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要來中國在很長時間就已經宣傳出去,拍攝當天,他們一下車,就有很多人粉絲圍了上來。盛況空前,雖然被保安攔下有不少瘋狂的粉絲,竟然從高高的影視城墻翻了進來,有的被驅趕出去,有的藏得隱秘,保安根本就沒有發現,瘋狂的粉絲混進拍攝現場令本就人多紛雜的現場更加混亂,人頭攢動中她發現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矮小身子。
丫丫再次把監控視頻回倒,她確認里面的人不是剛開始就在現場的,如果他是來追星的,以他的身高為了見到偶像他肯定會拼命向前擠去,他卻一直隨著人流站在遠處,根本就沒有要動的意思,而且出事的時候,他并沒有圍觀,仍舊是站在遠處。等著急救車來后,工作人員驅散現場他才隨著人流離開。
丫丫眼波流轉,直覺這個男人有問題,她給拍攝現場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發了這個男人的照片過去。
“查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丫丫特意叮囑要抓緊時間,負責人連連應下。
yu的事情已經插上翅膀,飛遍國內的沒一個角落,就連遠在英國的老爸也剛剛打了個電話詢問。老爸一直是一個能很好隱藏情緒的人,她聽不出他是喜事怒,還是失望。但他能打電話過來。足以表明他很重視。
汪浩宇也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clera暫時脫離生命危險。轉進了加護病房。
丫丫松了口氣,只要人命在,一切都好說。
外面早已經落下黑幕,剛剛下過雨的天空無比潔凈,丫丫端著杯水站在窗口,冬陽的車子緩緩駛出鐵門。她房間沒有開燈,冬陽應該是以為她已經睡下才沒有打招呼的。
她看著面前落下冷冷清輝的茶水,上面浮現陸奇的影子,她慌忙別開視線,下午的事情又如潮水般沖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冷著臉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殘留的水漬的薄唇輕動,是該忘記他了。
語落,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響起,她放下杯子雙手枕在腦后仰躺在床上。
躺在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發出忽明忽暗的光亮,丫丫伸手拿過。是沒有存儲的號碼,不過她一眼就能認出來,號碼的主人是誰。估住場號。
她沒有接聽,掛斷。響起,掛斷,響起······接連幾次,她的耐心盡失,直接關機,煩躁的閉上眼睛。
心事煩憂,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只感覺睡下不久,鐵門被人用力推著,門鎖跟鐵門相撞發出一聲聲幾聲清脆聲響。
不知道是誰,又怕是剛剛關了手機,公司有事找她,她快速爬起身,扯開窗簾站在厚重的玻璃窗前向下看去。
路燈昏暗,她看不清來人的臉,卻能從他的身影上判斷出他是陸奇。丫丫深吸口氣,壓制住心中翻滾的怒火,回躺在床上,只是門鎖晃動的聲音依舊在,好像還因為沒有人應他而力道更大。
丫丫怕驚倒熟睡的惜言,可又不想出去見他,打開手機欲給他打電話讓他滾蛋,只是電話才剛剛打開,一聲聲短信局促的聲音穿插進門鎖的聲響中。
不斷的短信提示告訴她,在她關機的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中,陸奇直接要把她的電話打到爆的程度。
這邊手機才剛剛開機,電話有紛沓而至,這一次,她遲疑下沒有再掛斷,手指用力在屏幕上滑動。
“為什么不接老子電話,還關機!”
“大半夜的跑我家門前來發什么瘋!”
同樣憤怒的聲音同事間響起。
“我相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我有絕對的權利!”
“誰讓你不接電話!”
