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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川從車上追了下來。
馬路上正是川流不息的車,他從后面一把用力將我拽了回去,大聲問:“開顏,你發什么瘋!”
我用力掙扎著,大喊大叫著:“你放開我,陳青川!”
可我們正是路中央,紅燈過了后,我們周圍全是疾馳的車,陳青川抱著我的腰,便夾著我往回走。
我拿著手上的包狠狠砸著陳青川,并且甚至不顧形象在那大吵大鬧,本來兩人在馬路上就已經夠惹人注目了,我這大叫聲一傳出,周邊許多的車便停了下來,朝我們看了過來,都在那指指點點。
我見如此,叫得更大聲了,并且那哭喊著救命,說陳青川綁架我。
此舉一出,圍觀的人更多,甚至隱隱有人要下車的跡象。
陳青川惱怒的很,一只手干脆捂住我唇,抱著我朝車那端走。
我叫喊不出了,就連腳上的高跟鞋都被蹬了出來。
我在他手心嗚嗚叫著,陳青川拉開車門將我往車里一丟。
后面的車早就等的不耐煩,一直摁著喇叭,陳青川也沒有再浪費時間,關上副駕駛的車門,便回身去了駕駛車門那便,就在我繼續推開車門沖下車時,陳青川從架勢位置上一把扣住我,冷聲說:“開顏!”
跟我耍無賴,陳青川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他的話還沒落音,我就如泥鰍一般從副駕駛位置上溜了下去,赤著腳在馬路上奔跑著。
路上有車,許多的車,來回的奔馳著,我也沒有理會,在馬路上找到我的鞋跟包后,便朝前沖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了那條馬路的,莽莽撞撞,有人在用力鳴笛。
我才剛靠到人行道上,便回頭一看,陳青川追不過來了,因為他的車正阻攔在馬路中央,后面的車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在眾多鳴笛聲當中,陳青川隔著馬路冷冷看了我一眼,便拉開車門坐回了駕駛位置上,他將門用力一甩,便迅速將車開離了馬路中央。
見如此,我冷笑,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穿好高跟鞋,理了理衣服和頭發,便風風火火的繼續朝前走著,根本不把剛才當回事。
我怕陳青川會追上來,所以又攔了一輛車,直接讓出租車司機送我去醫院。
我到達醫院后,我媽果然已經回到了醫院,正在床下坐著運動,不過一看我推門進來,她運動的動作便一頓。
金媽眼疾手快,放下手上的東西,沖過來便扶著我媽說:“哎呦,太太,您才剛好點呢!怎么就下床運動了!”
我媽也沒想到我今天會來,她愣了幾秒,便立馬用手撐著自己的腰,任由金媽扶著朝病床那走去說:“床上躺的累死了,下來走動走動。”她又看向我問:“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我將病房門關上,淡聲說:“沒事干,所以過來看看您。”
我媽撐著腰小心翼翼躺下說:“你和青川最近怎樣了。”
我說:“挺好的。”便在她床邊坐下,我見我媽捶著腰,便問:“您呢,感覺怎樣,最近。”
我媽嘆著氣說:“還能怎樣,不就那樣嗎?剛手術完身子疼死了,剛才躺累,便下床活動活動。”
我媽說著,便叫嚷著:“我這把老骨頭啊,可真疼。”
金媽在一旁說:“太太您可別隨意亂動,現在正是恢復期呢,是關鍵!”
我媽緊皺著沒有點頭。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是第一個沖過去扶住我媽,緊張問她怎樣的,可今天我只是坐在那,冷眼瞧著,瞧著她跟金媽的每一分神色,不知道我為什么,我竟然特別的想笑。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我怎么能夠忘記我媽是怎樣一個角色。
我媽見我今天很是沉默,便停止叫苦,看向我問:“青川呢?”
我說:“不知道。”
我媽聽我這語氣又問:“你們吵架了?”
我媽這句話剛落音,病房門便被人焦急推開,陳青川喘著氣從外面沖了進來問:“媽,開顏到您這來了嗎?”
他這句話剛落音,便一眼瞧見安然無恙坐在病床邊上的我。
他臉上焦急的神色便一斂。
我媽一看到這樣的狀況,視線便在我和陳青川身上來回看了一眼,她看出絲不尋常來,她問陳青川:“怎么了?這是吵架了嗎?”
