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漂亮的婦女就住在孫兵的隔壁,家裡養(yǎng)了七八隻寵物狗。鄰居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見到她出門了。只是看著她家的燈一直亮著。開始還可以聽到她家的狗叫聲。最近幾天,連狗叫聲也沒有了。
鄰居很奇怪,便打電話報警。
當警察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裡面的景象慘不忍睹。鄰居沒有描述,小舞也已經(jīng)猜出來了。
“上面的自殺的那個孩子和婦女呢?”小舞故作平靜的問著身邊一位多事的阿姨道。
“只能勉強算說兩個了。你就不知道了……”那個阿姨說到這裡的時候,小舞故意屏蔽了自己的耳朵。她知道餓了幾天的七八隻狗對著一個婦女,景象可想而知了……
小舞不忍心聽下去……只等著她回答下一句。
“今天早上就被擡走了。那個地方我就不說了,你應(yīng)該知道是哪裡……”
阿姨原來也有忌諱的時候啊。小舞聽她剛纔說話的語速和旋律,以爲她什麼都說呢。
該看的已經(jīng)看了,該知道的也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最初的疑惑依然在心中。
兩人出去的時候,內(nèi)心裡皆是不平靜的。
龐豔麗本就是個刀子嘴紅糖心。估計若是沒有孫瑩瑩首先有了鐵嘴這個外號。‘鐵嘴’這個外號可能就屬於龐豔麗的。
可是兩人自出了富民小區(qū),龐豔麗就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小舞也和她相同的狀態(tài),也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石子路上的一塊一塊麪積相同但是卻很不規(guī)則的石頭。
“小舞,你說我們會不會都死掉?”她終於開口了,但是依然沒有擡起頭,大概是不敢面對小舞,不敢面對事實吧。
小舞半天沒有說話,依然低著頭數(shù)著腳下的石子。
龐豔麗好像鐵了心的要讓自己心疼一樣,繼續(xù)道,“是不是我們躲過了爆炸,卻最終難逃一死?”
小舞此時停住了,微微的轉(zhuǎn)過身對著龐豔麗,但是依然低著頭,用腳尖勾著腳下石子的輪廓。這個動作她相信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做。第一次做這種無聊的遊戲,但是身不由己,她要措辭,然後回答龐豔麗。
“我們也不能確定剛纔在孫兵屋子裡死的就是胡斌啊……所以你不要亂說。”小舞平靜道。
“一定是他!”龐豔麗似是非常激動。
小舞猛然間擡頭看她,眼睛中出了平靜還有一份淡然,無絲毫疑惑。
“我剛纔站在富民小區(qū)孫兵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給其他人打電話了。他們正在胡斌的家裡,當他們的父母知道胡斌就死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nèi),而且生命的最後還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她母親悔恨的一直要自殺。據(jù)說現(xiàn)在神智已經(jīng)不清醒了。”
小舞聽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說話,依然一雙烏黑淡漠的眸子在龐豔麗的蒼白紅暈的臉上掃視著。
龐豔麗有片刻的怔住。繼而吞吞吐吐的道,“我們是不是也很對不起他啊?那晚的電話其實是胡斌用孫兵的電話打的,也許他有什麼話給我說,可惜我竟然……”
龐豔麗聽到這裡的時候,竟然哽咽著大哭起來了。
“也許他不是自殺。”小舞淡淡的說著,之後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