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返航的飛機上的時候,手里攥著剛剛新鮮出爐還不到一小時的結婚證,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他們在一起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他說做我女朋友,他們就迅速的成為了一對,他說結婚吧,嫁給我,他們就快速的領會了結婚證。
她嘴角是譏諷的笑,其實她是真的無所謂了的。她不怕的,早就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的,還有什么她怕的?
他說她父親還在,那么她信便是了的。
是他非要把她這個禍害綁在自己身邊的,那么是不是接下來發生了什么都怪不了她的?
陳亮,不,新城,如果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蘇向晚你就大錯特錯了。(
二十六歲,她是clion,不是蘇向晚。
二十九歲,他是陳新城,不是陳亮。
他帶她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沒有工作,沒有電話。
只著沙灘褲的陳新城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點。(
Clion戴著大大的墨鏡在太陽傘下躺著愜意的喝著冰鎮果汁,性感的泳衣讓她的窈窕身姿畢現,整個人身上像是泛著瑩瑩白光。
有個美國佬跟她搭訕,夸她漂亮問她是哪國人,然后是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
她撥弄著頭發,笑著不直接回答。
遠處的一個身影走近,眸光一轉,她慢慢地站起身來,姿態妖嬈,卻忽然腳一扭,“哎呀”一聲就要往地上倒,美國佬一把抱住她。(
Clion借著他的力站穩,揉揉腳踝,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美國佬抱著她不松手。
陳新城走到了近處,clion向美國佬介紹,用字腔正圓的倫敦腔說道,“This is my husband”
美國佬訕訕的松開了手,尷尬的笑了兩聲走開。
不是不知道她的把戲,只是他不愿意戳穿她。(
他溫柔地拿毛巾給她擦汗,半抱著她坐下來,輕輕地托起她的腳,“腳扭到了嗎?痛不痛?”
眉頭緊皺,“好痛好痛啊!你背我好不好?”聲音里竟是久違的撒嬌。
他不說話,只是慢慢的蹲下來。
她趴在他的背上,記憶里那些風花雪月的片段紛至沓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搖了搖頭,把眼前的幻景搖走。
“新城,我們現在去哪呀?”她柔柔的嗓音喊出這個名字,他頓時如遭雷擊。對于她而言接受他這個名字沒有什么難度。她以前不是喊他哥哥,就是別扭的喊聲“哎”,從不曾直呼陳亮二字。
他回過神來,“我們去游艇。”
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到岸邊,輕輕地撫摩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撫摩著,在沙灘下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像是給浩浩蕩蕩的大海鑲上了閃閃發光的銀框,使大海變得更加迷人美麗。
那清爽的潮濕的帶著淡淡的海腥味的海風,吹拂著她的頭發、面頰、身體的每一處的感覺。風把他的頭發吹向她的面頰,竟然是意料之外與這個人截然相反的柔軟。發端掃過她的鼻尖,淡淡的海腥味混合著輕淺的發香味。
明明該是美不勝收的,卻難以令她無法沉醉。她的面色發白,小小的頭顱埋在他的背脊處。
他赤著腳,寬厚的腳掌踩在沙地里,流金在縫隙中穿梭,留下一個一個腳印。她趴在他的背上往回看,艷艷陽光下腳印的邊緣似有一圈淡淡的光環。
多么希望這一刻能靜止下來,多么希望他能這樣背著她一直走下去。
這一刻,那么的安心。卻又因為海水這般的靠近而克制不住收緊摟住他的脖頸的雙手。
Clion靠在游艇的圍欄上,面朝著蔚藍的大海,迎著風十分愜意。
波光粼粼的水中,似乎有幾點艷色靈動,迅速得讓人看不清那是什么。
“喜歡嗎?”陳新城輕輕地攬上她的肩膀,遞給她一杯果汁。
她接過來,微微抿一口,斂去原本表面平靜內心慌張的的表情,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似是不在意的說道,“這里這么美,我當然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