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月隴並沒急著離開東京,反正身份已經暴露,中國是回不去了,他決定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林瑤,在這亞洲最繁華的都市待上幾天,再另作打算。
奢華的總統套房內,林瑤斜靠在沙發上,滿臉的鬱悶。
葉月隴爲了防止她逃走,除了門口有兩名黑袍人把守以外,還特意安排了一名日本女人二十四小時守在旁邊。
除了上廁所,這女人就像影子一樣寸步不離跟在她的身邊,讓林瑤連找個向面具男子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找不到。
時間又過了一天。
林瑤還是像個木頭似得坐在沙發上,心中卻萬分的沮喪,都過了這麼久了,那個壞蛋怎麼還不來救自己?
“開門。”
外頭傳來葉月隴的聲音,兩名黑袍人忙把門給拉開,躬身迎接主人的到來。
葉月隴興匆匆地走到面無表情的林瑤面前,忽然從背後拿出一束嬌豔欲滴的藍色妖姬遞了上去,柔聲說道,“瑤瑤,送給你……”
沁人心脾的花香隨風飄來,林瑤卻仿似沒看見眼前這個人一樣,眼神木然的望著前方,葉月隴手捧著獻花,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使了個眼神,她背後的日本女人忙上前接過,又一言不發退了回去。
葉月隴順勢坐在林瑤的旁邊,面帶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每天都繃著個臉,難道跟我在一起真就這麼不開心嗎?”
林瑤不爲所動,冷著張臉道,“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走?我爲你付出這麼多,你還是要回去找那個傢伙嗎?”
“是又怎麼樣,反正我絕對不會跟你這種邪教的人來往!”
“你……”葉月隴眼神一變,林瑤這輕蔑的口吻讓他感覺十分窩火,要是換個人說出這話,只怕立馬就會被挖出心臟。
看著林瑤那雙無所畏懼的眼神,葉月隴只能強壓著怒火,淡淡道,“他得罪了日本人,已經死了,我只是不想看你難過,所以一直沒說?!?
“胡說!”林瑤情緒激動的嚷道,雖然明知道葉月隴故意這樣說,但心中卻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壞蛋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不然他早該找到這裡來纔對!
林瑤越想越覺得可能,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面具男子,但她也清楚,葉月隴不可能就這樣放她離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放鬆警惕,找機會打電話給壞蛋,到時一問就全明白了。
“別難過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今晚我特意爲你定了西餐,估計馬上就該到了?!?
林瑤深呼吸了兩口,然後默默點了下頭,這還是她頭一次迴應葉月隴。
一時間,葉月隴居然有些小激動,暗忖這回是賭對了,面具男子一死,林瑤的態度明顯就軟化了許多。
叮咚!
門鈴響起,葉月隴起身叫人把門打開,就見一名穿著酒店制服的年輕女人推著餐車邁步走了進來,女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禮貌的對葉月隴說道,“葉先生,你預定的晚餐到了?!?
“你是中國人?”聽著這流利的普通話,葉月隴略感詫異。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這裡是東京最繁華的地帶,前來這裡打工的中國人多不勝數,遇到一兩個實在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把食物放到桌上吧。”
“好的先生。”
女侍應來到餐桌前,將一份份精緻美味的菜餚擺在桌上,還不忘點燃桌上的蠟燭,一切弄好,她卻沒有離開,靜靜等著客人入座。
“瑤瑤,先去吃點東西吧,這兩天你幾乎什麼都沒吃過?!比~月隴溫柔道。
這次林瑤沒再繼續,當先走到餐桌另一端,女侍應忙上前拉開椅子請她坐下。
“謝謝?!绷脂幎Y貌的說道。
“不客氣?!?
