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祁小七和賽六六還在與周公約會的時候,江邏就扯著嗓子把她倆喊了起來,她倆很積極的穿戴整齊,收拾干凈后,就走出了房門,按照江邏的吩咐在大廳等著。
祁小七和賽六六走到大廳,就趕緊往不起眼的地方站,兩個人都擔心一會若是離恨或者江允浩過來的話,雙方見了面,會尷尬。
可是她們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因為別說江允浩和離恨,就連江慕白都沒有出現,到了最后還是江邏把她倆叫到了大門處,外面并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穿著比較奇怪的女子騎著馬侯在外面。
“這些人是誰?”祁小七低聲問江邏。
江邏臉上滿臉不屑:“是那個格爾丹云笙公主的下屬?!?
“她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辟惲矇旱土寺曇?。
“知道你們兩個不會騎馬,所以就派了幾個會騎馬的女人來了。”江邏對那個公主一直沒有好印象,所以臉上氣鼓鼓的:“哼,等這場戰爭打贏了,我回來也得訓練屬于我自己的娘子兵,以后讓她們載你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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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江邏有些置氣的模樣,不知情的祁小七覺得很好笑,但是知情的賽六六卻知道江邏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那么討厭那位格爾丹公主的,心中無比溫暖。
“該出發了!請兩位上馬吧!”最前頭的兩個女兵很有禮貌的看向賽六六和祁小七。
“六六,你要不坐我的馬吧,她們都是你情敵的手下,你若是坐了,氣勢就會弱上三分的?!苯壚郎蕚渫莾蓚€女兵走去的賽六六。
祁小七看了看江邏,又看了看賽六六,一臉詫異:“等等,我沒聽錯吧,格爾丹云笙。。。是六六的情敵?”
“好了,沒影的事情,什么情敵不情敵的?!辟惲缚诜裾J。
“什么個狀況,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祁小七一臉八卦。
“好了,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情在這里做八姐呢。”賽六六嗔怪的瞪了一眼祁小七,然后回頭看著江邏,鄭重其事的說:“江邏,人家公主專門派了人來接我和小七,我若是不坐,那就會顯得我很沒有禮節,這若是被格爾丹云笙看到了,她會不會認為我小肚雞腸,或者是故意扮她難看呢?如果我真這樣做了,就算沒有的事情也都會變成現實了,江邏
。。。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江邏還是有些不愿意,但是賽六六的話確實也合情合理,她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頭:“那好吧!”
賽六六這才拍了拍江邏的肩膀,然后便和祁小七同時回頭,朝那兩個女兵走去。
“六六,我聽著江邏話里的意思,那個格爾丹云笙是不是也喜歡江允浩啊,快!如實交代!”祁小七仍舊不死心的問道。
“好了,別八卦了!”賽六六白了一眼祁小七,然后迅速走到那女兵身旁,在那女兵的幫助下上了馬。
祁小七見賽六六這樣,心中的好奇因子更加膨脹,打定主意以后若是有時間就要去問問江邏。
她們很快就到達了軍營,只見士兵都已經蓄裝待發,整整齊齊的站在那里,壯觀極了。
祁小七坐在馬上,眼睛四處瞄著,其實她現在矛盾的不得了,一方面她心里害怕見到離恨,可是心里卻又忍不住四處尋找他的蹤跡,想著能夠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也會心安,祁小七啊,祁小七,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那么矯情了?
