的也要開始走向衰敗,那一杯手中的酒,端起來最后還是沒能喝下去,就這樣被擱置了。
此刻在房間內的秦寶寶,已經開始對著筆墨是寫寫畫畫,在那些能人巧匠的幫助下,最后算是制造出了一臺像樣的裁縫機。
震驚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閱歷一生都未曾想出來這些東西的一些工匠。但是都是在王府之中為王爺賣命,因此都是私下暗暗稱奇,哪里有人敢占為己有?
現在的秦寶寶還沒去想賣掉裁縫機的事情,滿腦子都是想著怎么樣制作衣服。
當葉寒被宮里的人多次來請最后給請走后,蘇澤幕叫人安排了晚膳,去了秦寶寶窩著的房間。
素兒說,王妃在里面正在非常用心的給小王爺做衣裳呢。
雖然秦寶寶的肚子還沒大起來,而那里面是男是女也不曾知曉,但是大家都是帶著頭胎是男兒的心態稱呼為小王爺,久而久之就成了小王爺。
房內點了許多明亮的燭火,是為了讓看不清的她能夠好好的對準線條下去。蘇澤幕已經看過了那臺被工匠幾乎是要捧在手里愛不釋手的裁縫機的設計圖,現在他只是輕輕的拉開了一道門,就看見秦寶寶端正的坐在那邊,正在專心致志的不斷對折衣服,然后開始掐線,縫紉。
神情專注,低垂著頭,她的視線始終是落在那衣服上,好似那衣服都已經分開了線條,就等著她開始把她們都裁剪了,縫紉上。
蘇澤幕就這樣安安靜靜站在外面看了許久,心里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暖暖的,甜甜的,也糯糯的。這個女人,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
而她正在為彼此的孩子,親手做著衣服,她會是一個好母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