女侍應隨口回了一句,卻讓林瑤眼中露出一絲訝色,葉月隴並沒注意到這點細節,在餐桌另一頭坐下,女侍應又忙拿著醒酒器將紅酒注入兩人的高腳杯裡。
“這時候要是還有點音樂就好了。”葉月隴淡淡道。
女侍應心領神會走到大廳,不一會兒就聽用作裝飾的留聲機裡播放出一段悠揚的音樂聲。
葉月隴滿意一笑,舉著高腳杯朝林瑤說道,“乾杯。”
林瑤端著紅酒小口抿了一下,正當她用紙巾擦拭嘴角的酒跡時,卻忽然看見女侍應從袖口中抽出把寒光閃閃的小刀,猛地朝專心品酒的葉月隴背後刺去!
這一刀又快又急,直指目標背心要害。
要看就要一招斃敵,女侍應嘴角不由盪漾出微笑,然而,她顯然低谷了葉月隴的實力,刀尖剛一觸碰到對方衣服,還沒深入就感覺葉月隴像條游魚似得往桌子下面一縮,險之又險避開了致命一刀。
還沒女侍應靠近,葉月隴從下面雙手一撐,直接將數百斤重的餐桌整個掀起來,砸向女侍應出現的位置,哐噹一聲巨響,菜餚碗碟散落一地,女侍應卻像魅影般再次來到他的身後,小刀橫著一拉就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
但這葉月隴就像殺不死的小強一樣,背部還在飆血他卻陡然轉過身,一腳踹在女侍應胸前。
女侍應痛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向後倒退,葉月隴眼裡閃過兇色,正要再接再厲一舉幹掉這個敢來刺殺他的女人時,胃部忽然傳來一陣絞痛,當即喉嚨一甜,張嘴便噴出一口血箭。
原來他剛纔用的那支酒杯早就被抹上了毒藥,女刺客一直在計算時間,眼看計謀得逞,一抹寒光卻突然從眼前劃過,驚得她匆忙弓下腰。
負責監視林瑤的那名日本女人手裡握著雙刀加入戰團,手裡的雙刀被她耍的呼呼作響,逼得女侍應萬分的狼狽。
“給我殺了她!”葉月隴扶著椅子站立,眼看兩個女人一時難分勝負。
忽然,他預感到這裡已經不再安全,又朝正大步跑過來的黑袍人命令道,“把林瑤帶上,跟我走?!?
林瑤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這女侍應要刺殺葉月隴,但這可能也是她脫身的唯一機會,眼看著黑袍人向這邊走了過來,她連忙轉身就往更遠的地方退去。
“瑤瑤,快跟我走……咳!”葉月隴剛要有所動作,腹部那陣絞痛更加劇烈,就像有人拿著棍子在他肚裡使勁的攪拌一樣,再次往地上吐出一團變成烏黑的血塊。
這時候女侍應也逐漸扳回了劣勢局面,和手拿雙刀的日本女人打的有來有往,錯過了最佳的機會,看架勢日本女人恐怕很難在她那裡討到便宜。
房間再大也總有盡頭,轉眼林瑤被逼到了牆角,她兩手握著吃牛排用的餐刀,緊張兮兮盯著越來越近的黑袍人,厲聲警告道,“你們別過來!”
