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沖急忙道:“不行!”
楊玲瓏再也不理他,定定地看著段無邪道:“我跟你走,血龍珠歸你,你放他們走!”
段無邪笑了笑,道:“這可不行!放了他們,我會損失一大筆錢!”
楊玲瓏?yán)渎暤溃骸拔也还苓@些,我知道你非常想要血龍珠!”
段無邪不說話了,冷冷看著面前眾人,只是目光停留在楊玲瓏手中的劍時竟有了一絲絲緊張害怕。
楊玲瓏緊張得手心冒汗,握劍的手不自主地顫抖起來,卻極力掩飾自己的怯意。段無邪慢慢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看著楊玲瓏,良久,終于冷哼一聲道:“好,如你所愿,你過來,我放他們走便是!”
楊玲瓏手上寶劍不放,慢吞吞走到段無邪面前三步時停下,段無邪見狀,大手一揮,沖恒超幾人道:“你們走吧!”
恒超哪里肯依:“不行!要走一起走!”說著便要上前拉回楊玲瓏。
段無邪見狀,衣袖一揮,卻是一掌向他打了過去,掌風(fēng)凜冽,帶著絲絲寒氣。
恒超不妨他突然發(fā)難,飛身退后丈余,正要拼力反擊。段無邪卻懶得糾纏下去,拎著楊玲瓏的衣領(lǐng)宛如拎著一個布包,輕飄飄地飛身便走。
恒超恨得怒吼一聲,急追上去。無奈輕功比起段無邪那魔頭實在差了許多,才追了十幾里路便已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只得恨恨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直跺腳,便快步奔回馬車旁。
慕容沖眼睜睜看著楊玲瓏被帶走,正巴巴地等著恒超將她救回,卻見他獨自回轉(zhuǎn),頓時失望至極。
恒超見了滿身傷病的慕容姐弟,沒好氣道:“我先送你們回桃花塢!玲瓏暫時不會有危險,要救她出來,要從長計議才是!”
慕容沖忽道:“不,還是勞煩送我們回皇宮吧!”既然有人巴不得他死,他就大搖大擺地回去,告訴那些人,他慕容沖不會輕易屈服。
恒超心下驚詫,但畢竟與他們不熟,也不好過問太多,既然他們要回皇宮,那便送他們回去。
慕容菱原本擔(dān)心今日定是要被送往別處,從此要與苻堅分別兩地了,不曾想慕容沖會要求回宮,一時激動忘形,忍不住輕笑一聲。慕容沖見她喜形于色,冷哼一聲,卻什么也沒說,轉(zhuǎn)過頭去不看她。
恒超卻留意上了她,盯著她的臉仔細(xì)瞧了半晌,輕聲道:“娘娘,能否讓在下為你號一下脈?”
慕容菱情知有異,忙將那一雙纖細(xì)的玉手伸了過去,捋起衣袖,露出雪白的皓腕。恒超卻沒心思欣賞,輕輕把著慕容菱的脈息,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最后怒哼一聲:“這些人也太過陰毒了些!到底是誰會下如此毒手?”
慕容菱早已察覺自己身體狀況不對,卻還是心驚不已:“敢問,我身體有何不妥么?”
恒超抬眼看看她,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將事情托盤而出:“你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很深的毒!”
慕容沖聞言大驚:“中毒?”轉(zhuǎn)過頭去看慕容菱,卻見她一臉平靜,奇道:“你早知自己中毒了?”
慕容菱道:“我近日只覺身子不太爽利,又見診病的太醫(yī)吞吞吐吐,便猜到一些!”
恒超拿起手上馬鞭,猛的一揮,打在前方馬臀上,那馬吃疼,立即撒開四蹄飛奔起來。
“依我的判斷,你身上中的有一寒一熱兩種毒,藥性正好互相克制,這才沒有毒發(fā)喪命!只是。。。。”
慕容菱見他欲言又止,急忙催問:“只是什么?”
“只是你腹中的胎兒卻遭了殃,只怕是不能再要!”
慕容菱原本就擔(dān)心孩子會有事,現(xiàn)在聽得恒超親口說出,承受不住,一時忍不住滿目盈淚,嚶嚶的哭了出來:“沒有法子保住么?”
恒超目露不屑,顯然對下毒之人憎惡非常:“你中的毒中那性熱的一味乃是相思門的軟骨散,這不足為慮。最惡毒的是另一樣,卻不是毒藥,而是蠱!”
慕容沖大怒:“什么?!蠱毒?”
到底是誰這么惡毒地加害她?
恒超無奈點點頭,滿面憐憫地看著慕容菱:“恕在下無能,對這蠱毒,我實在知之甚少,怕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