又是同樣兩聲憤怒的話語,在彼此的耳邊回蕩,震得耳朵都有些發麻。
憤怒過后,就是冗長的沉默,過了好長時間,他們誰也都沒有再開口,倘若不是電話中還傳來彼此的呼吸聲,他們會以為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出來我們談談。”
終于,陸奇按捺不住先開了口,磁性的嗓音還殘余著剛剛未消的怒氣,微微僵硬。
他跟冬陽的聲音相比較起來,都缺了成熟男人的那種經過歲月沉淀過后超乎常人的沉穩,年輕的很,只是冬陽的聲音聽在耳中,讓人心中暖暖的,而陸奇,每一句話,都能撩撥起她心底的怒氣。
記得有人說過,倘若你愿意把兩個男人拿在一起比較的話,他們已經處于天平的兩端,這個時候的丫丫大抵就是如此。原本心完完全全沉向陸奇的心,已經開始慢慢的上升,她心中的天平開始左右搖擺起來。
“如果陸老板想跟我敘舊。對不起,時間過的太長,小時候經歷的事情我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倘若是要跟塑陽談合作的話,抱歉,塑陽從不跟沾染一些不光彩事情的人談合作。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可說的。時間太晚了,明天我還得上班,就不敢陸老板嘮嗑了。如果溫城呆夠了的話,請您還是早點回英國吧。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送你一張頭等艙的機票。”
奶奶大病初愈后,很愧疚那些天耽誤了她的兩套西裝,連夜趕工做好兩套西裝。
按照她說的地址給他到了地下賭場,從西裝到達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已經再不相欠。
“你就那么想讓我離開?”
他的聲音中帶著淺淺的心痛和悲哀,一向洞察力很好地丫丫直接選擇漠視。
“是啊,很想很想。”這句完全是她的真心話,自從今天下午撞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就已經狠心要斬斷這段無疾而終的愛情,埋葬起自己令人心酸到可笑的初戀。
“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幾聲粗重的喘息聲過后,他才再次緩緩開口,看樣子剛才應該是在壓抑他的怒氣才是。
“我累了,在電話里面說吧。”明明今天沒有干什么,她的身心卻疲憊的很,重新躺會床上的她一動都不想動,閉著微微酸澀的眼睛,心中五味陳雜。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解釋一遍,我跟羅夢婕什么都沒有。那天在餐廳碰見是意外,今天也算的上意外。”
今天他負氣離開后,他確實讓古桐幫他查羅夢婕的行程不假,可古桐有時候也是個執拗的主,他懂陸奇全部的心思,也是看在陸奇鞭長莫及的份上,并沒有按照他的指示來做。當陸奇過了半個小時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早已經有先見之明關了手機
陸奇掛斷電話,心中煩躁的不行,他順著小時候的記憶開著車子在溫城的各大角落中穿梭著,腦中閃過小時他們在一起的一幕幕。
想著想著就不由得出了神,車子在拐彎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一個人,他扶起倒在車前的人時才發現是羅夢婕。
他檢查了下她摔到的地方,只有手心和膝蓋擦破點破,并無大礙。他想要送她去醫院,她回絕了。
說既然兩人三番兩次遇到也算是有緣,為了感謝他上次的幫助,想請他吃一次飯。尋思著在溫城也沒有什么好去處,再說本來就想找她的,現在偶然碰到,也遂了他的意,他點頭答應。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以為她會請他去餐廳或酒店,沒有想到她說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要親自下廚。
想著今天早上丫丫只做了兄妹兩人的早餐時,他心中就窩著一團火無處散去,明知羅夢婕對他有意,他還是點頭答應。
這明顯的就是在一個女人那受了傷去別的女人身上找慰藉。
趕巧了,羅夢婕的家也住在郊區,剛好就碰上了。
“也算的上?”丫丫語氣中滿是嘲諷,“陸老板你不用跟我玩這些文字游戲,更沒有必要給我解釋這些。我累了,先掛了。”
語未落,不等那邊開口,她已經快速掛斷電話。
小時一直生活在母親的身邊,沒有父親的陪伴,雖然身邊一直有很多的親人,作為單親家庭中一員的她,很是敏感,她能從別人的話語中捕捉到別人不在意的東西。
手機暗了下去,床頭暖燈未開,處在昏暗光亮下的丫丫緊緊閉上眼睛,濃稠的羽睫劇烈的抖動著,表明她極不平靜的內心。
