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么呀?他們家的蔬菜挺好的呀!價格也不貴……”
電話那頭,夏文靜很詫異。
周安:“嗯,他們家菜確實挺好,但人不行!總之,從明天開始,他們家的菜就別要了!”
夏文靜:“啊?人不行?你是說那個秦梅杏?我跟她接觸……感覺她人不錯啊,她怎么得罪你了?”
周安失笑,“我說的不是她!姐,她現在已經離婚走了,原來的大棚也不再是她負責,我這么說你懂了嗎?”
“離婚了?她男人不是跑了好多年了嗎?她一個人也離婚?”
夏文靜更納悶了。
周安懶得解釋,卻又不得不多解釋幾句,“反正她已經離婚,她前夫也回來了,還帶著另一個女人和孩子,現在他們家的大棚應該是由她前夫和另一個女人在做了,現在你明白了嗎?”
夏文靜:“……”
默然數秒,夏文靜才說:“原來是這樣!嗯,我明白了!不過我沒她前夫的聯系方式呀!你有沒有?有的話,把他號碼給我,我這就打電話跟他說。”
周安呵呵輕笑:“真巧!我也沒有!不過我媽那里,我已經讓她去說了我的意思,他們以后應該不會再送菜來了,萬一他們不死心,還往你那里送菜,你記得別收就好了!”
夏文靜:“呵,行!我知道了。”
……
之后的兩三天,周金寶一家并沒有死心。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打聽到周安的手機號碼,他先是用自己的號碼打給周安,周安接通后,一聽是他的聲音,根本沒去聽他準備說什么,直接就掛斷通話,并隨手將他號碼加入黑名單,讓周金寶這個號碼再也打不進來。
周金寶不死心,沒多久又換了一個號碼打進周安手機。
周安不認識這號碼,心里有懷疑,但是不確定,所以再次接通,然后一聽是周金寶的聲音,就再次掛斷,并再次贈送一個免費的黑名單。
如是數次,周金寶鍥而不舍地換了好幾個號碼打給周安,周安都是一視同仁地給予同樣的待遇。
在這一點上來說,周安有一顆公平的心。
終于,又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的時候,電話那頭開口的不是周金寶了。
“哎!你好!請問是周安周老板吧?我是錢芳芳……”
周安聽到這里,聽見“錢芳芳”這個名字,就再次掛斷通話,同樣給予一個免費的黑名單,顯然他的公平包括男女平等。
第三天上午,周安再次接到老媽電話。
電話里,老媽田桂芳先嘆了口氣,然后才跟他說:“安子,周金寶和他媽剛才又到咱們家來了,搬了一只大西瓜,還有不少素菜,好話都給我說了一籮筐……”
周安撇嘴,“他們還沒死心?”
田桂芳:“唉!誰說不是呢?剛才林老太都在我面前抹眼淚了,說得可憐巴巴的,要不然你就……唉!算了,我不說了,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
周安靠在床頭,有點無奈。
他雖然不在家,但也能想象周金寶和林老太求他老媽的情景,老媽想必是很頭疼的,畢竟都是村里的熟人,有些話,老媽肯定抹不下臉皮來說。
想了想,他說:“嗯,我知道了,媽!這樣,你別操心了,我馬上打個電話給周金寶,我把我的態度跟他說清楚,如果他們下次還提著東西來咱們家,你別讓他們進門了!讓他們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田桂芳:“哎!這樣好,這樣好!那你跟他說清楚啊!”
周安:“嗯,放心吧!”
結束通話,周安皺眉將周金寶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放出來,隨手回撥過去,一轉臉,看見枕邊的曲艷陽好奇地看著他。
電話暫時還沒接通,周安有點時間。
“你想問什么?”
周安笑問。
曲艷陽:“周金寶是誰?他有事求你?”
周安點頭,“嗯,我們村的一個混蛋!”
“混蛋”二字出口的同時,電話正好接通了,電話那頭一陣無言的沉默……
周安怔了怔,曲艷陽也怔了怔,隨即曲艷陽捂著嘴偷笑。
周安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電話里終于傳來聲音,“安子?呵呵,你總算打電話給我了,這兩天我想聯系你,跟你說兩句話可真難啊!上午好上午好!你這兩天回來嗎?你要是回來的話,我做東!我請你好好喝一頓啊!”
電話里的周金寶似乎沒聽見剛才的“混蛋”二字,態度既感慨又熱情,周安都能想象他此時應該是滿臉堆笑的。
但沒用!
周安斂去臉上的笑容,沉聲道:“我不喝酒!周金寶!我想我態度,你應該很清楚了,我希望你以后別老是去煩我爸媽!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們家大棚里那些蔬菜,你完全可以拿到縣城去賣啊!至于我周安……抱歉!我不可能跟你合作的!你要是再糾纏不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就這樣!”
沉聲說完,周安不等周金寶說什么,就掛斷通話。
枕邊,曲艷陽抬手捏了捏他臉頰,笑著打趣:“呵,你翻臉的樣子還挺唬人的嘛!”
周安推開她的手,“別鬧!我這么大的人了,你還捏臉?過份了吧?”
話音未落,他手里的手機又響了。
周安眉頭一皺,“草!還不死心?”
他下意識以為是周金寶打來的,但一看來電顯示,他有點意外,竟是沈金珂打來的。
“安子!佟雪剛剛羊水破了,已經送進產房,我現在很緊張,你有沒有時間過來陪陪我?”
周安眨了眨眼,呆了呆,隨即馬上在床頭坐起,一邊起床穿鞋,一邊對電話里的沈金珂安慰:“嗯嗯嗯,沈哥你別急,我馬上就過來!你別太擔心!應該會母子平安的!你要是太緊張,就趕緊想想等孩子滿月酒的時候,你怎么抵擋我們給你的敬酒吧!呵呵……”
等他結束通話,床上的曲艷陽打趣:“你剛才不是說你不喝酒的嘛?”
周安一邊快速穿衣,一邊隨口回敬:“我說過嗎?你有什么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