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蘇哲冷著一張臉,看著下面歌舞昇平,鶯鶯燕燕,卻是一點兒笑意也擠不出來。
葉寒好似是沒有看見,只是看著那些個美人兒在那邊翩翩起舞,時不時的叫好。
若非是蘇哲剛剛知曉葉寒從木國奔波跑來直闖了王爺府,恐怕兩個人還說了點什麼,還真的以爲葉寒大老遠跑來就是爲了一個秦寶寶的事情來衝著他興師問罪。但是事實,葉寒無視了他,非常懂得這個宋國到底是誰說了算,找誰算賬。
在外人看來追究起來也不過是他心急的去找蘇澤幕算賬,怎麼說也是他給葉寒戴了一頂綠帽子。
“你們宋國美女可真多啊。”在美女們全部退了下去,是到了蘇哲好好跟葉寒說話的時候,葉寒最先開口。
他這話一出,就讓在朝的大臣都變了臉色。因爲宋國有幾年的和平,是依靠著美女交易與他國取得和平的,而那也只是暫時的無奈之舉。
蘇哲的臉更是陰沉了幾分,而整個大殿之中竟然是沒有人說點什麼,這些就是他身邊的近親大臣…
“你這般說話可就不適合了。”蘇哲冷冷道。
葉寒只是瞟了一眼坐在皇位上的蘇哲,鼻子出氣,哼了一聲,繼續的喝酒。他自然是不會把蘇哲放在眼裡了,原因無他,整個九鼎大陸的人都知道,蘇澤幕是在外打的周邊國家服服帖帖。但是蘇哲呢?主內也沒見的把自己的國家給治理的多好,倒是養了一大幫肥的流油的貪官。
蘇澤見葉寒是在無視自己,也就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了。
不管是在什麼方面,兩個國家都處於相對平和上,若非當年的和平協議,現在的木國肯定是比秦王國還想最先吞了宋國。
就在宮中是宮中的應酬交際,王府內,卻是蘇澤幕推掉了宮中的邀請,安靜的在王府內看了會兒書,便起身去陪著秦寶寶了。
“我知道你很忙,大可不必總是陪著我啊。”秦寶寶正在專心的縫製衣服,幾乎都不用擡頭看,就知道開門走進來的人是誰了。
蘇澤幕身上有一種馨香,雖然這種在女子身上會很好,可是在男子身上卻也沒什麼不適合的,讓秦寶寶聞到了也是覺得舒服。
“你發明了這個東西是爲了給孩子做衣服嗎?”蘇澤幕轉移了話題,視線落在那縫紉機上。
秦寶寶用剪刀剪掉了一小段,才擡起頭看著蘇澤幕,彎起了眼眸:“是啊,這個就不用自己的手一點點縫,速度快很多,而且肯定是比人工要好的。”說著,秦寶寶還將自己縫過的部位
拿給了蘇澤幕看,用來展示這臺機器的完美作用。
看著她笑靨如花,在暈黃色的燭火下明豔動人,蘇澤幕感覺自己心裡深處也有一塊小地方被這份柔軟觸動。
“過來。”目光柔情似水,蘇澤幕聲線低沉。
秦寶寶坐在那邊,看著蘇澤幕站在縫紉機邊,眼眸之中有著情愫跳動。那很誘惑人,可是也透著幾分危險。
她不想動,可是又很想動,看著這個男人,她忍不住的一再投入。何況她還跟這個男人有了結晶,那本身就是不一樣的感情纔會擁有的結果。
也許早就滿盤皆輸了,只是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或許她也能夠獲得小小的一絲幸福呢?
