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晚上十點的時候,夏子墨才結(jié)束了拍攝回到酒店。
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一道異常熟悉的聲音在夏子墨的身后響起。
驀地回頭。出現(xiàn)在夏子墨眼前的居然是一個金發(fā)碧眼俊美如斯的男子。
怎么可能,那聲音明明像極了尚方敘的聲音,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子。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真的是尚方敘,他又怎么可能用英語跟她打招呼。
看著眼前笑的一臉魅惑的美男子。夏子墨還是不太確實男子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鬼使神差的,夏子墨居然對子男子一笑,同樣用英文問道,“你好,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嗎?”
Raymond揚唇一笑,他湛藍的眸色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碧波。跟尚方敘的一樣,除了顏色不同,同樣閃亮如電,深邃到讓人沉迷。
“當然,只有像子墨小姐你這樣美麗優(yōu)雅的女士才能夠吸引我主動跟你打招呼。”
夏子墨淡淡扯了扯唇角,這樣恭維的話她聽的太多了,都有些厭惡了。
雖然眼前男子的聲音和眼神都像極了尚方敘。但他不是尚方敘,因為尚方敘從來不會對她說這種恭維的話。
“請問,你有事嗎?”
Raymond笑著走近一步。“只是冒昧想認識一下,并沒有其它的事情。”
Raymond的故意搭訕讓夏子墨原本對他的好感瞬間就蒸發(fā)了不少,不過卻還是禮貌地笑了笑,“可是,你不是已經(jīng)認識了我并且知道我的名字了嗎?”
“可是子墨小姐好像還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Raymond主動向夏子墨伸出手,“我叫Raymond,來自意大利。”
雖然夏子墨對Raymond已經(jīng)沒有了多大好感。但是直覺卻告訴她,Raymond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她最好不要輕易得罪。
伸出手,夏子墨一笑,“你好,Raymond先生。”
“你好,漂亮的子墨小姐。”
輕輕一碰之后,夏子墨就收回了息的手,“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認識了,那我先失陪了。”
話落,夏子墨便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只是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她的后脛好像突然被小蟲子蟄了一下般,不由輕輕縮了縮脖子。
抬手撫上被蟄的地方,可是卻什么東西也沒有,而且痛意只是一瞬便消息了,再也沒有了感覺。
夏子墨眉頭輕擰一下,既然沒什么事,她也沒在意,開了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然后反手頭上了房門。
看著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的身影,Raymond嘴角輕扯一下,露出半邊邪魅至極的笑弧。
他倒是想看看,曾經(jīng)青梅竹馬的少年是不是真的可以完全不在乎夏子墨了。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夏子墨感覺自己好像被放在火爐里蒸烤般,渾身又熱又難受,喉嚨也干的想要冒煙。
她這是怎么啦?
感冒發(fā)燒了嗎?
睜開沉的跟座山一樣的眼皮,夏子墨用力往床邊挪動去拿自己的手機。
拿到手機舉起來準備撥通小雯的電話的時候,夏子墨才了現(xiàn)自己的手顫的很厲害,連把手機舉起來都是件吃力的事情。
好容易撥通了小雯的手機,可是電話接通后夏子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已經(jīng)干的說不出話來了。
“小...小雯...我好...難受...”
電話那頭的小雯一聽,立刻就慌了,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沖到夏子墨的房門前敲門,可是敲了好幾分鐘夏子墨都沒有來開門。
這時葉俊宇又及時出現(xiàn)在了門口,小雯也顧不得其它的了,趕緊將夏子墨糟糕的情況告訴了葉俊宇。
葉俊宇立刻打電話讓酒店經(jīng)理把房門打開了,沖到床前一看,躺在床上的夏子墨面頰跟染血般的紅,渾身燙的跟個火球似的,呼吸卻很微弱。
這是發(fā)燒了嗎?怎么會這么嚴重?
