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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川有事情要忙,所以並不能在這多陪我,他說:“我有個會議要開,你是同我一起過去,還是在這待著?!?
我環(huán)顧了一圈說:“跟你過去?!比会岜阄兆×怂氖?。
陳青川和我提醒:“會有點無聊?!?
我說:“我是來學習的。”
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
玉玲在旁邊看著我,那眼眸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我也懶得跟她計較。
陳青川便帶著我去會議室,我們可能遲到了,所以等陳青川帶著我到達樓下會議室時,所有人已經(jīng)全都到了,等著陳青川到來開始會議,可當會議室裡的人看到陳青川身邊跟著的我時,忽然同一時間噤聲。
面對他們的視線,我起初還有些緊張,不過很快,我便伸出手微笑的朝他們打招呼說:“嗨,大家好。”
我太久沒來過這了,所以對於我的突然到來,會議室裡的人都很是驚訝。
陳青川見我也竟然也不怯場,他笑了,便對那些目光驚愕的人說:“大家不必驚訝,今天不是什麼特殊日子,照常開會便行。”
因爲我來這,並沒有通知主持會議的人,所以並沒有準備我的位置,那會議的主持人見狀,便立馬派人去添位置,陳青川擁著我落座,他坐在我身邊。
玉玲和定坤也坐在了一旁。
整個會議室極其的安靜,就好像我是什麼怪物一般,我也盯著他們,正當他們同我大眼瞪小眼時,陳青川怕我無聊,便將他手機遞放在我面前說:“可能會有點無聊。”
我將他手機塞回給了他,然後抓起他面前的文件說:“我要看這個?!?
他見我這假裝認真的架勢,笑了,但也沒說什麼,便對在場所有人說:“會議開始吧?!?
所有人才回過神來,主持人便開了投影儀,便開始主持著今天這場會議。
玉玲和定坤在一旁開著電腦,做著會議記錄。
整個會議室裡只有紙張的翻動聲,陳青川也沒在那翻著面前的文件。
臺上的主持人便開始講解著,投影儀屏幕上全是看不懂的圖紙,很複雜,還有比例圖。
進入工作狀態(tài)後,會議室裡的人,基本沒人再注意我,包括陳青川。
他一直坐在那安靜的聽著講臺上的分析和彙報。
他工作時,表情不似平時那般和煦,因爲臉上沒多少表情,所以略顯肅穆,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便也試著去看面前的文件,每個字我都認識,可是組合起來,卻有些看不懂了。
我也努力的聚精會神的看著,可是看到下半場時,我整個人徹底頹了,低垂著腦袋在那,有些昏昏欲睡。
陳青川注意到了旁邊腦袋幾乎要低垂到桌子上的我,他擡手扶了扶我的腦袋說:“不是要認真開會嗎?!?
我猛然驚醒,便立馬擡頭看向他,一臉睡意未醒的模樣看向他問:“快結(jié)束了嗎?”
陳青川笑著說:“還沒有?!?
見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立馬整理了坐姿,正襟危坐坐在那說:“那、那繼續(xù)吧,我在認真我聽?!?
陳青川輕笑:“好?!?
我便努力專注的看向屏幕上方,後面睡意是醒了,可會議時間已經(jīng)長達了三個小時。
陳青川依舊在擰眉認真聽著,會議室裡幾乎沒有誰開小差或者提出要休息一會兒,我將桌上的水喝又喝,後來終於熬不住了,拿著陳青川的手機在那玩著小遊戲。
玩了也不知道多少局了,我終於放棄了,便靠在了陳青川的手臂處。
他微偏頭看了我一眼,便將我攬在了懷中,我歪在他懷中,無聊的玩著他襯衫上的扣子,好在會議室裡的燈光夠暗,被人不太容易發(fā)覺。
我在陳青川睡著,睡了也不知道多久,等我醒來,會議居然還在繼續(xù),我看了一眼陳青川的手機,時間已經(jīng)接近四點。
我覺得頭疼,好在沒多久,會議便逐漸接近了收尾,當上方的主持人對會議進行了總結(jié),燈也被人打開了,毫無預兆的,我也在那一瞬間立馬從陳青川懷中起來,坐直了身體看向了他們。
我還一臉恍惚的問:“結(jié)束了?”
陳青川笑著說:“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我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些人還坐在那看向陳青川,陳青川將面前的那些文件合上,便說了句:“散會吧。”便將鋼筆給了定坤,牽著我站了起來。
我腦袋還暈乎著,儘量站穩(wěn),然後陳青川便帶著我朝外走,玉玲和定坤跟在後面。
會議室裡的人這才各自收拾著桌上的文件。
不過很快,陳青川身後跟了兩個部門經(jīng)理,都還有事情要和陳青川彙報,我見陳青川忙的很,便同他說:“我想回自己辦公室休息一會兒?!?
陳青川一臉意料之中,他說:“今天是誰信誓旦旦跟我說,要來學習的?!?
我說:“我有點累嘛,。你讓我先休息會兒,我等下再跟你來學習?!?
陳青川見我是真的一臉疲憊了,也不再勉強我,他擡手撫摸了兩下我頭髮說:“嗯,去吧,但不要亂走?!?
我趕緊點頭,陳青川便將玉玲派給了我,讓她帶我回辦公室。
終於得到解放後,我立馬朝電梯那邊走,而玉玲跟在我身後。
我今天穿了一雙蹩腳的高跟鞋,而且坐了這麼久,腿都是腫的,我一邊在等電梯,一邊揉著腳。
玉玲站在我身後說:“董事長覺得很無聊吧。”
聽她如此說,我回頭看向她。
她要笑不笑說:“公司這種地方不適合您,我看您還是好好回去當您的吃喝玩樂大小姐吧?!?
