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6.龍雨清,自由
夏小雨和伍北對了對眼神,然后同時向門口飛奔,沖了出去。他們已經沒時間管組織的研究人員會不會起疑心,系統(tǒng)給他們的時間只有三分鐘,所以沒有任何鋪墊的就離開了小屋。
房間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兩個不會應付不來吧?”容燁修有點擔心的問。
秦銳搖了搖頭:“如果是那些喪尸的話,光伍北一個人就可以應付。”
伍北和夏小雨那邊的事先不管,他們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盡快找出大家對應的身份!
岑橙被狼人襲擊意味著方舟是學者,而容燁修則是處.子,現(xiàn)在兩個人的身份可以排除了。秦銳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對容燁修說:“既然身份已經確定下來,那就把龍雨清放出來吧。”
容燁修點了點頭,然后和龍雨清進行通話:“我的身份已經明確了,現(xiàn)在你可以輸入答案出來了。”
“好的。”龍雨清接到通知,站了起來,她在觸控板上選擇了答案,大概等了一秒鐘,就聽到了“咔嚓”一聲。
龍雨清轉頭,發(fā)現(xiàn)出去的門已經被打開了,她看了看被關在隔壁的怪物,然后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我出來了,沒想到處.子是你。”龍雨清對容燁修說,然后她站在走廊的中央,看著其他被關在里面的同伴。接著,她沖到了岑橙的隔間,在外面尋找著機關,希望能從外面把岑橙放出來。她的動作很急,一邊看著里面和狼人廝打在一起岑橙,一遍遍的摸索著,但很顯然。她并沒有找到什么開關。
這時,那邊穆封拍了拍玻璃,示意她靠過去。
穆封用口型告訴她:“快去找個組織的控制中心,獲取組織給他們分配的身份!”
龍雨清點了點頭,然后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這條走廊的兩邊都關押著很可怕的怪物,大多是恐怖片里的經典形象,她匆匆的看了幾眼。然后穿了過去。龍雨清也不想這樣扔下隊友自己一個人走。但是現(xiàn)在,全隊只有她出來了,那么她也就肩負著套取那個組織信息的重任。只要她能得知組織對他們的安排。就能讓秦銳和穆封等人制定出相應的應對計劃。
“沒錯,龍雨清,這次是你一個人的任務,一定要圓滿的完成!”龍雨清自言自語道。她跑到走廊另一邊的電梯。然后乘坐電梯一直往下走,最后來到了控制中心。
電梯門被打開時。她只聽到外面的聲音很亂,就像是菜市場一樣。
當她徹底走出電梯時,有點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那些工作人員全部都聚在大廳里,嘻嘻哈哈的。開賭局的開賭局,喝香檳的喝香檳,氣氛十分歡快。這里的氛圍就像是過年一樣。而且十分嘈雜,龍雨清從那些研究人員之間穿過。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這個組織的人。
“喂!”
