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學園都市的理事長，亞雷斯塔*克勞利先生。”

站在金屬打造的地板上，湯昊望向前方那個倒吊的身影，微微笑著，“我叫湯昊，此次冒昧前來，失禮了。”

“無妨。我纔是，難得兩位遠道而來，沒能提前迎接。”亞雷斯塔同樣臉帶微笑，但對於湯昊，他只是輕輕一瞥，更多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八雲紫的身上，“不知這位女士怎麼稱呼？”

“她就是一工具人，你不用理會。”湯昊搖了搖頭，代替八雲紫回答，“不過你若是對她有興趣的話，可以稱她爲妖怪賢者。”

賢者嗎……

亞雷斯塔沉默，這個帶給他危險感覺的女人，他當然不會認爲只是一個工具人，或許只是以客代主的戰術吧，爲了不讓自己觀察到更多的信息。

在亞雷斯塔看來，真正有威脅的只有八雲紫而已，至於湯昊，頂多也就是個傳聲筒，這倒讓他意識到了一些情況。

既然想要隱藏自身的信息，那就說明對方也不是毫無顧忌的，如果真的是碾壓魔神的程度，那光明正大的推過來就行了，根本沒必要刻意隱瞞什麼。其次，對方沒有直接打過來，那就說明可以談，而能通過談話解決的問題，那就基本不是問題了。

這麼一想，亞雷斯塔倒也鬆了口氣，雖然表面上，他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

而後，目光便轉移到了湯昊這個傳聲筒的身上。

“那麼，可否告知兩位的來歷呢？”

“我們啊，應該算是來自異世界吧。”

“異世界……原來如此……”亞雷斯塔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意外，其實對於這個答案，他腦中也是有所徘徊的，甚至早年的時候，他也對所謂的異世界做出過一些研究，但畢竟手中的情報還太少，纔不好妄下結論。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恍然。

“不，我想你的理解可能有點偏差。”

“嗯？”

湯昊搖了搖頭，笑道：“你所謂的異世界，大概就是天界魔界這種東西吧，雖然和這個世界不在同一個平世，但都被裝在名爲【魔禁】的這樣一個盒子裡。而我說的異世界則是在這個盒子之外的，更直白一點的說……你是臺上的戲子，我是戲外的觀衆，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盒子外的存在……”

這一刻，亞雷斯塔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如果我只是臺上的戲子，而你是戲外的觀衆，那麼對於我的一切，你又知曉多少呢？”

“不多，但也絕對不少。”湯昊微微一笑，故作神秘，“比如你的真實身份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魔法師，本名愛德華*亞歷山大，由於言行舉止太過異想天開且超越常理，曾被數個國家驅逐出境。曾經把自己的妻子當做媒介，召喚出了守護天使愛華斯，你還有一個女兒叫莉莉絲，可惜已經死了，大概也跟你過份研究魔法有關吧……讓我想想，還有什麼？”

“哦對了，說說最近的事吧，絕對能力者計劃是你一手主導的，爲了將全世界都籠罩在AIM擴散力場之下。然後還有名爲上條當麻的少年，也是你埋下的棋子，爲了對付魔法側，雖然現在還沒有使用，而你最終的目的……”

“夠了。”

忽然，湯昊的話被亞雷斯塔打斷。

湯昊擡頭看去，不知何時，亞雷斯塔已經閉上了眼睛。

巨大的房間有些沉默，直到這時，湯昊才認真打量著這個學園都市最大幕後的男人。

按照原著中的描述，亞雷斯塔是個像大人又像小孩、像男人又像女人、像聖者又像罪犯的詭異傢伙，這種描述著實有些矛盾，但事實上，湯昊看著他的時候，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明明是個男人，卻有著過份的美貌，還留著一頭銀色的長髮，記得早期還有人將亞雷斯塔叫做大光頭……放屁，他一點都不禿，這樣一頭銀亮的長髮，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作爲科學側的領導者，兼名滿世界的魔法師，對兩邊都有著傑出的貢獻，說他是聖人一點也不爲過，但爲了研究而做出的無數個喪心病狂的研究，甚至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又爲世所不容，即便是最惡的罪犯也難及他十分之一。

這樣一個渾身充滿矛盾的人，確實，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夠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湯昊又看了看身旁的八雲紫。

說起來，這兩個人倒是很像，都是喜歡偷窺的傢伙，都是自家地盤上的最大幕後黑手，都是領導者，也都是搞事者，同時也都是創造者……八雲紫創造了幻想鄉，亞雷斯塔創造了學園都市。

最後，都是老謀深算的大—陰—逼！

如果換一個場合，兩人或許很有共同話題，不過眼下，八雲紫已經將學園都市的事情全部交給了他來處理，恐怖是看不到兩人針鋒相對的那一幕了。

感覺到前方投來的視線，湯昊的目光重新回到亞雷斯塔身上，笑著點頭，“沒錯，確實應該到此爲止了，畢竟接下來的情報是要收費的。”

不知道亞雷斯塔剛纔做了怎樣的思考，他的臉上還是帶著平靜的微笑，用那似男似女的聲音說道：“異世界的來客嗎，這一點確實出乎我的意料，那麼，你想得到什麼呢？或者說，你想與我進行怎樣的商談？”

亞雷斯塔目光深沉，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把湯昊當做傳聲筒了，他已經徹底明白，這是一個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的人物。無關實力的強弱，光是對他了解到這種程度，湯昊的存在本身，就是他絕對不能忽視的存在。

試想一下，如果湯昊來到這個世界，最先接觸的不是自己，而是魔法側的那羣怪物，那他籌備了數十年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至於湯昊爲什麼找上自己，這份來意，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二。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的目的有二，第一……”

湯昊豎起一根手指，“停上絕對能力者計劃，這是我答應御阪美琴的。”

“第二，我要學園都市一半的管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