黑袍人怎麼會把她手上那把玩具一樣的小刀放在眼中,腳下不停來到她的跟前,林瑤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尖叫一聲,手裡的餐刀對直往黑袍人身上捅去。
毫無懸念,刀才遞出去了一半就讓黑袍人給穩穩抓住了,兩人無動於衷的強行拖著林瑤往回走去,女侍應正跟日本女人打的難分難解,自然也無法顧忌到她。
“放開我你們,我哪裡也不要去……”
當不斷掙扎的林瑤被拖著經過餐車的時候,驀地一個嬌小人影從餐車下面那層用來回收使用過餐具的格子裡躥出,只看見她動作矯健靈活,出現的剎那就用手中武器在兩名黑袍人大腿上連割幾刀。
腿上全是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袍人卻像毫無感覺,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唯有一雙眼神透射出兇厲之色,其中一人拖著林瑤繼續往前走,另一人留下來對付從餐車躥出的殺手。
但黑袍人雖然經歷過地獄一般的訓練,不懼痛苦且力大無比,但動作卻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對方,女殺手一個前衝雙膝跪地,居然從他大張的雙腿間躥了出去,轉瞬就追上了拖著林瑤那人,只見她雙腳用力一撐,嬌小的身軀竟然凌空躍了起來。
黑袍人察覺到了危險,鬆開林瑤的同時揮拳打了上去,半空中的人影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樣,身體捲縮成一團,當對方的拳頭貼著腳底飛過,她才快速舒展開身體,腳尖踏在對方伸長的手臂上輕輕一點,躍起的高度頓時又拔高一截,沒等黑袍人做出應對,她手裡那把尖刀已經從這人頭頂上方刺了進去。
女刺客落地後一個翻滾,出現在林瑤身邊。
林瑤分不清她是敵是友,嚇得一聲驚叫,卻見眼前這名黑袍人站在原地晃了兩晃,這才哐噹一聲倒在地上,頭頂只剩一截刀柄還留在外頭。
從發起突然襲擊到幹掉黑袍人只用了兩三秒的時間,被她甩在身後的那個黑袍人直到這時才攆了上來,大張著雙臂似乎想把靈活的女刺客給強行抱住,眼看他就要將敵人壓在身下,背對著的女刺客就像腳下裝了彈簧似得,用力一蹬又躍了起來。
黑袍人一個惡狗撲食卻抱了個空,失去了武器的女刺客卻從頭頂一下落在了他的肩背上。
卻見她就這麼直接兩腿跨坐在黑袍人雙肩上,手裡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根銀色金屬絲線,雙手快速在黑袍人脖頸處虛繞了一圈,猛地往兩邊一扯。
黑袍人喉嚨裡發出‘咔咔咔咔’的聲響,身體劇烈的抖動著,雙手朝上還想把騎在他肩上的女刺客給拽下來,大股大股的血水卻從頸部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身前的黑袍,他的雙手已經觸碰到女刺客的身體,卻像使不出力氣將她從身上拽落。
女刺客咬著牙雙手再次用力往兩頭一拉。
噗!
黑袍人的腦袋直接被鋒利的金屬細線割斷,咕嚕嚕滾落到地上,失去了頭顱的脖頸往外‘嗤嗤’的噴著血水,連女刺客都被噴了一臉都是。
人頭就落在腳邊,林瑤已經被這近在咫尺的血腥一幕嚇得坐倒在地上,女刺客卻像沒事人似得,隨意在臉上抹了兩把,望著嚇壞了的林瑤說道,“不用害怕,有人委託我們來救你?!?
“是……是壞……戴面具的那個人嗎?”林瑤鼓起勇氣小聲的問道。
“戴沒戴面具我不知道,我只是幫個忙而已?!迸炭蛿E頭望向另一端戰局,大聲說道,“蝶,速度快點,我這邊都完事了,你是不是讓哪個男人弄得腳軟了,殺個人都這麼不利索。”
“就你話多!”