可是她向四處眺望了好久,除了銅色頭盔外,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失了望,眨了眨酸脹的眼睛,便低下了頭。
當她的目光剛定在坐在她前面的女兵的盔甲時,開始有些嘈雜的軍隊忽然安靜了下來,“現在。。。”最前頭忽然傳來頗有底氣的聲音。
祁小七屏息細聽,“國家處于水深火熱的為難之中,皇上被楊國忠軟禁,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黎明百姓也在楊國忠的暴政統治下民不聊生,所以,現在是我們要為國家奉獻自己的力量的時候了。。?!笔墙踉谡f話,祁小七聽出來不是自己想見得那個人在說話時,便失了興趣,又垂頭喪氣的開始數起來坐在她前面的那個女兵盔甲上的珠珠。
不知道江慕白又說了些什么,祁小七明顯感覺出下面士兵的士氣似乎被鼓舞起來,個個都顯得極為亢奮,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忽然所有的士兵都開始揚起自己手中的寶劍,大聲喊道:“殺死老賊,還我安寧!”聲音嘹亮,充滿了舍我其誰的氣勢,祁小七聽到這里,也忽然覺得自己心中升起了一份要立刻殲滅敵人的沖動,她終于明白在打仗之前鼓舞士氣的重要性了。
就這樣,整個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祁小七和賽六六因為載著她倆的女兵有不同的位置安排,所以距離離的有點遠,不知道格爾丹云笙是有意還是無意,賽六六坐的那匹馬緊緊跟在格爾丹云笙后面,那公主偶爾會轉過頭看一眼身后,那眼中的趾高氣揚讓祁小七見了都忍不住沖上前去抽那丫幾個嘴巴,可是無奈,自己的活動范圍受到了控制。
江邏呢?或許,能夠讓她替自己教訓一下那個張狂的公主,祁小七回過頭向四處瞄了瞄,這才悲哀的發現她身后也是格爾丹云笙的娘子兵,一個個的表情呆滯,祁小七不小心與一個女兵的眼睛對視,于是禮貌的咧開嘴朝她笑了笑,可是那女兵愣是一點反應都不給,這把祁小七氣的,她猛地轉過頭,胸脯一起一伏的,害她深呼吸了好久,才漸漸平靜下來。
看來,她看了一眼載著她的女兵的后背,還得從她身上問點什么出來
。
“咳咳。。?!逼钚∑呖人粤艘幌?,用手指點了點那女兵的后背:“我想問一下,現在是往京城去嗎?”
“是!”女兵回答的簡單干脆。
“哦?!逼钚∑吆芸鋸埖呐读艘宦?,然后又問,“那么,這么多軍隊是怎么排布的呀,就是。。。就是江藩王,逍遙王爺他們都走在哪里啊。”
“稟姑娘,末將只管分內的事情,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那女兵聲音不平不淡,可是聽在祁小七心里卻氣的咬牙切齒,她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來了,于是氣鼓鼓的閉了嘴,自己跟自己生起了悶氣。
軍隊有條不紊的走著,祁小七的腦子開始渾渾噩噩起來,不知道行走了多長時間,自己坐的馬忽然停了下來,她驀地睜開眼睛:“到京城了嗎?”
“稟告姑娘,不是京城,是英雄冢!”那女兵仍舊不疾不徐的回答著。
“英雄冢?”祁小七擦了擦睡眼惺忪的眼睛,向四周看了看:“怎么在這里停下來了呢?”
“末將只是聽從大軍安排,并不是太清楚!”
真是訓練有素啊,祁小七被女兵的回答方式弄得發狂,扯著嘴角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可是卻沒有實施下一步行動,畢竟她知道自己與面前的女兵力量懸殊,自己若是向她開戰,就是不自量力的雞蛋碰石頭。
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看,她把自己的脖子仰到不能再往上仰的高度,吃力的超前看著,雖然不是太清楚,但是她還是看出來點東西,她看到一大片雜亂無章顏色的人海往這支隊伍最前方移動著,然后很快匯合在一塊。
看來,這是有別的隊伍在和這支隊伍匯合了,別的隊伍。。。會是誰呢?祁小七摩挲著下巴,沉吟了一會,眼睛忽然一亮:“該不會是謝大叔的隊伍前來混合了吧!”
