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這個消息太過於讓人驚異,太不可思議了,我沉默了半響,纔開口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一直盯著我,開口道,“顧南城好像從來沒有碰過許安娜,那個孩子,應(yīng)該是那個叫皮特的醫(yī)生的!”
皮特?就是上一次,差點在手術(shù)中對饅頭下手的醫(yī)生?
我有些懵了,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顧南城從來沒有碰過許安娜?怎麼可能?他們是夫妻。
同一個屋檐下,怎麼可能不碰?顧南城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可能沒有需要。
俞灝見我不說話,繼續(xù)開口道,“這事是我無意聽說的!”
所以,俞灝今天晚上來,就是想要和我說這事?我愣愣看著他,遲鈍了幾秒,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怎麼和他開口了。
“好了,我回去了,明天有得我們忙的,你也早些睡!”我扯了抹笑,一臉笑意的開口!
我大概能猜到,俞灝在這個時候,和我說這事爲(wèi)的是什麼!只是,我既然已經(jīng)決定嫁給他了。
就算我知道這些又如何?顧南城愛我,可我們之間畢竟隔著千山萬水,就算許安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終究,我們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我誤了俞灝許多年,從年少輕狂到滿目瘡痍。
“蓁蓁!”俞灝開口,看著我的背影道,“你真的想好了麼?”沉默半響,他又繼續(xù)開口道,“如果,你........”
“沒有如果!”我打斷了他的話,堵死了自己的出路,沒有如果,我們都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些衝動的孩子了。
話落,我直接出了俞灝的臥室,回到我和饅頭的臥室時,見饅頭抱著手機在打電話。
一張小臉樂呵呵的,我不由的聽了幾句。
他在和顧南城打電話,這些日子,他好像對和顧南城打電話這事很是鍾愛,時不時的就要和顧南城煲一場電話粥。
“饅頭,你該睡覺了!”我打斷了他的電話,臉色有些嚴肅。
饅頭溼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我,有些不理解道,“媽媽,現(xiàn)在才八點,我還可以和顧叔叔聊一個小時!”
“聊什麼,別聊了,媽媽和你講故事!”說完,我就將
他手裡的電話接了過來。
對著電話那頭道,“顧南城,我不知道你時常讓饅頭和你打電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希望你適可而止。”
“我爲(wèi)什麼要適可而止?”他反問,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我拿著電話,有些刻薄道,“顧南城,我就要和俞灝結(jié)婚了,饅頭名義上怎麼說也是俞灝的孩子,而我是饅頭的媽媽,在他無法辨別好壞的時候,我有權(quán)干涉他的交際圈!”
電話那頭,帶著幾分慵懶的笑容,隨意道,“你以爲(wèi)你真的能和俞灝結(jié)婚?”
“你什麼意思?”我怒了,這人有病吧?很喜歡干涉別人的事?
“字面意思,明天只是訂婚,你覺得我該送你一個什麼樣的禮物?”即便隔著手機。
我依舊還是能感受到,電話那頭那男人的妖孽,想來此時他一定面含笑意,眼低冰霜吧!
“隨便!”吐出兩個字,我便打算掛電話,饅頭溼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我道,“媽媽,我想和叔叔在聊一會!”
看著他眼巴巴的樣子,我一時間硬起來的脾氣又軟了,心裡無奈,終究又開口道,“好吧,只能聊一會!”
見我鬆口,饅頭雀躍的從我手中接過電話,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恩恩,我們只聊一會!”
我看了看他,只能無奈撫摸他的頭髮。
也不知道顧南城給我兒子下了什麼毒,讓饅頭這麼依賴他,真是的!
..........
次日一大早,我就被鬧鐘叫醒,饅頭迷迷糊糊的睡在我身邊,呼吸淺淺的。
見時間還早,我伸了伸懶腰爬了起來,出了臥室,客廳裡俞灝已經(jīng)在吩咐人去酒店提前準(zhǔn)備了。
見我下來,他笑道,“時間還早,怎麼不多睡會?”
“都醒了,所以想來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能幫忙的!”我笑了笑,扶著樓梯走了下去。
俞叔叔也起來了,多年不見,他愈發(fā)的顯得慈祥了,兩鬢生了許多白髮,一雙蒼老的眸子有些渾濁。
不過倒也依舊顯得很有硬朗!
“俞叔叔!”我笑著開口,打心底裡尊敬這位長輩。
他笑了
笑,“你這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改口了,怎麼還叫叔叔?”
我有些促狹,笑了笑,改口道,“伯父!”
俞灝爸爸大笑了起來,打趣道,“你這孩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招人喜歡,來來,坐著歇會,等會一起過去酒店!”
俞灝打斷他的話道,“爸,蓁蓁等會要化妝,讓她先吃了早點吧!”
我有些窘迫,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俞灝一直在安排。
簡單吃了些早點,饅頭也醒了,家裡的傭人照顧著他,俞灝請來的造型師也來了。
我回了臥室,坐在梳妝檯上任由他們搗鼓,大概一個多小時,才弄好,隨後,我就跟著俞灝一起去了酒店。
到達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訂婚宴主要是安排在晚上,但有些嘉賓已經(jīng)早早的過來了。
俞灝在酒店裡安排了些活動,讓他們消遣,而我和俞灝也先去了酒店的餐廳裡吃午餐。
饅頭跟著俞灝爸爸玩,我暫時不用操心。
用完了午餐,俞灝擔(dān)心我晚上應(yīng)付客人會太累,所以讓我先在酒店裡休息一下。
其實也沒有什麼累不累的,從頭到尾都是俞灝一個人在忙,我什麼都幫不了他。
只是,他總是覺得我會很辛苦,索性,爲(wèi)了他安心,我也就在櫃檯取了房卡,去房間裡休息。
剛進酒店走廊,我就遇見了許安洛,他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涌吭谧呃妊e,嘴巴里叼著牙籤。
跟個小流氓似的,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看著我盡放電,“蓁蓁,我終於等到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跟我私奔!”他倒是爽快,朝我丟來四個字,嚇得我差點沒站穩(wěn)。
我擡眸看他,一雙眸子從上到下的將他掃了一遍,“許安洛,你今天出門沒吃藥?”
他挑眉,“你別轉(zhuǎn)移話題,我知道你不愛那個瘸子,跟我走吧!我知道你還愛著南城哥,但是,我不在乎!”
我無語,這孩子鐵定出門沒吃藥。
直接忽視了他的話,我拿著房卡朝房間裡走去,被他擋住,“楊蓁蓁,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認真點對待,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