僞裝成女侍應的蝶百忙中還抽空回了一句,看樣子還沒有餘地,隨著一聲嬌喝,她出刀的動著陡然加快不少,一時殺得日本女人應接不暇,眼裡居然流露出了怯意。
顯然日本女人被邪教洗腦的還不夠徹底,她用力盪開對方劈來的一刀之後,轉身拔腿就跑。
就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蝶也不配成爲銀牌殺手,只見她擡起手臂對著疾跑中的日本女人,藏在袖子裡面的袖弩‘咻’的一聲發射出去。
正中目標。
日本女人慘叫一聲,在慣性的作用下又前衝了幾部,一頭撲倒在地。
蝶走到旁邊,用腳尖將她翻了各面,十分篤定的說道,“死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身中劇毒的葉月隴一看事情不妙,居然拋棄這三個爲他賣命的手下,自己一個人跑掉了。
不過這次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蝶和她夥伴帶著林瑤下樓回到車上,一邊開車一邊將她那個外殼鑲滿水鑽的手機遞給林瑤,說道,“你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老孃答應的事情已經辦到,他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他承諾你們什麼呢?”回到車上,林瑤確信下來,肯定是那個壞蛋找來的人。
她發現,這女人跟想象中那些冷酷的女殺手一點不像,心頭的緊張頓時少了幾分。
“他自己說了,只要救出你,就陪老孃睡一個晚上?!钡筮诌值恼f道。
“???”林瑤以爲自己聽錯,詫異的望著她。
蝶捏了把她的俏臉,故作兇惡的威脅道,“啊什麼啊,讓你打就快打,他要是敢不認賬,我就把你賣到窯子裡去,以你的姿色,當那裡的頭牌絕對沒有問題……”
……
夜。
當蝶帶著林瑤回到市區的時候,面具男子在外面還沒有回來——
他去弄酬金了。
非法弄到錢的方式有很多,面具男子選擇了一個最快的方法,那便是洗劫了東京本地一個黑幫大佬的家。
“五十萬美金,應該夠了……”面具男子提著一個包,他是徒步回來的,畢竟不懂日語,無法與出租車師傅交流。
當他回到紅燈區的時候,蝶正和另一個模樣清秀卻同樣穿著性感暴露的女生在門口閒聊著,一見到他回來,蝶那狐媚一樣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嘴裡叼著跟女士香菸,有些吊兒郎當的問道,“你是出去打仗了?還是去把五角大樓給炸了?搞的這麼狼狽回來?”
面具男子衣服上有少許被水洗過的血痕,不過上面粘了不少的灰塵,倒也不容易引起路人的疑心,但蝶自然一眼就看得出端倪。
面具男子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朝賓館內瞥了一眼問道,
“人帶回來沒有?”
“在房裡等著你了?!钡S口道。
見他說了個謝謝就要往裡走,蝶橫移一步,腰桿一挺擋在他的面前,挺翹的胸更是直接蹭到了面具男子的胸口。
面具男子不由後退一步,疑惑的看著對方。
蝶一手叉腰,嘴裡叼著煙道,“老孃已經把你的妞救回來了,你難道只是一個謝謝,當初答應過我的事呢,想不認賬了嗎?”
“我答應過你什麼?”面具男子眉頭一皺,眼中滿是不解,誰讓他當時把蝶說的話當成了一個玩笑,所以轉過背就給忘掉了。
“你……”蝶深吸了口氣,本就很宏偉的胸脯頓時又漲大了一圈,在同伴曖昧的眼神中,這妮子不害臊的說道,“我說要是把你妞救出來,你就陪我一個晚上,當時你沒反對,說明你同意了,怎麼現在又想反悔了嗎?”
面具男子一聽這個,頓時無語的搖著頭道,“我不是也沒答應你嗎?”
“不說話就表示默認,老孃不管,今晚要去你房裡過夜,最好讓你的妞去隔壁房間睡,免得到時吵到她……”
面具男子頂著滿頭黑線大步走了進去,只剩下蝶站在他背後冷笑不已。
同伴在旁邊很難理解的問道,“蝶姐,這傢伙有什麼好的,普普通通的,你幹嘛要追著他不放?”
“你懂什麼,定力這麼強,他還是第一讓我下手失敗的男人,這種人才叫有男人味,老孃吃定他了!”蝶無視同伴的白眼,大剌剌的向同伴宣佈道。
越是拒絕,越讓她有種征服的慾望。
面具男子上了樓,來到房門前,門虛掩著,裡面傳來電視機的聲音,面具男子放輕腳步走到門邊,悄悄朝裡面瞥了眼,卻見林瑤盤腿坐在水牀上,正聚精會神看著電視。
她又不懂日語,都不知在看什麼看的如此起勁。
面具男子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林瑤依然故我,渾然沒有發現有人出現在背後。
忽然一隻手拍在了她的香肩上,林瑤臉色一變,抓起身面前裝瓜子的盤子就往背後砸去,她可是使出了全力,真要被砸中就丟臉了,面具男子一把握住她抓著盤子的手,對著轉過臉來的林瑤道,“怎麼,幾天不見火氣這麼暴躁了?”