她如是想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著那個男人走過去,直到被他又揉進了懷裡。
很柔軟也很香,蘇澤幕閉上眼想到自己好似一旦是將秦寶寶揉進自己的懷裡,就捨不得鬆開了。可是就在方纔,他又要逼迫自己狠心,拿這個女人進行交易。
爲了宋國,他絕對不讓讓自己的感情滋生起來。就像秦寶寶對於他來說,是美味的漿果,卻也是一份毒藥,若是弄不好,這份毒藥遲早會要了他的性命。
她是秦王國的公主,這是不爭的事實,哪怕她是屬於他的女人。而她越是展現出自己與別的女人不同的地方,他也隨之越發的睡不安穩。
“你應該給我解藥了…而且那個藥會不會對胎兒不好?”秦寶寶倚在他懷裡軟綿綿的,但是遂即想到又是一個月了,而且在這個月內她的肚子裡有個小東西。
也許也是習慣了,也許是爲了讓他更加放心,秦寶寶沒有因爲自己懷孕後就提出要解藥的事情。
“不會有影響的。”將小小的她攔腰抱起,感受著她一點兒也沒有增加的體重,皺眉:“你應該多吃一點,怎麼一點兒也沒胖?”
“拜託,我才懷孕啊,怎麼可能胖的起來?”秦寶寶面色一沉,有一些無語的看著抱著她還來回上下感受了一下的他。
難道自己非要大腹便便,頂著個大肚子的時候他纔會覺得自己的體重是有所增加的嗎?
蘇澤幕微微一笑,將她抱出了房間,看著沿途又被點起來的路燈:“你別總是窩著,我答應過些日子帶你去外面走走,所以你就耐心的等著就好了。”
秦寶寶是沒有異議的,畢竟在這裡,她大多數的人身自由都是控制在他的手上。她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一排路燈,任由這個男人帶著她去往他想要去的地方。
“那個人是葉寒?我當初怎麼會看上呢?”一路上無聊,秦寶寶
想起了白天那個壯漢,感覺那個男人就像是西方那些肌肉男一樣,很可惜根本不對她的胃口。
“我怎麼知道呢?”蘇澤幕聳聳肩,一步步的走在這一跳長廊上,目光落在遠處。
還記得秦寶寶剛來的時候,就好像是昨天,渾身髒兮兮,然後洗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驚若天人,美貌如仙。她很乖巧,也很文靜,但是在第一天,還是跑了,直到他找到了她,她才繳械投降,乖乖順從的聽從他。
若是有一天她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是不是還願意讓自己操控呢?
這一個問題,就像是在他平靜的心田投進了一顆石頭,激起了一圈圈盪漾著的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秦寶寶撫摸著他的臉頰,細細的,就像是自己的指尖在作畫,在他臉上勾勒出線條來。
“你有心事。”都說女人是敏感的,而秦寶寶無由是最敏感的。她把這個男人無形之中已經當成了自己的全部,因爲自己的孩子,也因爲自己的情愫。
蘇澤幕握住了她的小手,微微一笑,脣瓣一如既往:“想吃點什麼,我叫廚房準備了很多。”
有一層淡淡的疏離,讓秦寶寶覺得似乎比以前更難靠近眼前這個男人了。到底是什麼呢?
雖然說是宮宴,可說話的人並不多,而葉寒就一直都在喝酒,興致缺缺的看著眼前的這些跳舞的女人,滿心念著的是那個女人。
第一次見到秦寶寶的時候,她穿著荷葉花裙,站在那邊,精雕細琢的像是一個陶瓷娃娃。當她看著他的時候,瞇起眼彎彎的像是月牙,於是他就被她當作馬騎著玩了。
還沒有人如此大膽,也沒有人能夠不顧及他的身份而肆意大膽跟著他玩,雖然是很欺負他。但是在秦王國的幾天,也是他最開心的時光。
直到多年之後,他才漸漸的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帶著他一次次的去往秦王國,並不是爲了別的,就是爲了讓他跟那個小女孩親近,而在外人看來是青梅竹馬。
秦寶寶是很欺負他,喜歡捉弄著他,很是調皮可愛,根本不似在蘇澤幕王府所看見的那樣,帶著怯意。
是蘇澤幕對她做了什麼嗎?讓她好似認不出來他了。又或者是這兩年她流落在外吃夠了苦頭,因此纔會是見到了他都害怕。
重重的砸下了手中的酒杯,葉寒刷得起身,臭著一張臉就要往外走。
“好歹也是木國的儲君,竟然是一點兒禮儀也不懂得。”在葉寒之後,身手的斥責之聲才紛紛響起。
蘇哲依靠在龍椅上,瞇著眼:“去派人跟著,看看他去了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