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我忍不住好奇問道。
“我,當然是高富帥了。”林陽挺起身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名牌,看他得意的樣子,我真是感覺很可笑。
“屌絲是xx毛的意思,高富帥又是屌絲的反義詞,那高富帥應(yīng)該就是x毛的意思了?”我搓了搓手做好了和林陽打一場的準備。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孩子了,我不會先出手,也學會了如何拐著彎罵人,能不動手我也盡量不動手,但是別人動手了,我總不能跟個木頭一樣被人打。
“鄭浩,我想不到你變了。”林陽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他并沒有憤怒。
即便如此,我也能夠感覺到他眼神里面那股凌厲的殺氣,林陽只不過心里不服氣,他不服我能夠罵他,在口頭上我勝利了。
“人都是會變的,如果雷鋒活在這個時代,或許會被活活氣死,或許就變成一個奸詐之人,從我當上一中老大我就明白了,我不能一成不變,也許我變壞了,但是不管我怎么變,都不會變成木頭。”我笑著看了看林陽:“你還有沒有事情,沒有事情我就進去了。”
林陽沒有說話,我打開門的一瞬間,林陽扔下煙頭一拳打了過來。
我其實早就知道他會給我來陰的,于是快速的回過頭,一個彎腰抓住他的手腕,一腳揣在了他的肚子上,與此同時松開了他的手腕。
“臥槽,你他媽學會陰人了。”林陽被我踹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林陽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以前我看得起你是因為你至少還算個人才,可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這樣的表現(xiàn)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有一個人正在強j一個女孩,這個時候一個路人因為尿急在草地上開始撒尿,那個強j犯指著路人罵禽獸,你說這個時代是不是很有趣,賊喊捉賊。”
我覺的自己至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進步了,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把嘴皮子的功夫練一練,這樣也就稱得上君子。
“嘲笑我?你有什么資格,不就是單挑嗎?”林陽從兜里掏出一根甩棍,冷笑起來,他另一只手帶上了手刺。
“我靠,你這叫單挑,還武裝上陣。”我搖頭:“你也真是有不要臉的。”
“廢話少說。”林陽的甩棍沖著我的臉甩了過來,這小子還真是猥瑣,上來就要打我的臉。
我后退幾步,做到了敵進我退的戰(zhàn)略,練武之人初級階段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陷,可是對于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來說,拳頭才是最值得信任的東西,像銀狼那樣的高手,基本上都不依靠武器,因為他的身體就算是一個武器。
我雖然達不到銀狼的境界,但是對付林陽不至于跟他一樣拿上個砍刀或者狼牙棒,那就顯得我跟他一樣沒用了。
甩棍其實并不可怕,在林陽甩動的同時,我找到了一個發(fā)力點,還有一個落力點,甩棍的攻擊力產(chǎn)生在發(fā)力點到落力點之間,只要我在落力點的瞬間抓住甩棍就不會有一點事情,太極的四兩撥千斤就是把發(fā)力點快速的轉(zhuǎn)化成落力點,如果牛頓會太極拳估計能夠成為太極高手,因為太極就是一個身體移動和化解力量的拳法。
我順著甩棍的運動軌跡快速的抓住,一瞬間林陽手里的手刺沖著我的腦袋打了過來。
“唉。”我搖頭苦笑,抓住手里的甩棍,用力拉扯。
林陽也用力拉扯,在他用力的瞬間我猛的松開,側(cè)過身勾住他的腿,他的身體瞬間翻了過去,腦袋砸在了地面上。
“高富帥,你還行嗎?”我用腿踢了踢林陽的肩膀:“還能不能起來?”
“鄭浩,我不服。”林陽喘著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上去非常兇悍。
他還沒有站穩(wěn),我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身體當成了一根巨大的木頭轉(zhuǎn)動起來,隨著慣性我順著樓道拋向遠方。
林陽的身體好些小飛機順樓道的地板磚竄出去十幾米,我緊忙走到林陽身邊,仔細盯著林陽。
這個我曾經(jīng)最討厭的家伙,今天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一個可憐之人,他或許還以為我是當初的鄭浩,我只能說他太年輕了,成長的太慢了,我都成大人了,他還停留在小孩子階段。
“我不服,我不服,憑什么陳可欣喜歡你不喜歡我,為什么小夢幫你說話不幫我,她是我親妹妹,是我親妹妹,可是她卻幫你說話,我恨你。”
林陽哭了,我看他眼睛發(fā)紅,此刻竟然也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我拿著手機緊忙上網(wǎng)搜索到劉德華的那首男人哭吧不是罪,手機里面?zhèn)鱽韯⑻焱醯穆曇簦枨従彶シ拧?
林陽看著我揉了揉眼睛,這個時候歌曲唱到了高潮部分,他攥緊拳頭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沒有,每個人都很脆弱,只不過哭的多了也就學會了什么是堅強,你不服是因為你感覺自己比我強,什么都比我好,可是你發(fā)現(xiàn)有一天我變了,而你還是一成不變,你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你這樣的人注定是個失敗者,我以前不如你我承認,但是我現(xiàn)在有自己的酒吧,有出生如此的兄弟,而你一無所有,僅有的只不過是那份讓你引以為傲的富二代身份,毛爺爺說過,那只不過是紙老虎,看起來可怕,可是嚇唬不了有膽量的人。”
我把衣服的袖子卷起來,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傷疤:“這些傷疤幾乎好了又會添新的,我不知道自己承受過多少次鞭打和辱罵了,我不怕死,我小時候很多次想過自殺,那個時候我挺過來了,我始終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有幾次我差點被養(yǎng)父養(yǎng)母打死,他們把我扔到床上睡幾個晚上就好了,我比一般人要堅強,我來到市里面之后被我心愛的女人傷的體無完膚,我當時真的也想過去死,可是后來我沒有那么做,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我運氣上來了,我遇到了很多好女孩,她們對我很好,我還遇到了我曾經(jīng)的好兄弟,可是老天似乎嫉妒我,又有人要殺我,我?guī)状尾铧c死掉,不過我還是活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林陽,我想他也應(yīng)該知道。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要我可憐你羨慕你還是同情你?”林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點了一根煙。
“隨便你了,無論你的想法是什么,始終都是你的想法,你恨我也好,害怕我也罷,我都不在乎。”我拍了拍林陽的肩膀:“少抽點煙吧,看你眼睛無神,身手大不如從前,沒少找女人玩吧。”
“關(guān)你什么事,怎么你還想跟我學習學習?”林陽得意的抬起高貴的頭顱,那樣子讓我感覺好笑。
“不用了,我喜歡自己研究,有時間我會和可欣一起研究的。”我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鄭浩,我你別走,我有事情和你談。”林陽走到我面前擋住了我。
“什么事情?”我笑道:“你說吧。”
“你把陳可欣給我,我把我妹妹給你,我妹妹也不錯,她以前在我們學校可是四大校花之首。”林陽笑道:“如果你同意了,我們就做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拉倒吧。”我推開林陽不想在看他了,他還是個孩子,我和他根本沒有共同語言,他說的話太幼稚了,要我用陳可欣還林小夢,首先陳可欣會答應(yīng)嗎?
這種事情太兒戲了,高富帥的腦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這話都能說的出來。
“鄭浩,我妹妹為你受傷了,難道你不應(yīng)該心疼她?”林陽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