一個聲音突然在龍雨清的旁邊響起。
龍雨清的心臟快速的跳動著,難道她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環(huán)住龍雨清的脖子,然后笑呵呵的說:“你看起來不怎么高興。”
龍雨清松了一口氣:“沒有……我只是不喜歡太熱鬧。”
“是嗎?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還是一個這么喜歡安靜的人。”那個男人打了一個響嗝。
龍雨清轉了轉眼珠,從這個男人的話,她明白了,原來系統(tǒng)給他們安排的身份本來就是這個組織的人,所以即使他們從玻璃罩子中逃出來,也不會被當成外人。既然已經知道這一點,龍雨清的行動就開始肆無忌憚了。
她笑了笑,然后說:“我去喝一杯。”
龍雨清擠到最前面,看著監(jiān)控器。
她看到夏小雨和伍北正飛奔在樹林中,而離他們不遠的后面,三只僵尸正伸出僵硬腐爛的手,要把她們撕碎。畫面的聲音很小,幾乎是無聲的,但是那陰暗的樹林和丑陋的僵尸依然可以讓龍雨清感覺到場面的冰冷。這冰冷和大廳中歡樂似過節(jié)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屏幕中的人正要遭受噩夢,而這里的人卻為了他們受罪甚至死亡而歡呼,真是諷刺。
龍雨清看了一會兒屏幕,找到了大家,得知他們平安無事之后,她開始搜集資料。
她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血樣報告,翻了翻,發(fā)現(xiàn)是夏小雨的。在血樣報告的旁邊還有一些記錄,記錄上寫了夏小雨的一些個人信息,龍雨清沒時間把這些資料全部看完,于是她簡略的翻了翻,在最后一頁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手寫的:女表子。
哦,原來這組織的人是把夏小雨看成女表子的。
她想要獲取更多的信息,于是把手伸向了其他的文件。
“你在干什么?”這時,一個女性聲音喝道。
龍雨清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并沒有慌張,而是很冷靜的轉身回答:“只是無聊,沒事看看這些資料,我真奇怪,為什么我們要選這么幾個人。”
她的從容對答讓那個棕發(fā)的馬尾辮女人卸掉了戒心,那個女人走到龍雨清的旁邊,然后說:“因為他們很適合。”
女人指了指屏幕上的夏小雨和伍北:“沒有比這個女人更女表子的人了,她和前男友偷偷約會,同時她的前男友還是她朋友的現(xiàn)任男友,多么混亂的關系。而這個男人,雖然花心了一點,但是你沒發(fā)現(xiàn)他確實很強壯嗎?他很迷人……”
龍雨清點了點頭,原來伍北是運動員嗎?
“然后這個男人,我從未見過比他更努力學習的人,他隨身都帶著一本書。”女人指著容燁修說。“誒?等一等,他們在做什么?”
屏幕上,秦銳,容燁修正在把他們所有的東西都翻出來。
“哦,秦銳的隱形眼鏡掉了。她正在找備用的。”龍雨清及時的說。“我剛剛看到的。”
“哦。”女人信了龍雨清的話,反正那些人翻翻自己的行李也不是什么太反常的事。“還有這個男人,他太呆了,根本不怎么說話,非常蠢。”
嗯,方舟原來是蠢貨。那么,秦銳在這些人的眼里就是處.子了?
龍雨清搞到了所有人的身份就立刻和容燁修聯(lián)絡了。把這些信息告訴了他。接著。她以去下注為借口讓這個女人離開了監(jiān)視臺,只要這些人越忽視屏幕,秦銳他們那邊行動就越方便。
“我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這些了。”龍雨清在心中暗暗的說。“你們可要加油啊。”
岑橙覺得這個狼人過于難纏了。每次她用鉆石長槍刺傷狼人,那狼人的傷口就會快速的恢復。如果想要徹底解決掉這頭狼人,她就必須在一瞬間把它的身體破壞掉。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認真一點。然后她甩了甩長槍,九節(jié)重新變成了一節(jié)。
狼人全身血跡斑斑的。這都是岑橙之前弄的。它陰森的眼睛盯著岑橙,然后沖了過去。
它的跳躍能力很強,當它跳躍到半空中時,慣性會使它身體的重量也成為攻擊的一部分。
岑橙冷靜的看著撲過來的狼人。然后雙手快速的翻動著,鉆石長槍化作虛影在狼人的四周閃動著。
狼人哀嚎著,但是卻無法脫離岑橙控制。
