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將我懷疑的化妝師的詭異告訴了文穎,讓文穎幫我分析分析。
文穎說化妝師只是下藥的炮灰。化妝師和我之前不認(rèn)識。結(jié)不了仇,她也沒動機對付我。
“楊碧清趕走你。讓你差點毀容出丑的原因是陳易霆。”文穎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一出事,第一個針對我,巴不得把我弄走的人就是楊碧清。
“我和陳總沒有曖昧關(guān)系呀!”楊碧清對付我,豈不是很幼稚?
她的身份好歹是一個大明星,用下作的方式整我。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不好。
文穎當(dāng)頭棒喝。恨鐵不成鋼,“人家擺明用大明星的身份壓你。從她看見你和陳易霆曖昧后,她就打定主意報復(fù)你。如果不把她揪出來,我估計你后面的日子不好過。”
文穎憂心忡忡,就因為我和陳易霆說了幾句話。陳易霆多關(guān)注了我一下,造成這么大的風(fēng)波。
文穎叫我防著點楊碧清,要么撕破臉皮找陳易霆做主。陳易霆出面,導(dǎo)演不敢包庇楊碧清。但這樣一來,事情鬧大了,楊碧清情緒受到影響。對拍戲不利。
而且這點小事麻煩陳易霆。我不同意。
文穎說那只能退后一步,靜觀其變,忍下這口惡氣。
聊完之后,文穎回房間休息,她拍了一天戲,確切來說是在大太陽下烤了一天,最后的鏡頭就一個遠(yuǎn)鏡頭。
她腰酸腿痛,明天早上有戲,她凌晨都要起床。
我呆在房間,望著破舊的墻,一晚上都沒睡著。
我一個人呆在旅館,心情浮躁。
我換了衣服,去了劇組。
劇組的拍攝地點在一個民國建筑的大宅子里。
今天的戲份是男主角帶領(lǐng)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三少奶奶一起在家里聚會的戲份。
二少奶奶的戲份不多,演員是一個新面孔。
文穎是大少奶奶的貼身丫鬟,孫佳琪穿著一件黑白條紋的旗袍,樣子中規(guī)中矩,頭發(fā)婉約的盤在腦后,很符合她戲里的形象。
文穎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孫佳琪身后,瞧見我,暗暗遞了一個眼神,大概沒料到我會來。
文穎的小動作立即被導(dǎo)演盡收眼底,導(dǎo)演罵她心不在焉,將她罵了一頓,文穎紅著臉道歉。
楊碧清看好戲,添油加醋,本來只是一件小問題,了不起重來一遍就行了。
文穎和我一個戰(zhàn)線,因為我連累了文穎被楊碧清攻擊。
意外的是,我以為兩人暫時放下成見,聯(lián)合一起對付我們的孫佳琪幫文穎說了幾句好話。
意思是小事而已,楊碧清小題大做。
楊碧清占了上風(fēng),耀武揚威,狠狠將文穎踩在腳下,孫佳琪出面,潑了她的面子,她和孫佳琪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fā)。
眼看著兩位大咖要吵起來,導(dǎo)演嚇得滿頭汗,出面當(dāng)和事老,兩人給了導(dǎo)演一個面子,文穎的問題才算解決。
有楊碧清這個愛鬧,事的女人搗亂,劇組風(fēng)波不斷。
劇組是一個小集體,我算是看清楚了,拉幫結(jié)派,各自為營。
一場戲拍完,楊碧清扭捏著身子,抱怨天氣太熱,助理撐著傘,搖著扇子,楊碧清走到遮陽傘下,坐下,另外一個助理給她擰開水,她接過來,喝了一口,皺著眉頭,將無法發(fā)泄在孫佳琪身上的怒火轉(zhuǎn)移到助理身上,助理成了受氣包。
“天氣這么熱,需要補充維生素,你給我喝的什么東西?你做事不帶腦子的嗎?”楊碧清噼里啪啦的教訓(xùn)助理,將助理罵的狗血噴頭,一瓶水全部潑到了助理小姑娘的臉上。
傳言楊碧清走紅后,大牌的不得了,平時在片場囂張,踩低拜高,尤其喜歡欺負(fù)助理,一不順心,挨罵算是輕的,八卦小道消息爆料楊碧清曾經(jīng)在片場將一碗滾燙的熱粥直接扣到了助理的身上。
新聞出來后,楊碧清的前任公司辟謠,因為沒有照片出來,這種傳言不了了之。
我現(xiàn)在算是親眼所見,傳聞屬實,天氣熱,楊碧清潑的只是冷水,要是熱水,燙傷助理的皮膚!
助理小姑娘敢怒不敢言,被潑了,還要一個勁的道歉。
我怒火亂竄,楊碧清太過分了,是個明星就了不起,不把助理當(dāng)人看,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她憑什么侮辱人?
然而,在場的人習(xí)以為常,楊碧清欺負(fù)助理,沒人敢上前幫可憐的助理說一句話。
人紅,所有的人都捧著她,致使楊碧清愈發(fā)囂張跋扈。
我自身的問題都沒解決,我還是不要強出頭。
原以為助理在驕陽炙烤下罵到死,這時,薛邵下了戲,走了過來。
他的一雙桃花眼泛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碧清,大熱天的消消火。別生氣了,叫她重新去買一瓶就好了。”
他指了指助理,助理狼狽的謝過薛邵解圍,匆忙的跑出了片場,去給楊碧清買喝的。
楊碧清惱火的臉色緩了緩,這女人完全是看人下菜。
看見風(fēng)流倜儻的薛邵,她矯揉做作的嫵媚一笑,嗲聲嗲氣,“薛邵,你的戲拍完了,晚上有空嗎?”