鐵門外,陸奇緊緊握住傳來短促嘟嘟聲響的手機,該死的女人竟然再次掛了他的電話。他臉上鐵青一片,他用力扯了扯領口,夜深沁冷秋風鉆進他的領口,讓他燥熱的身子緩解些。
他如一個煙鬼般倚在鐵門邊緣不斷地抽著煙,煙霧上升,他輕輕閉上眼睛,腳邊煙蒂不斷增多,他臉上的表情平和一些,用力踩了下剛剛從手中掉落的煙頭,準備抬腳離開。
猛然他收住腳步,高大的身子微微緊繃。回頭定定看著高墻里面的黑乎乎的小公寓,鐵拳緊握下,長腿一邁來到墻邊。
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倘若今天不跟丫丫解釋清楚,兩人之間的距離將會拉得很遠很遠,他想跟她繼續走下去,這樣的事情是絕不能發生的。
小的時候他來這里次數不少,那時候還帶著他的豆豆,豆豆頑皮總喜歡倚靠在墻邊蹭身子,托豆豆的福,他對這棟公寓的墻壁多了幾分了解,哪里好翻越些,隔了那么多年他仍舊是一清二楚。
借著月光,他只用幾下,就翻過三米多高的墻壁,跳落在一處草坪上,他輕拍下手上的灰塵,嘴角自嘲勾起,誰能夠想到縱橫英國商場的商業奇才,竟然三更半夜的干起來翻墻的勾當。
他知道她還住在小時候的房間中,推開沒有落鎖的客廳門,眉宇緊皺下,怨了聲這也太不小心了,竟然睡覺都不關門!
知道丫丫警覺,他不由自主的放輕腳步,直奔二樓而去。
“大半夜的出現在我們家,好像有些不妥吧。”
腳還剛踏上樓梯,不大的聲音伴著打火機開鞘的響聲傳來,他頓住腳步,回身看去。
一樓走道中斜對著樓梯的地方,一個算不上高大絕對清瘦的身影斜倚在墻壁上,手中拿著一個散發幽藍光亮的打火機在那里把玩著。
黑夜中,火苗光亮映在他的臉上,詭異、可怖。陸奇倒是一點懼意都沒有,他回身瞬間就已經認出是惜言來。
“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可不好。”陸奇并沒有去回應惜言剛剛的問題而是很巧妙的轉移話題。
“呵呵······有膽闖我家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呢,膽量不錯。不過,你是想讓我報警把你抓起來呢,還是自己離開這里呢。”為了不驚動姐姐,惜言并沒有開燈。知道他是來找姐姐的,可是從早上把他帶進來的情形來看,不管他跟姐姐有怎樣的瓜葛,他都不適合姐姐。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姐姐說。”惜言雖小,陸奇卻覺得他絕對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主,開口跟他解釋。
“如果姐想聽你所謂的解釋的話,我覺得她在你掛電話以后就跑下樓來了。”剛剛門響的前幾聲,一向淺眠的惜言就已經被驚醒,他站在窗口把陸奇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陸奇的狂躁讓小小的惜言對他多了幾分厭煩。
“或許你說的對,但是我覺得今天晚上我必須把事情解釋清楚。”陸奇固執,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面前不過十多歲的孩子眼光是那么的毒辣,一句話直戳他的心口,讓他一時啞然。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覺得你不適合我姐。反倒是冬陽哥,比你適合的多。夜深了,我不想在公寓中弄出什么動靜,驚倒一些不該來的人,鬧到最后傳到老爸的耳朵中。倘若他知道有人深夜闖他住宅,估計·······”
惜言故意半露半掩,手中的火機陡然熄滅,他面前瞬間黑暗一片,陸奇一時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倘若不是他從小的生活環境再加上長大后的豐富閱歷,剛剛他心中肯定會升起一股懼怕。他驚嘆于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會有這般魄力。不過,他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兩兄妹都喜歡用江墨言來壓人。
可對于江墨言從小就無懼,他現在更不會有任何懼怕。不再跟惜言說話,他直接向踏著一級級階梯向二樓走去。
“祝愿你不要給我姐給扔出來。”見恐嚇不來陸奇,惜言打了一個哈欠,向他還敞開門的房間走去。
論身高,他比陸奇差上一大截,論身手,他只有父親偶爾教的幾招。他才不會傻傻的跟人高馬大的陸奇起沖突。姐姐伸手很好,應該應付的來。實在不行,他就打電話報警或者把冬陽哥給叫來。
陸奇來到丫丫的房間門前站定。遲疑下,掏出放在口袋中的手輕叩幾下門。
“誰?惜言是你嗎?”