來不及多猶豫,給夏子墨隨便裹了件大衣,葉俊宇就抱著夏子墨沖出了房間,急著往醫(yī)院趕去。
車上,葉俊宇打電話給助理,讓助理跟醫(yī)院聯(lián)系,安排好一切。
小雯也將夏子墨的情況告訴了安暖,問安暖要不要將夏子墨的情況告訴夏念和墨希澤。
安暖在電話里也嚇的不輕,夏子墨的情況這么糟糕,那當然得讓夏念和墨希澤知道呀,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們又不及時匯報的話,那后果可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
掛了電話,小雯又打給夏念,告訴夏念說夏子墨突然高燒昏迷不醒,現(xiàn)在正在送往醫(yī)院的路上。
電話那頭的夏念一聽,原本還睡意濃濃的她心臟一下子就飆到了嗓子口,倏地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呆妖豆劃。
“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現(xiàn)在才打電話給我?”夏念在手機那頭有些控制不住的大吼道。
“對不起,夫人,我們也是才發(fā)現(xiàn)小姐生病了,晚上睡覺前小姐還好好的,什么事情也沒有。”小雯差點哭出來了。
一旁的葉俊宇見到小雯那如驚弓之鳥的小模樣,拿過手機跟夏念解釋道,“墨夫人,我們很快就要醫(yī)院了,我已經(jīng)讓人在醫(yī)院好排好了,您別太擔心,子墨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聽到有葉俊宇在,夏念緊繃的神經(jīng)微微放松了些,掛了電話,立刻就和墨希澤起床往B市趕。
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等在了大門口,葉俊宇抱著夏子墨下了車,立刻就推進了急診室。
感覺夏子墨渾身燒的跟個火球似的,醫(yī)生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夏子墨降溫退燒,然后再給她做檢查。
不過半個小時所有的檢查結(jié)果便出來了,檢查結(jié)果顯得,夏子墨是被一種變異病毒入侵所以才導(dǎo)致高燒的。
但是這種變異病毒具體是什么,有什么藥物可以殺死,醫(yī)生也不知道,只有召集更多的專科專家來分析后才能確認到底要怎么樣來徹底殺死夏子墨體內(nèi)的病毒了。
兩個小時后,夏念和墨希澤趕到了醫(yī)院,看到仍舊高燒昏迷不醒的夏子墨,兩個人都急壞了,趕緊就聯(lián)系專科專家來醫(yī)院會診。
一大早,B市的權(quán)威的專家都趕到了醫(yī)院,而夏子墨突然高燒入院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各大媒體報刊一大早就炒的沸沸揚揚,而且危言聳聽,說夏子墨病然奄奄一息,完全超出墨希澤和夏念的意料之外,他們想封鎖或者采取措施,可是卻已經(jīng)完全來不及了。
不過幸好只是子墨生病住院的消息,并不是什么丑聞,所以既然消息已經(jīng)擴散出去了,墨希澤和夏念能做的也只能是阻止其影響繼續(xù)擴大,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專家可以讓夏子墨持續(xù)的高燒退下來。
靜宜園里,尚方敘才起床就有人將夏子墨病危入院的消息告訴了他。
拿過最新的報紙一看,果然整個頭版頭條都在報導(dǎo)夏子墨突然生病住院的事情。
夏子墨突然感染莫名其妙地病毒高燒不醒,而Raymond昨天又跟在他的面前提起了夏子墨,夏子墨就住在Raymond酒店房間的對面。
還有就是,黑手黨慣用病毒,就像多年前黑手黨用在楚喬身上的病毒一樣。
想到這些,尚方敘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而與此同時,楚喬和尚方彥也看到了報紙,知道了夏子墨在B市生病住院的消息。
“子墨突然病重入院,而且夏念和墨希澤都連夜趕了過來,我們是不是也去醫(yī)院看看子墨,了解一下情況?”楚喬秀眉輕蹙著,有些擔憂地問道。
尚方彥摟著楚喬,眉宇間也有絲擔憂地安慰道,“你先別急,我覺得事情未必是報紙上報導(dǎo)的這么簡單,我們先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后再決定要不要去醫(yī)院看夏子墨。”
