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 超多好看小說]這車子已經(jīng)堵得死死的,硬是半米都沒有動。見已經(jīng)有很多耐心耗盡的司機棄車離開,我想了想也跟著錢回下了車,世紀廣場在不遠處,過了追星的年紀,不是明星狂熱粉,但為了去目睹下這難得一見的盛況,我還是跟錢回在各種品牌的車子夾縫中穿梭,向聚集了溫陽娛樂炙手可熱明星的世紀廣場趕去。
甜美的女音瞬間讓人賞心悅目,隨著她的聲音進入歌詞描繪的美麗景象中。
“這是甜歌皇后楊青青,這一次她也在警告行列當中。”錢回牽著我好不容易擠進人群,“尼瑪。怎么連個縫都沒有。”
人挨著人排列成的一堵堵肉墻密不透風。連轉(zhuǎn)個身都難,這如果來沙塵暴絕對是最好的屏障,環(huán)視一圈,這周圍除了人頭就是別人的腰和胸,我還是果斷的拉著錢回出了各種氣味混雜人墻區(qū)。向不遠處的咖啡廳走去,咖啡廳在二樓又沒有遮擋物,以我二點零的視力,就算是不能看的太清楚,也差不到哪去。再說不是有一句話,叫距離產(chǎn)生美嗎?遠遠看著應該更能增加美感。
或許是都被廣場上的表演給吸引住了,咖啡廳冷冷清清,我們挑揀了靠窗視線好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卡布奇諾,慢慢的攪著。
目光一直放在不遠處的演出上面。
“你倒說句話,你怎么看這場突如其來的演出?”
“詭異。”就像她說的,一次演出不能籠絡多少人心。那么慕北川搞這次突然的慈善募捐,到底是何意義,難道是?
“他不會再現(xiàn)場制造出什么意外吧。”
這話還剛說出。只聽到震天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演出臺坍塌。演出的歌手還有伴舞的紛紛跌落在舞臺,舞臺周圍的觀眾也被波及,一時間現(xiàn)場騷亂不止,人頭攢動,誰都想上前看看情況怎樣。
記者更是削尖了腦袋一個勁的向前擠。
微信微博發(fā)達的時代,在場的一半以上的人人除了在事發(fā)那一刻驚聲尖叫以外,想到的不是救人而是掏出手機,感激拍下幾個“珍貴”的照片,發(fā)到朋友圈“炫耀一番”。
這樣一來,無論是保安、警察、還是交警都無法維持秩序,接到急救電話趕來的救援人員無法上前施救。
哀嚎聲,吶喊聲,還有維持秩序的警告聲一時間摻雜雜一起。
場面,豈是一個亂字能形容的了的!
“慘,真慘!”錢回放掉手中的咖啡,同情出聲,過了良久她忽然轉(zhuǎn)過身看向同樣看向已經(jīng)被警察逼不得已的槍聲給震懾住的場面的我。
“你怎么知道會出意外?”
“猜的。”傷者被一個個運出,我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如果真如我想的那般,這慕北川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人性,根本都不把人的命放在眼中了。
“說說,你怎么猜到的。”
我輕抿了口咖啡,沒有說話,事故發(fā)生后一個多小時,世紀廣場已經(jīng)清冷下來,唯獨留下一些不肯離去的圍觀者,塌陷的舞臺還有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見到路上已經(jīng)有車子通行,我跟錢回出了咖啡廳。
此時,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冷冷的霓虹燈打在我的身上,一股冷徹骨髓的寒意,一直從腳底般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怎么了?這樣的天,已經(jīng)不冷了吧。”錢回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剛剛喝了冷掉的咖啡,胃有點不舒服。”
其實我哪里敢告訴她,我是被舞臺塌陷的那一幕嚇到的。別看我表面上好似事不關己,可一顆心卻一直都沒有平靜下來。
落在車上的手機,正在震動著,我打開一看三十多個未接電話,當我想看看是誰打的時候,手機嗡嗡響了兩下,沒電關機了。
將手機揣進兜里,啟動車子。
錢回情緒一直有些低迷。團場肝劃。
“被嚇到了?”
“有點。”錢回看了看她一直沒有發(fā)出動靜的手機,臉上閃過一抹失望,“在咖啡廳的時候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在世紀廣場看表演。”
“他或許不知道這邊發(fā)生的事情吧。”
“我也是這么安慰自己的,可我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是不是女人都這么傻,明知道事情的真相,還偏偏那么傻的給他們找各種理由。”錢回臉別向窗外,昏暗的燈光給她的精致的五官增添一抹哀傷,“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堅持不下去了。”
“傻瓜,你最起碼還能守在他的身邊。相信我,終究有一天,他會發(fā)現(xiàn)你的好。”
“這或許是我的報應。算了,日子就這樣過吧。”錢回嘆了口氣。
“我這個當事人都原諒你了,老天爺不會難為你太久的。”強扭的瓜不甜,錢回這應該應經(jīng)是嘗盡了自己當年造的孽。
如果是放在之前我一定會幸災樂禍,跟她成了朋友后,我還真干不出這事兒來了。
回到家,小吳已經(jīng)回來,見到我平安無事,送了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媽等在門前,一看我進來急忙拉住我的手,“你這下班得經(jīng)過世紀廣場,我就怕你下車看熱鬧。”
“媽,沒事。你知道我可不是那種看到熱鬧就一頭插進蜂窩中的人。”
見我媽這般,我才不敢跟她說,其實我也跑進去溜達了一圈,只是人太多,我沒有擠進去。
“對了,給陸銘回個電話,他說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他就打了這來了。”
“我知道了。”
“這孩子有心了。”我媽拍了拍我的手,欲言又止。
知道她想說什么,我對她笑了笑,“媽,我去洗手吃飯。”
“江總剛剛也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你有沒有回來。”小吳跟著我進了洗手間。
我洗手的動作一頓,“你就把他當成神經(jīng)病就成。”想到今天他強吻我的事情,我就來氣,胸口悶得不行。
“我聽他的語氣好像著急的不行,要不你給他回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