剛剛在樓下的時候,陸奇跟惜言兩人都可以壓低聲音,隔音效果還算不錯的房間中,一直沒有收熟睡的丫丫,并沒有聽到。家中只有姐弟倆,一聽到敲門聲,她第一個就想到弟弟。
語落,良久沒有人回答卻再次傳來幾聲敲門聲。丫丫緊擰下雙眉,生怕惜言有什么意外,急忙掀被下床,又叫了聲惜言。
門外還是沒有人應,除了面對陸奇的時候,丫丫一向冷靜,剛欲開門察覺有些不對,握緊門把手,深呼吸下,快去擰開門向后面用力一拉,她整個身子快速退到門后,做好隨時出擊的打算,當她看清楚門前的來人時,她本就沒有舒展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明顯的溝壑。
反應過來,剛欲關上門,被一只大手阻攔住。
“別先關門,我有話跟你說。”
“我看你是閑得慌吧,半夜三更不睡覺打無數次電話還不夠,現在都跑到家里來了,不要告訴我,長期經營不法勾當你已經忘記了最基本的人與人的尊重!”丫丫潛意識中壓低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咬牙切齒。
“我跟她······”
“你不是只解釋一次嗎?難道你要推翻你剛剛要說的話?還是說,在你的心中,你說的所有的話都是隨時可以否定的謊言!”丫丫也不知道面對陸奇的時候,整個人就會變得牙尖嘴利起來,好似從她嘴中出來的每個字都會帶上無盡的嘲諷。
“江惜言!好,算我沒來過!”想著自己已經把身段放的如此之低,她還這般嗆他,他整個胸腔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著,霍霍轉身準備離去。只是腳還剛踏出一步,就快速收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回身,直接一用力將丫丫推進房間中。
“難道我們每一次見面都要劍拔弩張,就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談一談嗎?”陸奇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別人滿前冷靜如斯的他會在面對她的時候屢屢失控。他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才沒有讓自己再次處于暴怒之中。
“陸奇,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完全是你一手主導起來的,你沒有資格來質問我。”丫丫冷著一張臉,推了推把她身子抵在門與他身體之間的陸奇。從她第一次開口問他是不是記得她的時候,他的否定已經把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了。
“好,我承認,是我的錯。我們現在能不能平心靜氣的說說話呢!”陸奇覺得再這樣跟她爭執下去,他心中的爆點肯定會在你點燃,他盡量用他透漏出微微僵硬的聲音溫柔地誘哄著面前的態度冰冷到他抓狂的丫丫。
“如果要談的是謊言的話,我覺得談還不如不談的好。”
“我還沒說,你怎么知道我說的不是真話!”被丫丫的話一激,他整個人又開始激動起來,吼了一聲后,他輕輕低咒聲:“你怎么一點都沒有小時候可愛了呢!”