只是,尚方彥的擔憂和楚喬的擔憂是不同的,楚喬擔憂的是夏子墨的情況,而尚方彥擔憂的則是夏子墨突然病危入院,恐怕是有人策劃的一場陰謀。
“父親,母親,我們不能去醫(yī)院。”尚方敘出現(xiàn),解釋道,“這一切應(yīng)該都是Raymond干的,他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我和夏子墨的關(guān)系。”
“小敘,你怎么這么確定?”楚喬有些詫異地問。
“Raymond調(diào)查過夏子墨了,知道了我和夏子墨過去的事情,他在夏子墨身上植入病毒讓她高燒不退陷入昏迷,目的就是想知道我們是不是還在意夏子墨。”尚方敘解釋道。
楚喬蹙眉,想不到黑手黨又用這么卑鄙陰險的招數(shù)。
“如果我們出現(xiàn)在醫(yī)院看夏子墨,就正中了Raymond的下懷,他們會以夏子墨為要挾讓我們把Kathy交給他。”看到楚喬輕擰的眉宇,尚方敘又補充道。
楚喬點頭,當然已經(jīng)想到了這些。
尚方彥點頭,“是啊,Raymond這一招真是又毒又狠啊,萬一我們出現(xiàn)在醫(yī)院去看望夏子墨,我們就必須得把Kathy交給他了,否則,說不定到時候墨希澤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那如果夏子墨真的出了事怎么辦?我們能置之不理,當做什么也不知道嗎?”楚喬很害怕,萬一黑手黨植入夏子墨身上的病毒是致命的,夏子墨真的因此出了事情,那他們怎么能坐視不理。
尚方彥摟著楚喬的手臂緊了緊,“放心吧,墨家的勢力不簡單,這種害人不利已的事情,Raymond還不至于會做,如果到時候夏子墨一直高燒不退或者出了事情,墨希澤不會查不到是Raymond干的。”
“恩,我也覺得,Raymond不會傻到真的要了夏子墨的命,這樣到時候墨家勢必與黑手黨不兩立,而且一旦我們與墨家聯(lián)合,那黑手黨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了。”尚方敘點頭道。
楚喬還是不放心,不想拿夏子墨去冒任何一分險,“如果Raymond真的喪心病狂,決定拿整個黑手黨跟我們賭一把呢?”
“老婆,別想太多,如果Raymond真的打算棄整個黑手黨于不顧,我們也不會讓夏子墨有事的,我會讓人監(jiān)視夏子墨的病情,不會坐視不管。”尚方彥看著楚喬道。
楚喬抬頭看著尚方彥,緊蹙著的眉頭這才松開,既然尚方彥都這么說了,她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淡淡點頭,楚喬再沒多說什么。
醫(yī)院里,夏子墨已經(jīng)高燒昏迷了兩天,可是不管醫(yī)生用什么方法,都無法讓她的高燒退下來,所有專科專家都束手無策,對于夏子墨所感染的病毒絲毫沒有頭緒。
一開始的時候墨希澤和楚喬都因為夏子墨的病情而萬分焦慮,沒有心思想別的。但是當所有的專家在兩天過后,都對夏子墨一個簡單的高燒而束手無策時,墨希澤就不得不懷疑夏子墨的病情可能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么簡單,而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他不是沒有聽說過有些組織專門培養(yǎng)致命的病毒,然后將這些致命病毒在被害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注入其體內(nèi),很快引發(fā)各種病癥,最后死去。
只是,墨希澤和夏念都想不明月,他們墨家到底得罪了誰,夏子墨又得罪了誰,誰又敢對夏子墨動手,而且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有所懷疑,墨希澤立刻就派人去調(diào)查,從夏子墨到B市開始,所有和夏子墨有過接觸交流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還有夏子墨去過的地方,用過的東西,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不能放過。
