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心臟不太好,血脂也高,大夫說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王思雨急了,起身便要回家拿藥。
江河卻是慢條斯理,道:“不用慌,我有辦法。”
他運(yùn)轉(zhuǎn)九陽神功,一口真氣渡了過去。
王主任的臉色逐漸恢復(fù)了正常,呼吸也平穩(wěn)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江河,疑惑道:“江河,你剛剛對我做了什么?我感覺有一股暖流進(jìn)入了我的體內(nèi)。”
“………”
江河咬了咬牙。
怎么感覺王主任在開車?
倒是王思雨,一臉震驚,失聲道:“內(nèi)勁真氣,江河,你武道四品了?”
“嗯。”
這倒是沒什么可以隱瞞的,江河笑了笑,道:“我也是今天剛剛突破的。”
“武道四品,武道四品……”
王思雨嘀咕了幾聲,突然道:“你今天才剛剛突破,真氣微弱,怎么能夠這樣浪費(fèi)呢?你家離我家又不遠(yuǎn),我回去拿藥就行。”
江河笑了幾聲。
真氣微弱?
可為啥自己感覺自己體內(nèi)真氣充沛,別說一口真氣,便是再渡個三五十口真氣都完全不在話下。
王主任雖然一頭霧水,可也聽出了一點(diǎn)意思,黑著臉罵道:“王思雨,你什么意思?合著江河用那什么……真氣救了老子,你還嫌棄浪費(fèi)?”
話雖然這樣說,可王主任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不少。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河,然后又瞪了一眼王思雨,罵道:“等下回來,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妖怪,武者,超能力,簡直和做夢一樣。”
說著,便背著手,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指著二愣子罵道:“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虧老子養(yǎng)了你這么久。”
二愣子轉(zhuǎn)過頭趴在墻上,給了王主任一個背影。
王主任氣的跺腳,罵罵咧咧走了。
房間內(nèi),江河和王思雨大眼瞪小眼,半晌,江河方才道:“你爸這算是答應(yīng)咱們兩個的事情了?”
“呸!”
王思雨啐罵一句,臉色變得嚴(yán)肅了下來,道:“江河,剛剛到底怎么回事?村子里我這幾天檢查過,怎么會突然冒出一頭一品兇獸?”
“那頭兇獸,并非村子里的。”
江河沉吟道:“應(yīng)該是天魔教的。”
“什么?”
王思雨猛然起身,擔(dān)憂道:“天魔教盯上你了?”
她咬了咬牙,取出手機(jī),道:“這件事情,我得上報組織,你是為了幫我們出任務(wù),才招惹上的天魔教,組織必須的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江河也沒阻止。
王思雨這邊打通了電話,和上級溝通了幾句。
上級那邊,給出了回復(fù)。
他們會抽調(diào)一名武道高手,坐鎮(zhèn)金銀灘村,并且會安排軍方和警察,保護(hù)整個村子。
并且江河家的一切損失,都由國家特殊事務(wù)安全管理局負(fù)責(zé)。
王思雨將上面的話原封不動的轉(zhuǎn)告給了江河,頓了頓,又道:“這樣,你家房子都塌了,要不先去我家住吧?我聽我爸說,我哥那邊的工程暫時停工了,大概這兩天就回來,他手下有建筑隊(duì),到時候讓他們幫你蓋一套房子。”
“去你家?”
江河壞笑一聲,道:“我這要是住進(jìn)你家,估計不用三天,滿村都是流言蜚語。”
鄉(xiāng)村就是這樣。
誰家要是出點(diǎn)事情,分分鐘就能傳遍,不比城市,哪怕是上下樓,可能做幾年鄰居,見了面都不認(rèn)識。
王思雨臉一紅,道:“那我讓我爸把村委會的房子先騰出來一間,你暫時住那邊。”
“這倒是不用了。”
江河道:“我這邊暫時還能住,實(shí)在不行,我搭個帳篷住園子里也行。”
他可不敢離開。
哪怕到時候蓋新房子也不行。
農(nóng)場里還種著一棵搖錢樹呢。
“對了,王思雨,你回頭打聽打聽,看看我的玉米能不能放到你們組織賣。”
“好。”
又聊了幾句,王思雨這才滿臉擔(dān)憂離開。
等王思雨一走,江河便走了房間。
他站在院子里,盯著那兩間房頂塌下來的房子良久,突然喊道:“二愣子,出來!”
一揮手。
將那具貓妖尸體扔在地上,江河沉著臉道:“找一下,看看這東西是從哪邊來的!”
二愣子趴在貓妖尸體上嗅了嗅,旋即向著門外跑去。
三尾貓妖則是直接躍上了江河的肩膀,喵喵嚎叫,撒嬌賣萌。
江河一巴掌將三尾貓妖拍到地下,滿臉嫌棄:“滿嘴是血,等完事洗完澡再來賣萌。”
他邁步跟上了二愣子。
眼中,有怒火燃燒。
“欺人太甚!”
“這天魔教,簡直欺人太甚了!”
“我只是打死了你們幾頭一品兇獸而已,你們就拆了我的房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江河看過很多類似小說。
熟悉這種邪魔歪道的手段。
自己要是不反擊,以后肯定麻煩不斷,別說睡個好覺了,就算走在大街上,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人背后捅刀子了。
“所以……”
“為了以后能夠逛街的時候不被暗算。”
“為了以后睡覺的時候能夠安安心心的做個美夢,我必須反擊!”
二愣子在前方左聞聞,右聞聞,很快便來到了村東頭。
村東頭,除了大片大片的玉米田之外,還有大量的蔬菜棚,再遠(yuǎn)處,就是一些牧場了,李飛家的牛羊養(yǎng)殖合作社也在那邊。
與此同時。
距離江河大約一公里左右的一片玉米田里。
一位渾身都籠罩在黑袍下的中年男子盤膝坐在地上。
其身旁,還有一人。
這人身穿運(yùn)動衣,身材矮小,大約只有一米六幾,往玉米田里一站,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
不過他的氣息極為兇悍,腰間還挎著一柄彎刀,一開口,說出了一口生硬的漢語:“失手了?”
那黑袍下的中年男子沙啞道:“失手了,那人有些奇怪,他的家里,居然養(yǎng)著一頭三品兇獸。”
“噢?”
“他也是馴獸師?一位疑似三品的武者,還是馴獸師,有趣,有趣。”
“不,他要是馴獸師,我肯定有所感應(yīng)。”黑袍中年男子將突然目光一動,只聽一陣刷刷聲傳來,一頭足有一人高的惡狗穿過玉米田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將手放在了狗腦袋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片刻。
猛然睜眼,驚訝道:“不好,那人追過來了,庫爾多大師,我們快離開這里。”
那矮小那字的名字很奇怪。
而且他的長相也很怪異。
高鼻梁,深眼窩,很明顯是西疆人。
他將彎刀抽出,森然笑道:“一位三品武者而已,何須逃跑?殺了他,砍下他的頭顱,然后你讓你的寶貝去這村子里大殺一通,如此才能制造混亂,給圣教進(jìn)入西北制造機(jī)會。”
彎刀刀鋒,有淡淡的真氣流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