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他纔是放下了手中的信件,然後將信放在了一邊,夜融走過去,拿過了信,也沒有看一眼,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在,微用內力,當他的手張開之時,那封信瞬間成了粉沫。
“王爺,是不是七王那邊又有新的動靜了?”夜融問著,沒有了平日吊兒郎當。
“恩,皇上讓我們密切注意著他最近行動,似乎他與曼斯國有了一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恩。”夜融轉著手中的扇子。”似乎皇上比我們消息都要靈通?”夜融放下扇子,意有所指的說著,蘭王玨站了起來,他自是知道。”不要看他才弱冠之年,可是知道的,並不比我們少。”他是聖周的第一個異性王爺,有了這樣的身份,當然他所要給的也是他的忠誠還有手段,而他的城府自然也不會是太低。
“對了,大哥,你懷裡抱的是什麼東西?”夜融這纔是看向一直不言的夜遊,他是動嘴,而他的大哥卻是動手的,所以由他來說,大哥來做。
完美的配合。
“夫人給的,說是交給王爺。”夜遊走了過去,將懷中的一包東西放在了蘭王玨的身邊。而蘭王玨一聽花芙蓉的名子,身體微微的顫了一下。
她送的?他低下頭,放在身側的握了起來,不知道她的手現在怎麼樣了,他以爲自己忘記了那個女人,卻是無法明白,自己昨夜的未眠代表了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他擺了一下自己的手,眼睛一直盯的著卻是桌上放的著那一樣東西,不知道她送他的是什麼。
“是的,王爺。屬下先行告退了。”夜融拱手,然後轉身,對著夜遊使了一下眼色,只是夜遊半天未動,脣抿的極緊,似乎是想要說會,可是卻是在考慮是否要說。
夜融對夜遊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現在什麼也不要說的好,夜遊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這纔是走了出去,而門關上,蘭王玨的手放在了桌上的包袱之上,裡面軟軟的,似乎是布料一類的。
他坐了下來,手指微曲,打開了那個包袱,露出了時面淺藍的衣料,以前這顏色是他最愛的,可是,現在他卻愛深色,可以隱藏起什麼,比如黑夜,比如深暗。
他順手拿起,裡面竟然是一件衣服,細細的針角,合適的剪裁,一針一線,最而千針萬線。
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將衣服放在自己的身上比了一下,甚至嘴角上還有一抹說不出來的笑意,很真實,一如他從前的溫和。
初比一下,大小合適,是他喜歡的樣子,只是。很快的,他的嘴角卻是落了下來,將衣服收了起來,一時間,臉色有些沉暗無色。
書房內,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還有牆上掛著的那一幅字,畫裡的女子是一塵不變的笑意。外面的初陽落了進來,似乎有什麼開始灰飛煙滅了。
寧靜的小院之內,不時的會傳來絲竹之聲,花芙蓉是第二次來到這裡,不知道爲什麼,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似在告訴她,危險兩個字。
她咬緊了自己的脣,明明景色極好,還有這裡不時傳來的清靈樂聲,閉眼間,她沒有感覺寧神,卻是意外的感覺了一種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