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等夫人到了之後,就可以知道了,至於主人的身份,主人會親自的告訴給夫人。”夜遊淡聲回答著,而她現在明白了,不管她有沒問,都不可能從夜遊的口中得到任何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不知道是夜遊的口風很緊,還是他本來就刻意的隱瞞,花芙蓉始終都沒有從他那裡聽到任何關於蘭王玨的的事。
她打開了自己的的包袱,拿出了那一件未做好的衣服,淺藍色的衣料,上面用著銀線勾邊,領口和袖上口都是繡了一些青筆,每一針每一線,都是認真無比。
她將衣服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微微的顫動的雙眼間,似乎是落下了一隻唯美的蝴蝶,那一瞬間,沒有人看到,這個女子的臉上那種幸福,已經是得到了她的全世界。
因爲她的世界本來就很小,相父教子。僅此而已。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們成親有兩年了。可是她的肚皮始終都是沒有消息,沒有爲蘭家生下一男半女,希望這交可以如願的懷上孩子,這樣,也算是可以對的起相公了。
她將衣服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拿出了帶來的針線,三天,三天的時間足夠她做完一件衣服。
她們許久未見,這也算是她給他的唯一禮物了。想到這裡,她又是打起了精神,雖然馬車坐的她不是很舒服。
可是,花芙蓉又不是大家小姐,她吃的苦很多了,而且還是爲了見她的最愛的相公,這所有的一切,她都可笑著去面對了。
而外面的夜遊,只是抿著自己的薄脣,在看向那一輛馬車之時,眼裡閃過了什麼了,卻是無人可以捕捉到。
花芙蓉打了一個哈欠,這是一家客棧之內,他們走走停停,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趕路,而此時他們是距離就城不遠的一家客棧裡留宿,如果沒有意外,他們明日就可以到京城了,也就可以見到蘭王玨了。
花芙蓉放下了手中的那件衣服,今天她再多做一會,明天就可以完成了。
“相公。”她的臉上微微有些紅暈。不知道要見到他,她要說什麼好,他們分開了那月餘左右了,真的很想。雖然說這些事,是真的有些羞意,但是,她是真的很想。
她站了起來,坐在客棧的桌前,那裡放了一個銅鏡,模糊的可以照出裡面人影,一邊的蠟燭不斷的閃著燭火,半明半暗中,銅鏡裡是一名女子秀美卻是帶著疲憊的臉。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還好,沒有多少變化,只是有些黑了,確實她的膚色同那些大家小姐比起來,是真的不好,一個普通的農家女,要養活自己不是那樣一件容易的事。
她的手繼續的放在自己的臉上,還好,她仍然是一月前的花芙蓉,這樣的她的相公就不會忘記她了。
她又是打了一個吹欠,手放在自己的身後,不斷的輕撫著,她微微的皺起了眉毛,其中的難受,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