“稟姑娘,末將不知!”那女兵以為祁小七是在和她說話,于是平仄的聲音又毫無感情的響起。
祁小七翻了個白眼,誰問你呢,但是當她想到謝大叔也來了,陰郁的心情頓時放晴,于是也就不打算和這個女兵一般見識了,當然,某人還是很想和這個女兵一般見識一下的,但是當眼睛瞄到她的虎背熊腰,只好咽了口唾沫,自動放棄了。
英雄冢的停頓似乎只是整個大軍行程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大軍又開始像剛才那樣有條不紊的繼續趕起路來。
于是祁小七再一次慢悠悠的沉睡了過去。。。
就這樣,太陽升起然后落下,再升起,再落下,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祁小七這幾天簡直都要憋悶了,她眼巴巴的看著雖然離自己并不是很遙遠,但是自己卻不得不拿出十二分力氣大聲喊才能讓她聽見的賽六六,再回頭望望后面一個個保持著苦瓜臉的女兵們,三天的時間簡直把她好動的性格給磨得一點不剩,她祈禱著,京城快點到吧,快點到吧,雖然她知道只要到了京城,戰爭的號角便會吹響,但是,這種日復一日的行軍日子簡直把她折磨的要死,所以
。。。她心中悲壯的想,就讓我當一回小人吧。
不只是不是她的禱告起了作用,在第三個日落之時,大軍終于停了下來,然后,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打亂了秩序,四處散開,正當祁小七詫異發生了什么時,載著她的淡定女兵終于回頭主動給她說了一句話:“姑娘,下馬吧,大軍到達目的地了!”
“到了?”祁小七驚喜萬分,她小心翼翼的下了馬,還沒站穩,腿一酸,差點栽倒在地,好在那個女兵扶了她一下,才讓她免于做狗吃屎的表演,于是她萬分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女兵,開口感謝:“謝謝!”
那女兵仍舊面無表情:“姑娘莫謝,這是末將應該做的。”然后朝祁小七微微點了點頭,便牽著馬朝著自己的部隊走去。
看來淡定女兵也有人性的一面啊,祁小七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眼角忽然瞥到賽六六,于是連忙跑了過去,手里還朝著她招手:“六六,我想死你了!”
賽六六見祁小七的夸張勁,揚了揚嘴角:“整天在一塊,還想?”
“什么叫做整天在一塊???”祁小七努了努鼻子:“我是整天巴巴的望著你的后背,睹背思人啊,現在我才發現咱們現代的高科技尤其是手機是有多么多么的重要!”
“不是現在才發現好不好?”賽六六揭祁小七的短:“某人似乎很早以前只要有時間就會抱著手機不動彈的!”
“嘿嘿。。?!逼钚∑邠狭藫项^:“現在我是發現它最基本的通話功能的重要性?!?
“你說。。?!辟惲鶝]有繼續和祁小七貧下去,而是好奇的朝四周看了看,她見有很多士兵都在蹲在地上,但是天黑卻也看的不太清楚:“咱們今晚就要在這過夜嗎?”
“應該是吧!”祁小七往前走了幾步,盡量靠近那些蹲著的士兵:“他們似乎在扎營,應該這里就是他們打算駐扎的地方了?!?
“哦!”賽六六點頭。
“小七,六六?!苯墢囊慌耘芰诉^來,看到她倆,立刻眉開眼笑:“趕了三天的路,都沒有見上你們一面,只怪隊伍太長了。”
“軍隊就駐扎在這了吧?!逼钚∑咭娊壟苓^來,連忙把她和賽六六剛才的疑惑又問了一遍。
“對!”江邏指了指正前方:“那里是京城的城墻們,咱們就駐扎在它正對面的莫羅山丘上,這樣就算楊國忠派人夜襲這里,也會無功而返的?!?
祁小七和賽六六都回過頭看向江邏口中所謂的城墻,但是在她們眼中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眉毛抖了抖,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怎么樣,看到了嗎?”江邏沒有看到祁小七和賽六六的表情,友好的問道。
“看到。。?!逼钚∑呃L了聲音:“一片黑!”
賽六六也回過頭,朝江邏攤了攤手,“我也是!”
江邏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倆沒有武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