她的高強度攻擊持續(xù)了足足五分鐘。無數(shù)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身上,臉上。但是她完全不在意,依然賣力的揮舞著長槍不斷的往前刺。當她停止的時候,狼人呆立在那里,全身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血洞,就像是一個漏勺。
接著所有的血洞都開始往外噴著血液,最后狼人終于倒下了,岑橙之前那狂暴的攻擊已經摧毀了它的大腦和心臟,再生能力也回天乏力。
岑橙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呼吸,然后走到椅子那里,坐了下去。
終于解決了,雖然比自己想象的要麻煩一點,但是沒有什么難度。
岑橙休息了一會兒,然后才聯(lián)絡了方舟。
“我沒事了,你們放心吧。”
“你再試一次正確答案,看能不能出去?”方舟說。
岑橙不得不又站起來,向觸控板前走,接著她發(fā)現(xiàn)這觸控板已經完全沒炸毀了。
“不行,觸控板被炸毀了,應該是我輸入錯誤答案之后,就爆炸了。”岑橙跟方舟說。“現(xiàn)在我完全被鎖在了里面。”
岑橙掃了掃躺在地上的狼人尸體,然后又看了看狼人出來的那扇門,眼睛一亮:“雖然這扇門打不開了,但是我可以從怪物進來的那扇門,轉移到怪物的房間,那個房間的門應該可以通過總控制臺的按鈕解除!這樣的話,就全靠你們了。”
方舟把岑橙的話轉告給了其他人。
秦銳摸著下巴說;“這倒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不用擔心輸錯答案出不來了。不過我記得所有關押怪物的門都是由一個紅色的按鈕統(tǒng)一控制的,要釋放岑橙也必須把其他怪物的門打開。”
“這到不是什么事。按照原劇情的發(fā)展,所有的怪物都會被釋放出來。我們這次沒有特意的去獲取因果扭轉率,所以按照世界線的收束性,只要我們不過于干涉這里的因果,最后總會發(fā)展成和原劇情中一樣。”容燁修說。“那些怪物遲早都要出來,岑橙也會自由的。”
秦銳搖了搖頭:“雖然我們這次沒有特意的去獲取因果扭轉率,但是還是避免把這些怪物全放出來比較好,我不想陷入和這些怪物的戰(zhàn)斗中去,如果我們能順利完成儀式,是不是上古邪神就會繼續(xù)沉睡,世界就不會被毀滅了?”
“這很難。”容燁修不贊同。“剛才龍雨清已經把那個組織給我們安排的身份告訴我們了。但你也知道,組織完全想錯了,所以他們一開始就弄錯了處.子是誰,這儀式也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本來儀式已經算是半失敗了,我們要逆轉回來很難,最簡便的方式就是我們按照真正的身份按順序自殺,但這個方法怎么能行?”
容燁修的語速不快,他坐在那里,侃侃而談,聲音平和讓人感到很舒服。
秦銳想了想,容燁修說的不錯。她之前推測出這次任務的兩個完成方法,實際上第二種做法已經不可行了(先不考慮獻祭是不是必須要死),因為從剛剛夏小雨遇到的危險來看,那個組織的研究人員已經認定了夏小雨就是女表子,但實際上夏小雨并非女表子,所以那個組織給他們分配的角色是錯誤的,這個儀式從一開始就不會成功。
雖然現(xiàn)在大家還沒死,所以按照容燁修所說的按照正確順序自殺的方法還來得及,但他們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活著,怎么可以去自殺?
因此,這個儀式不會成功了,上古邪神最終一定會蘇醒,而這個世界也會毀滅。
秦銳咬了咬嘴唇,不愧是超a級的任務副本,要獲得因果扭轉率的條件太苛刻了。不過,在得知系統(tǒng)并沒有把他們獲取的因果力用在保護他們的世界之后,整個隊的人都對獲取因果扭轉率這件事興致缺缺。
就連秦銳也是如此。
“好吧,我們還是先分析身份吧。”秦銳說。“夏小雨,伍北以及我的身份。我和夏小雨之間有一個女表子,伍北不是蠢貨就是運動員。”
“其實,我覺得那個組織給我們分配的角色有的也是正確的。”方舟突然說話了。“伍北很可能是運動員,而夏小雨很可能是女表子。”
如果按照這個推理,秦銳就是蠢貨。
但是,秦銳覺得她一點都不蠢:“不,我感覺我更像是女表子,有那個蠢貨會使用下藥這種手段?”
光說無憑,秦銳還需要更多關鍵的證據(jù)來證明她的身份。
于此同時,夏小雨和伍北正在瘋狂的逃離著,他們的后面跟著幾個僵尸。
當然,他們逃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們要找個監(jiān)視器的死角來反殺那幾個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