楊碧清是公然邀約男主角,她不是喜歡陳易霆嗎?
薛邵桃花眼挑了挑,“今晚有夜戲,改天吧。”
楊碧清親自邀約,薛邵拒絕了她,她面色上閃過一絲不悅。
“既然薛邵沒時間,全當(dāng)我沒說過。”
薛邵四處瞧了瞧,小聲和楊碧清說了幾句,楊碧清嬌笑,“我等你,就這么說定了!”
本來薛邵為我解圍,我對他印象挺好的。但是他和楊碧清糾纏不清,順勢拉低了我對他的好感。
文穎的戲拍完了,我們一起回旅館,薛邵看見我們,追了過來。
薛邵和楊碧清關(guān)系怎么樣,與我無關(guān),那天他解圍,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他。
薛邵對我和文穎相當(dāng)客氣,一點都不耍大牌,平易近人。
薛邵問我和文穎住的地址,我沒說,文穎告訴了她。
薛邵一雙桃花眼閃瞎了眼睛,多情的種子到處散播,他不但在戲里愛放電,在戲外電眼也不關(guān)一關(guān)。
可惜的是我身邊有了比他帥多少倍的蘇俊寧,陳易霆,看了他們倆,其他人再帥都入不了眼,我發(fā)現(xiàn)我的眼光越來越挑剔了。
薛邵約我們晚上一起去泡吧,我不喜歡,拒絕了,蘇俊寧若是知道我去泡吧,不殺了我才怪。
文穎眼中綻放著渴望。薛邵不急,讓我們考慮一下。
薛邵每次和女明星合作都會傳出緋聞,我直覺,他是一個處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我對花心濫情的男人向來沒有好感。
他八成是想泡文穎,我叫文穎離他遠(yuǎn)點,文穎笑笑說知道了。
我洗了澡躺在床上,蘇俊寧和我聊微信。
無非是很想我之類的,他晚上一個人睡不著,叫我回去陪他。
我才離開幾天,他思念的發(fā)狂,和他傾訴了一下,我的心情好多了。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我放下手機,莫非是文穎?
我打開門,薛邵單手撐在門的一側(cè),身體慵懶的靠在墻面旁。
薛邵桃花眼一閃,“你叫蘇薇對嗎?”
我點點頭,我一個無名小卒的名字大明星知道,儼然不可思議。
我笑了笑,“薛邵找我有事嗎?”
薛邵居住的酒店是附近最好的,他親自屈就來我們居住的破旅館,匪夷所思。
“能讓我進(jìn)去嗎?站在外面聊好累。”薛邵提議。
我猶豫了一下,房間內(nèi)就我一個人,他進(jìn)來不好,我和他并不熟。
“怎么?不方便嗎?我找你有重要事。”
我頓了頓,“那好吧!”薛邵又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攔住不讓進(jìn)去很沒禮貌。
“薛邵,房間很小,你委屈一下。”我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薛邵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劇組就讓你住在這種地方,太小氣了。”
我笑了笑,他是大明星,門外有狗仔隊蹲守,拍到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好。
“蘇薇,我是特意來問你,你和楊碧清有過節(jié)?”
我總不能告訴是因為楊碧清喜歡陳易霆,故意刁難我?
我搖頭否認(rèn),薛邵問了一些我的情況,例如有沒有男朋友?
他旁敲側(cè)擊,我愣了愣,“薛邵……”
薛邵連忙解釋,“你別想歪了,明天劇組有個聚會,雖然你的戲份不多,但是總歸要拍戲的,和楊碧清關(guān)系最好不要鬧得那么僵。”
薛邵主動提出幫我們緩解關(guān)系,如果我有男朋友,順便可以一起帶去。
薛邵充當(dāng)中間人,我感謝。
臨走之時,薛邵轉(zhuǎn)過頭,眼睛精光一閃,“蘇薇,你年輕漂亮,難道甘心真的只當(dāng)個配角?”
我愣了愣,誰都不希望一輩子當(dāng)配角,“薛邵,人不是一步登天的,經(jīng)驗需要慢慢的積累!”
薛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相信我的眼光嗎?”
他自信一笑,“你一定可以大紅大紫,但是成名前的路是很艱辛的。你需要的是一個提攜你的人和機會。”
薛邵似乎在暗示我!
我瞅著他,疑惑,他徹底轉(zhuǎn)過身,朝我走過來,桃花眼里星光閃閃,他一手撐在墻面上,將我逼到墻角靠住。
輕佻的勾起唇,電眼四處亂放電,桃花眼灼灼,“我就是可以提攜你的人,只要我說一句話,導(dǎo)演完全可以幫你加戲,甚至你的戲份有可能超過女三號!”
我心下一沉,他主動拋出橄欖枝,這才是他來的目的。只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付出代價怎么可能!
我嚴(yán)肅的問,“代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