“羅夢婕應該是比我溫柔地多,你忍受不了我的話,可以去她那里訴苦。”
現實生活中她并沒有跟羅夢婕接觸過。不過,從電視上看過她許多次,每次接受采訪的時候都是嬌滴滴的模樣,說話嬌柔聽在耳朵中酥人骨頭。
“你這是在吃她的醋?”
陸奇眼中明顯閃過興奮,對此丫丫嗤之以鼻,輕輕冷哼聲。
“我絕對陸老板是得了臆想癥了。”
陸奇倒是沒有再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徑自在她房間中的沙發上坐下。
“我收回剛才說的只說一次的話。”在愛情里面總有一個人先低頭,既然她不低,他干脆就先來示弱,“不要來挖苦我,我現在只想跟你解釋清楚,我跟那個只有三次之緣的女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會這般低聲下氣的跟一個女人解釋,他絕對會呵呵冷笑三聲。
他把兩人三次見面的事情跟丫丫簡單說了一遍。丫丫倚靠在墻上沒有出聲。
陸奇盯了她半響都沒有見到她給他回應,心中悶悶的。
又等了一會還是不見丫丫說話,他快速起身在墻壁上摸索幾下,打開燈,房間瞬間亮了起來,一時間不適應房間中刺眼的光亮,兩人不約而同輕眨下眼睛。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到底是信,還是不信!”陸奇來到她的面前,黑如深潭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波瀾不驚的臉上,心中好似有萬千只貓爪在那里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讓自己抓狂的女人來了!簡直就是自虐!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剛剛說的全部都是真話,我跟羅夢婕什么都沒有,你也可以自己去查,我到法國以后的經歷,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劣跡。你別跟我說,我可以抹煞過去。如果你懷疑自己的能力查不到最詳細的,你大可以讓你無所不能的父親去查!”
陸奇覺得自己快要被面前一眼不發的女人給折磨瘋了,他開始在房間中焦急的暴走起來,企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的抑郁。
“我覺得相不相信已經不再重要,關鍵是我覺得累了。”過了很久,久到對于陸奇來說好似有一個世紀那么長,丫丫才緩緩開口,“跟你每次碰面都好似兩個燃燒正旺的炮火,不斷的相撞,撞擊出陣陣傷人的火花來。我們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倘若在一起的話,我覺得終究有一天,我們會把自己都給灼傷。所以我覺得······”
“江惜墨!老子放下男人的自尊半夜翻墻而過,跟你說了這么一大堆的掏心窩子的話,到后來你竟然給老子這個一個答案,你知不知道老子現在恨不得掐死你!”
陸奇說著便向丫丫靠近,卷起颶風的眸子中帶著一股子的兇光。
“你瞧,我們在一起就是這個狀態。你覺得我們我們有在一起的必要嗎?趁現在我們并沒有泥足深陷,保持心中最初的美好不行嗎?”
聞言,陸奇跨出的腳步硬生生停住,身上的怒氣也消失殆盡,丫丫說的問題,是他一直忽略的,現在被她這般指出來,他也不得不重新審視。
“你也察覺了吧。我們彼此都能激發對方心中的猛獸,這樣在一起很危險,我不想把自己搞的太累。過去的十幾年中,我活的并不快樂,我不想以后的人生也因為一個叫陸奇的人而變得黯淡無光。所以,我們還是彼此遠離一點吧。”
“丫丫,我覺得我們之間是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時間思考下。”語落,陸奇疾步向門前走去,“我們暫時先給彼此一些時間,等想通了,我會再來找你。我有個請求,希望你在這段時間內不要輕易做出某些決定好嗎?”