酒店里,Raymond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繁華地城市,冬日的早晨,沒有陽光,寒風夾雜著細雨,更讓一切看起來更顯得陰冷了幾分。
“怎么樣?尚方敘還是沒有半點反應(yīng)嗎?”Raymond如窗外天氣般陰冷的聲音響起,負手而立,身影孤傲絕決。
“是,夏子墨兩天來昏迷不醒,尚方敘確實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而且我們的人查清楚了,自從尚方敘離開倫敦后,三年半的時間里,他和夏子墨幾乎就斷了聯(lián)系,再也沒有往來過。”屬下低著頭恭敬地回答道。
Raymond眉宇一擰,這么看來,尚方敘是真的不在意夏子墨了。
“還有......”屬下欲言又止。
“說。”
“墨希澤已經(jīng)懷疑夏子墨突然高燒不退不是自然感染病毒,是有人故意為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了大量人手在追查此事了,恐怕…恐怕很快就會查到我們頭上來。”
Raymond嘴角微斜,慢慢轉(zhuǎn)過身來,視線役在了屬下的身上。
既然夏子墨對他絲毫都沒有用處了,那他也沒必要為此去得罪墨希澤,讓自己的處境堪憂。
“在夏子墨的體內(nèi)分批注射抗體,讓她在兩天之內(nèi)好起來。”
“是。”
“馬上安排飛機,回意大利。”繼續(xù)呆在B市,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而且,Raymond可不想墨希澤查到他的頭上來。
雖然在給夏子墨注射了病毒之后,他讓人進入了夏子墨的房間給她進行過記憶催眠,讓夏子墨忘記了她見過他的事情。
不過,Raymond不敢保證記憶催眠會對所有人都有同樣的效果。
“是,老大。”
靜宜園里,Kathy正在按照尚方敘所說的編輯一段黑客程序,寫完一段程序,Kathy按下回車鍵后電腦屏幕突然就黑屏了,電腦也死機,沒有了任何反應(yīng)。
Kathy嘟起嘴巴看向一旁的尚方敘,他的視線雖然落在電腦屏幕上,可是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電腦運行出現(xiàn)了異常。
這兩天,尚方敘清亮的眸光總是染著一層黯淡,臉上的笑容也總是很牽強,還老是像現(xiàn)在這樣,走神失常。
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尚方敘精壯的手臂,Kathy看著他道,“尚方敘,你是不是在擔心夏子墨?”
雖然尚方敘從來不主動在任何面前提起夏子墨,可是只要小洛和小雨提起夏子墨的時候,尚方敘的眼底總是會立刻就燃起一絲異常的不平靜的情愫。
這兩天夏子墨生病住院,尚方敘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經(jīng)常心不在焉,眉宇間也總是掛著一絲擔憂。
所以,Kathy大概可以判斷,尚方敘是在擔心夏子墨。
尚方敘聽到Kathy的聲音,倏然回過神來,看著Kathy一笑,問道,“怎么啦?”
Kathy嘟了嘟嘴,心里更加確定尚方敘是在擔心夏子墨了。
心中不由涌起一絲從未有過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堵在胸口,有些難受。
“尚方敘,你既然這么擔心夏子墨,為什么不去醫(yī)院看她?”
Kathy也明白,尚方敘絕對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要不然,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只是,尚方敘既然喜歡夏子墨,為什么臉上卻要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要克制著自己不去醫(yī)院看她。
尚方敘一笑,絲毫都不打算隱瞞她,“有這么明顯嗎?連你都看出來了?”
Kathy點頭,“非常明顯。”
尚方敘這么大方的承認,讓Kathy心里的受難又加重了一分。
尚方敘站起身,帶著寵愛地撫了撫Kathy頭頂柔軟的發(fā)絲,“你別多想了,沒有那么多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不去見夏子墨也不跟她聯(lián)系,只是因為還不是時候。”
還不是時候?!