一看見那張熟悉的面具,林瑤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下來,涌到喉嚨的尖叫也嚥了回去。
她吁了口氣,嗔怪道,“差點被你嚇死,我還以爲葉月隴那個變態瘋子又找上門來了,對了,你這是在外面幹了什麼,怎麼搞成這樣?”
“沒什麼?!?
面具男子擺了擺手,將這個話題給帶了過去,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讓林瑤這個朋友過多擔心。
“沒想到,這一趟日本之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林瑤仍然心有餘悸。
“那麼,ESS聯賽,還看不看?”面具男子問起了主要事情。
林瑤沒第一時間回答,按道理來說,來日本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看ESS聯賽,讓他張張眼力和知識,卻沒想到,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倒是錯開了原本的計劃打算。
林瑤遲疑了片刻,擔憂道,“你現在……應該正在被日本警方通緝吧?那還怎麼去現場看比賽?”
“這個不是問題,外面的那女人,給點錢讓她去擺平就行。”面具男子無所謂道。
BTT組織,不單單只是接手僱主委託的單子,還有接其他方面的單,BTT之所以一直沒有被打壓,自然在白道上也有不小的關係,根據他們的強硬實力,處理這事完全不麻煩。
當然,前提是得有錢支付。
“真的假的?”林瑤有些不可思議。
面具男子聳聳肩,點頭道,“可能對於他們來說,輕輕鬆鬆就能搞定。”
“需要多少錢?人民幣行不行?”土豪林瑤已經準備開始掏錢了,她沒有再懷疑那女人的能力了,雖然她不知道BTT組織的存在,但自從這陣子經歷了這些之後,她也發現了很多常人完全接觸不到的層次。
“不用你掏錢,我有。”面具男子說完,就起身準備去找蝶了。
林瑤在他身後說道,“明天上午好像就有比賽,我現在就買票,行嗎?”
她買的票是最前排的位置,雖然價格極其昂貴,被黃牛炒上了天,可林瑤拿手機付起款來,絲毫不心疼,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嗯?!泵婢吣凶狱c了點頭。
背對著的林瑤,完全沒有發現,面具男子的眼神充滿了渴望,這種渴望,堪比慾望更強烈——
想自己是誰的渴望!
面具男子深知,唯有英雄聯盟,才能使得他找到一些線索,他明白,自己以前肯定打過這款遊戲,而且造詣絕對不低!
……
街邊,培根先生披薩店內。
“受不了了,西餐也吃膩了,想吃個正宗的中國菜就這麼難嗎!”紅色短髮女有些抓狂道。
林朵兒無奈的說道,“別發惱騷了你,既來之則安之?!?
“對了朵兒,你該不會在這地方待一輩子吧?反正我是打算看完ESS聯賽,就直接回國了,我懷疑我再在這裡待一個星期,我會瘋掉的!”紅色短髮女翻白眼道。
遲疑了一會,林朵兒嘆了口氣,“回國嗎?我也不知道,他不在的上海,我回去……又有什麼意思?!?
“好了好了,王躍是挺厲害的,雖然我沒有和王躍打過交道,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總不可能守一輩子寡吧。”紅色短髮女說道。
提起王躍這個二字,林朵兒開始不爭氣的嘩啦啦掉眼淚。
死者不是最痛苦的,比死者更痛苦的,是死者的父母、兄弟以及戀人。
天人永隔,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四字成語。
見林朵兒如此傷痛欲絕,紅色短髮女不由手慌腳亂來,她連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朵兒,別哭啦,明天的比賽會很精彩的,我花了大價錢纔買到的兩張最前排的座位,一定要保持最棒的心態去享受電子競技纔對!”
“享受……電競嗎……”林朵兒擡起了頭,眼中迷茫。
她彷彿回到了陌陌網咖,回到了剛認識王躍不久,和他一起打網吧比賽。
彷彿看到了輔助蠻王。
彷彿看到那個咬著牙,不顧一切的孤注一擲,拼盡全力就爲了翻盤獲勝的那個他。
是啊,他一直都是一個熱愛電競,享受在電競戰場廝殺的躍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