陳青川便對我媽說:“剛才在路上和小顏爭吵了幾句,沒什么事。”
他合上門,便走了過來。
金媽見陳青川額頭上全是汗,便走過去替他脫著外套說:“姑爺這是怎么了?還從來沒見您如此慌張過。”
剛才在馬路上溜走時,那橫沖直撞的模樣,對于陳青川來說算得上是驚魂一刻,可他只字未提,只是對金媽說:“來的匆忙,所以有些熱。”
陳青川將外套解了下來給金媽。
金媽接過抱住便拿去了一旁掛著。
陳青川來到床邊便詢問:“媽,這幾天您感覺怎樣?”
我媽沒有去追問我和陳青川到底發生了什么,而是對陳青川說:“不是太舒服,心悶的很,醫生說我身子還是有些虛。”
金媽端了一杯水過來,給陳青川,他接過,便在椅子上緩慢坐下說:“我昨天給朱醫生電話,他說您還是需要多休養。”
我媽問:“那我得什么時候出院?”她似乎是迫不及待了,又說:“青川,你去幫我問問醫生吧,這醫院我是實在待不下去了,這都躺了多久了。”
對于我媽的話,陳青川說:“快到醫生查房的時間了,我問問醫生。”
我媽嘆氣說:“行,你好好問問。”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我媽的主治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到后,便笑著問我媽感覺怎樣。
我媽便對醫生什么都好,還問醫生她要什么時候才能出院。
我媽這話問出來,那醫生當即便說:“宋女士,您現在可還不能出院,您身子如今可還沒完全恢復。”
接著那朱醫生看了陳青川一眼,又對我媽說:“我同您女婿昨天說了,您最起碼還要住上半個月,等身子徹底穩定了,再出院。”
我媽問:“我身子還沒好透嗎?”
朱醫生只是讓我媽好好休養著,別急。
朱醫生從病房離開時,便對我和陳青川說:“兩位等下來一趟我病房,我有點事情要和你們說。”
陳青川說了個好字,他送走醫生后,才對我媽說:“您先休息,我和開顏去一趟醫生辦公室。”
我媽說:“你們去吧。”
她似乎又開始不適了,便躺在那。
陳青川看向我說:“走吧。”
我起身,我們正要走時,我媽忽然又從病床上抬頭說:“青川,我這幾天一直琢磨著,你要不要跟開顏在醫院做個檢查?”
陳青川聽到我媽這句話未說話。
我媽說:“這么久都沒個動靜,怕是有問題?”
這時,金媽也在一旁說:“是啊,姑爺,您和小姐都該檢查檢查,看看具體是什么問題,這好備孕啊。”
面對我媽和金媽提出的要求,陳青川不好拒絕,便對我媽和金媽笑著說:“等我有時間,便去做個檢查。”
我媽特別強調說:“不只是你,最重要的還是開顏,也不要等時間了,我看今天就行,我已經替你們約好醫生了。”
在我媽層層逼近之下,陳青川有些不好回答,便站在那沉默著。
我媽又看向我:“開顏,你說呢。”
我勾著唇問:“媽,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松了一口氣說:“好,既然是這樣,那就今天把檢查做了。”她說:“孩子的事情你們要抓緊啊。”她捂著心臟,有點難受說:“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多久。”
正當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媽時,我在旁邊不冷不熱說了句:“我先去醫生辦公室了。”
也沒再看他們,徑直出了病房。
陳青川自然也沒多留,便跟在我身后。
等到達病房后,醫生同我們說,我媽身體如今還很虛弱,還要在醫院穩固半個月,讓我們多讓她心情舒暢些,讓她高興。
我坐在那要聽不聽,表情始終都很漠然,都是陳青川在同醫生交談著。
差不多十分鐘,我們從醫生辦公室內出來,他從后面一把拽住,冷著臉說:“你知道你今天那樣的行為有多危險嗎?”
他的語氣特別兇。
走廊里散步的病人,都被他聲音的音量引的看了過來。
陳青川眼里全是怒火,臉色可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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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著他手,看向他說:“是你逼我的。”
這時金媽從病房出來看向我們,我便將他的手一甩,朝著金媽跑了過去。
陳青川自然不敢當著金媽的面兇我,我便站在金媽面前一臉得意的看向他冷笑,臉上全是挑釁。
金媽一直都察覺到了陳青川臉色不對勁,她問我:“姑爺怎么了?”
我說:“他發神經。”
這句話剛落音,陳青川便走到了金媽面前。
金媽便笑著說:“姑爺,醫生已經在樓下等你們了。”
陳青川收起臉上之前對我的兇意,他對金媽淡笑說:“好,我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