Kathy瞬間就想到了什么,仰著頭看向尚方敘,“難道是因為我嗎?你害怕Raymond以夏子墨為人質(zhì)來要挾你把我交給他?”
因為這種事情,馬克就經(jīng)常干,所以Kathy很容易就想到了。
尚方敘倒是沒料到單純的Kathy能這么快就想到這一層,揚唇笑了笑,“不是,你別想多了,和你沒關(guān)系。”
Kathy輕咬唇角,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尚方敘,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Raymond綁架了夏子墨,要你拿我和夏子墨進行交換,你會交換嗎?”
尚方敘看著Kathy,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夏子墨是他心中所愛,哪怕拼了性命,他也是要護夏子墨周全的。
而Kathy對于他,最開始的是一份承諾,但是經(jīng)過這半年多來的相處,不僅是他,所有他的家人都已經(jīng)把Kathy當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不會愿意失去她。
“Kathy,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的。”
Kathy搖頭,“不,我只是想讓你回答我。”
“不會。”尚方敘堅定地答。
“為什么?”Kathy心中涌起絲絲喜悅,迫切地想知道是為什么。
尚方敘揚唇,笑容溫和俊逸,“因為我答應(yīng)過你的父親,我會照顧好你。”
Kathy心中的那絲喜悅倏然就消失了,“那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嗎?”
尚方敘點頭,“會,就像我會照顧愛護小洛小雨一輩子一樣。。”
Kathy笑了,搖頭,“不用了,你只要再照顧我一年就好了。”
一年之后,她一定會赴約去意大利見Raymond的。
尚方敘眉宇輕蹙,“Kathy,難道你就不能放下你父母的仇恨,快快樂樂的過下去嗎?”
Kathy又搖了搖頭,“不能,而且就算我放下了,Raymond也未必就會放過我。”
尚方敘抓住Kathy的雙肩,幾乎是誓言般地承諾道,“相信我,只要你不主動去找Raymond報仇,我和尚家便會盡全力保你一生無憂無難。”
Kathy仰頭看著尚方敘,嘴角一扯,帶著一絲譏誚的味道,“尚方敘,你是要讓我一輩子呆在靜宜園里不出去嘛,還是說,你會一輩子守在我的身邊保護我,無論我到哪?”
尚方敘看著Kathy嘴角的那抹笑容,一時不知道要要如何回答她才是最好的。
Kathy見尚方敘不回答,又笑了笑,繼續(xù)道,“既然你不可能一輩子守在我的身邊保護我,而我也不愿意一輩子呆在靜宜園里,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殺了Raymond,或者讓Raymond殺了我。”
“Kathy,我說過的話,我會努力去做到,哪怕是一輩子守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
聽到尚方敘的回答,Kathy會心一笑,心里充滿了感激,可是卻一點都不感動。
因為,對尚方敘而言,她始終是一個負擔,因為一個承諾而存在的責任。
搖搖頭,Kathy說道,“不用了,不管你怎么做,都改變不了我要殺了Raymond的決心。一年之后,不管是他死,還是我死,都和你不再有關(guān)系,你也不要再為我繼續(xù)做什么。”
“Kathy,這真的是你最后的決定嗎?”
Kathy點頭,堅定而絕決。
尚方敘在心中嘆了口氣,同樣堅定地道,“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Kathy卻是一笑,帶著些許俏皮地道,“好啊,如果你不想讓我死,就在這一年的時間內(nèi)把我培養(yǎng)成世界上最出色的女殺手吧,這樣我就有可能殺了Raymond,而且全身而退了。”
尚方敘眉宇一蹙,或許,Kathy說的真的最有效的辦法了,只有Kathy能夠自保,她才可能生存下來。
“好,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