我直起身,回頭朝她看去,她站在那面對我的視線,眉間很明顯帶著一絲不屑。
我笑了,站直身體,抱著手轉(zhuǎn)身看向她問:“怎麼,很看不起我?”
面對我的話,玉玲說:“您除了會吃喝玩樂還會什麼?對,還會闖禍鬧事,我勸您還是少來這裡爲好,畢竟這裡不是旅遊景點,您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時,同時也在浪費我們的。”
我說:“玉玲姐看來很討厭我啊?!蔽蚁肓讼胗终f:“這是我家的公司,我想來就來,和你有半毛錢關(guān)係嗎?”
玉玲目光盯著電梯門,她說:“富安是您的沒錯,可如果沒有陳總在打理,我想,就算富安是龍頭企業(yè),可在您手上,也會敗個精光吧?您只不過是命好,嫁了個好老公,有個好父親,不然,您以爲您現(xiàn)在算什麼?”
她冷笑。
電梯門這個時候正好被打開,我看了她許久,也冷笑一聲沒計較,直接走了進去,玉玲緊跟在我身後,這時我低聲說:“玉玲,你信不信,就憑你剛纔那些話,我就可以把你從富安徹底開除?!?
她一點也不懼怕,她說:“您先問問您母親,跟陳總是否同意?!?
她朝我微笑。
我似笑非笑說:“好啊,咱們走著瞧?!?
電梯停在三十二樓,我沒再看玉玲,便最先走了出去。
等到達辦公室後,我沒讓玉玲進來,直接關(guān)上了門,自己走了進去,我在椅子上坐下,在椅子上發(fā)了一會兒呆,我便拿起辦公桌上的那些文件看著,雖然相當?shù)幕逎y懂,不過勉強去分析,還是明白的。
一直到下午六點,有涌電話打了進來,是外頭的前臺說:“董事長,陳總問您可否醒了。”
陳青川以爲我是在樓上,我便對前臺說:“醒了?!?
前臺聲音甜美說:“好,陳總說過來找您。”
接著那前臺放下了電話,我也放下話筒,然後將桌上亂糟糟的文件全都收拾好,原地歸置完,便立馬起身去沙發(fā)上開了電視,坐在那看著。
門也正好被人推開,陳青川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立馬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鞋子都沒穿,赤著腳朝陳青川走了過去,抱住他,哭喪著臉說:“你終於來找我了,我快無聊死了。”
陳青川目光落在我赤裸裸的腳背上,他一把抱住我,將我光裸的腳褲腿上踩著問:“怎麼不穿鞋。”
我說:“漲得疼。”我摟住他脖子撒著嬌。
就這時我發(fā)現(xiàn)陳青川身後還站著一個人,竟然是喬斌。
他伸手在我陳青川身後朝我揮手打招呼,我意外了,我大聲喚了句:“喬斌!”
我實在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見到他。
喬斌笑著說:“對沒錯,是我,以後我就是你的員工了?!?
我看向陳青川,他說:“他現(xiàn)在是富安的部門經(jīng)理。”我還想問什麼,陳青川將我抱了起來,手直接攔著我的腰,將我抱去了沙發(fā)處坐下。
我便趕忙穿上鞋子,相當開心的笑著說:“你不是在學A大留任嗎?怎麼來了我們這?”
喬斌看了陳青川一眼,笑著說:“沒辦法,被你老公挖了過來。”他想了想又說:“畢竟當老師確實沒什麼前途?!?
我沒想到陳青川本事竟然這麼大,把喬斌給挖了過來,他當初可是我們經(jīng)管系的才子,很善於分析市場,所以纔會留任於A校,在學校也是專教經(jīng)管系工商管理這塊。
陳青川並不否認喬斌的自我嘲諷,他說:“空有一大堆理論,卻不親自去實踐,大都是紙上談兵?!?
喬斌笑得無奈說:“行吧,還是要感謝陳總給我這次機會。”
陳青川微笑說:”小顏正好無聊,晚上便一起吃個飯?!?
喬斌沒有拒絕,他也有些意外了,便問我:“哎呦,大小姐今天怎麼來了這裡?”
前臺端著咖啡進來,陳青川遞了一杯給喬斌,然後自己端了一杯坐在沙發(fā)上笑著說:“心血來潮,過來當一天董事長,誰知,董事長的任務(wù)便是在會議上呼呼大睡?!?
見他這樣說我,我氣憤的推了陳青川一把說:“你討厭,我纔沒睡,我有認真聽好嘛!”
陳青川被我推的身子晃了下,他輕笑。
喬斌在我們對面坐在,他笑著說:“他和陳麗娜都是混世魔王,那混世魔王每天就是各種舞會酒吧,玩得樂不思蜀,你家開顏還知道過來學習學習,算是很不錯了?!?
我見喬斌提起陳麗娜臉上也帶著燦爛的笑意,莫名的有些替喬斌可惜。
他應(yīng)該不知道陳麗娜和陳闔之間的關(guān)係吧。
陳青川卻像平常一樣調(diào)侃喬斌:“你和她還沒個進展?”
喬斌嘆了一口氣說:“難啊,我是什麼身份?!?
陳青川替他夾了塊方糖說:“感情的事情,難說。”
喬斌繼續(xù)自嘲說:“連表白都沒表過?!?
陳青川飲了口咖啡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喬斌只是笑而不語,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