冬陽能隨時出入這棟公寓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剛才上樓的時候又聽到惜言的那番話,他生怕丫丫會在他需要冷靜的這段時間,決心把他給忘卻。
丫丫坐在床邊,沒有吭聲,也沒有去看他,陸奇輕嘆一聲關門離去。
月色下,陸奇緩步離開公寓,怕自己會忍不住來找她,連夜離開溫城。
yu的事情持續發酵,聲討塑陽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網上也是一陣鋪天蓋地的輿論聲討聲,他們從一次威亞時間中聯系到了塑陽的食品安全。
懷疑塑陽連生命安全都保證不了,怎么去保證食品的安全,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市民都會如臨大敵。
經人以訛傳訛再加上高科技信息時代,網上信息遍布,真真假假的讓人分不清楚,一時間出現抵制塑陽產品的風潮,董事會的股東們,一個個自發的來到會議室讓丫丫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
會議室中氣氛格外壓抑,丫丫坐在上首,目光低垂,好似在虛心聽著他們教訓一般,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
坐在她左手邊的汪浩宇生怕這幫人越來越高的氣焰嚇到丫丫,出聲幫腔。
“警察已經說了,這次的事情可能是一場預謀,我們的現場負責人并不是警察,他們沒有銳利的洞察力去察覺那些敢于冒險家伙的危險行徑。”
“這話你怎么不去跟他們的經紀人,還有那些質疑塑陽的人說?”曲藝是這些董事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也是財力最雄厚的一個,說起話來底氣十足,“汪助理,這些年你的工作能力我們是看在眼里,從我們入股塑陽開始,公司就沒有出現重大的失誤。對此,我們很是欣慰,可為什么,江總才剛剛進塑陽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公司就出現了那么大的事情。是你對江總進公司剝奪你的權利不滿才疏忽大意了嗎?”
“曲董你這話可就嚴重了。塑陽本就是江家的,我不過是替他們打工的而已,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心思呢?”
汪浩宇的臉色陰沉起來,他明顯是在挑事呢!看來董事會又得開始整頓一番了!
“那為什么?”曲藝并沒有因為汪浩宇義正言辭的一句話而放棄對他的攻擊,刻意咬重讓人臆想飛飛的幾個字。
一時間會議室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各異的目光在丫丫跟汪浩宇面上不斷掠過。
“汪助理怎樣,不需要你們在這里無望的揣測和重傷。至于廣告代言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好,給大家一個交代。”清脆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剛剛還炸了鍋的會議室瞬間清靜下來。
只不過眨眼的功夫,這些股東又開始面面相覷,沒一個眼神和動作,對于剛剛開口的丫丫都是無言的挑戰。
“江總的盡快是多快,總得給我們一個大體的時間讓我們安心吧。”
跟曲藝座位相鄰的宗清開口,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他跟曲藝是一丘之貉,沒按什么好心。
“具體時間不定。如果大家沒什么事情,會議到此結束。”
不喜歡跟這幫虛偽的人周旋,丫丫有些不耐說道。
“江總人年輕,更沉不住氣,我覺得應該叫您父親回來,你呆在他的身邊多學習幾年再接管公司才合適呢!”曲藝故意敲了下桌子,表達心中的憤慨,“或許您父親讓你進公司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一個女人罷了,怎么可以挑起一個有幾十年歷史的上市公司的大梁呢?”
“曲董這話說的,我母親接管塑陽的時候恐怕你還沒入股塑陽吧。”丫丫臉上浮起一絲疏離的笑意來,眼光微動,“或許在你眼中女人確實該就應該一畢業回家帶孩子,可那畢竟是你個人思想。”丫丫沒有抬頭看他,修剪圓潤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子上輕敲著,這個動作和他的父親有些相像,會議室議論的聲音小了一些,“曲董在沁園有套房子吧。”
此話一出,剛剛還蠻橫的曲藝的臉上瞬間白了一下,丫丫很滿意對他造成的威懾,對那些還在原位上停留的董事揮了揮手。
會議室中瞬間只剩下她跟曲藝兩人來。
“你怎么知道的,你還知道些什么?”
“還知道那里經常有一個年經女人去留宿。”這是塑陽旗下的記者拍到的,主編問她關系到塑陽股東的事情能不能報道,當時她權衡下給壓下了,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現在想想,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