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有濃情火熱,而在另一個地方,卻是悽慘無比。
地上的女人輕輕動了一下自己的脣。
“相公。救我。”她的眼角忽然溢出了一滴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落下,而那一雙手,血肉模糊。
蘭王玨突然間坐了起來,他的額著上隱約有著淚水,不知道是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他的心竟然在狂列的跳著。,
“王爺,怎麼了?”一雙極美的手伸了出來,然後是一個女人纖細卻是豐滿的身體。
“沒事,睡吧。”他再一次的躺下,可是不知爲何,心裡總是有著一種失落的感覺,就在與莫怡人結合的那一瞬間,人是感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身心滿足,可是爲什麼。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他緊緊的擁著懷中的女人,瞇了瞇自己的眸子,他在想什麼,這纔是他這麼多年一直想要,終於是得到了,而他一定要好好的守住才行。
他珍惜著現在的女人,卻是早就已經忘記了過去的那一個女人,任她一個人自生自滅。
是直的自生自滅。
一雙血肉模糊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但是,而那一張蒼白的容顏下,只有黑色的眼睫成了唯一的顏色。黑色的夜裡又是平滿了幾許深色,直到一雙黑色的靴子站在了她的身邊,她仍然是維持著那一個動作。
男子一身黑色的玄衣似乎都是已經和黑夜融爲了一體,只有他的衣角不斷的在腳邊輕揚著,飄過了一抹過分的冷澤,同現在的秋風一樣,清冷中透著幾分蕭瑟,調落了秋日的傷。
他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抱起了地上那一個只有呼吸的女人,然後身形一閃,就已經消失在了這個地方,這個冰冷的別院裡,再也沒有一點的生氣,只有那一方燭臺,燒盡了最後的一點的燭淚,瞬間熄滅,而這裡全然的融爲了一片黑夜中。
似是睡了。
大夫不斷的搖頭,盯著那一雙血肉模糊的手,甚至都不願再看一眼。”不知道這是誰做的,怎麼可以這樣的對待一個嬌弱的姑娘,骨頭差一點就要斷了,不過,傷了經脈,那是肯定了,以後能夠恢復到什麼樣子,那就無法說了,只能是看她的造化了。”老大夫不斷的搖頭嘆息,手裡的動作卻是未停,他用藥酒小心的清洗著花芙蓉的手指,可是真的是十指連心,就算是此時的她的處於昏沉不醒間,但是,她仍然是痛苦的,
只要動一下她手指,她的身體就會痙攣一下,眉間的摺痕也就更多了起來。
“她的手能否恢復?”男子生硬的聲音中,加著幾許天生的冷漠,老大夫纏著繃帶,手上的動作微頓了一下,道,”老夫才疏學淺,只能讓姑娘的傷好,至於筋骨方面,就要看她的恢復能力了,如果是宮中太醫可能要更好一些,如果遇到了傳說中的神醫,那麼就有可能全好了。”
老大夫嘆氣的說著,他沒有自貶,而是事實確實是如此。
而男子只是緊抿著自己的脣,那兩個可能性根本就是沒有。
太醫根本就不可能給她看病,除非是王爺,可是王爺現在有了新妃,正在濃情農意中,又怎麼可能會爲她去請太醫,而她本身的傷也就是王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