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所在的樹雖然大,但適合坐人的樹枝只有二根,分別被楊天和兩名護衛占著,那兩名女子被拉到楊天所坐的樹叉上,與楊天坐在一起,其余宇文實和紀國公宇文提只有和楊天的兩名護衛擠在同一樹枝上,還有幾人被楊天的護衛拉到了另外一棵樹上。
這兩名女子到了樹上,楊天才看清了她們的相貌,饒是楊天見慣了后世的明星,也不得不暗贊一聲,這兩個小妞長得太美了點,難怪剛才逃跑時還有那些公子,國公什么的護著。
尉遲繁熾只感到今天是最倒霉的一天,高高興興出來游玩,自己糊里糊涂的就同意了那些追求她的王公子弟進入森林打獵,展現他們武勇的一面,結果武勇倒是沒有看到,差點連命都丟了,剛才那些人丟下她去爭搶腰帶時,尉遲繁熾更是連死的心有了,這就是那些平時口口聲聲恨不得為她去死的貴族子弟。
讓她傷心的是平時最為看好的宇文溫雖然自己爬上樹,卻絲毫沒有下來幫她的意思,想到這,尉遲繁熾嚶嚶的哭了起來。
樹下那只野豬還在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睜大著血紅色的眼睛與那些護衛相斗,護衛已有三人受了重傷,其余四人雖然沒有被野豬傷到,可是衣服,皮膚卻不免被林中的樹枝刮破,全身也是鮮血淋淋,不過,沒有那群貴人的拖累,護衛可以閃避野豬的攻擊,野豬身子太大,周圍的樹木對它造成了妨礙,護衛勉強可以應付,反而不如剛才七八個人時危險。
“你們繞樹走。”楊天在樹上巨高臨下,自然看出野豬的弱點,連忙提醒下來面的護衛。
那幾名護衛也是恍然大悟,馬上分開,繞著大樹開始轉圈,野豬頓時迷茫起來,眼下它的敵人分別繞著四五棵樹,它不知應該先攻擊哪一個,頓時停在原地喘氣。
這只野豬受到十幾個人圍攻,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尤其是開頭中的箭支,雖然并沒有射進它的身體多深,可是一路激烈的追趕著敵人,讓它的傷口一直流血,此時大量失血,野豬的精力也下降不少,若不是它的體型實在太大,早就躺下了。
此時林中安靜了下來,除了那頭大野豬的呼吸聲,就剩下尉遲繁熾的哭泣聲,楊天聽得心煩意亂,他最討厭的便是女人動不動便哭哭滴滴:“好了,不要哭了。”
尉遲繁熾一手扶著樹枝,背靠在大樹的軀干上,正哭的傷心,根本不理會楊天的聲章。
“別哭了。”楊天幾乎是大吼著出聲。
尉遲繁熾抬起了頭,滿臉淚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孩,幾乎不相信剛才的吼聲是眼前的小孩發出。
“看什么看,你又沒受傷,現在到了樹上安全了,有什么好哭,該哭的是下面那些人,為了你們這些廢物,他們只能在下面和野獸對持,現在三人都不知死活。”
尉遲繁熾吃驚的看著楊天,她竟然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教訓,張了張嘴想反駁,又覺得無從駁起。
站在下面的宇文提感覺安全了,頓時為剛才爭搶腰帶時沒有顧及到尉遲繁熾而后悔起來,他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會不會在尉遲繁熾心中留下什么壞印象,正急于補救,聽到楊天對尉遲繁熾喝斥,仿佛抓住了機會,抬頭向楊天道:“你是誰家的小子,如此沒大沒小,繁熾小姐剛剛受到驚嚇,哭一下你應當安慰才對,繁熾小姐,你沒怕,現在安全了,我會在下面保護你。”
楊天頓時愕然,沒想到這個紀國公臉面如此之厚,而宇文實看清了是楊天,倒是不敢搭言。
“好,你要保護繁熾小姐是吧,姚護衛,把這位國公爺丟到樹下,讓他與野豬搏斗去。”
“是,公子爺。”姚護衛抽出自己的長刀,向宇文提逼去。
“你……你……要……要……干什么?”宇文提看著姚護衛拿著長刀逼了過來,頓時連整個牙齒都打結。
“干什么?我家公子讓你下去除掉野豬,來個英雄救美。”
“你別亂來,我可是……是紀國公。”宇文提一步步退后,又望了望地下,頓時心驚膽戰,將一根樹枝牢牢抱緊,“你不要逼我,我不下去,我不下去。”
姚護衛當然不可能將宇文提真的逼下去,見宇文提服軟,收起了兵器,輕輕罵道:“膿包。”
宇文提聽得臉色大變,有心反駁幾句,看到楊天的兩名護衛皆是虎背熊腰,身上還有長刀,利箭,最終還是將話縮了回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那頭野豬還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氣,不肯離去,地下的四名護衛躲在大樹后一動也不敢動,地上躺著的三人卻不知還有沒有氣?
楊天自言自語的道:“這樣下去不行,誰知道這頭野豬會待多久。”
尉遲繁熾聽到楊天自言自語,感覺這里如此多人都不如他一樣,不由好笑,鼓起勇氣道:“這里這么多人都沒有辦法,難道你能想出辦法來?”
楊天瞪了尉遲繁熾一眼,尉遲繁熾雖然長得美艷,楊天卻沒有放在心中,蓋因他現在年齡太小,就是有心也無力,所以毫不在意尉遲繁熾的美貌。
“你懂什么?你的那些人都是腦滿腸肥,豈能和我比?”
尉遲繁熾差點被這句話咽得半死,她被楊天救了上來,本來對楊天充滿好感,只是剛才喝斥了她,現在又被擠兌,對楊天的好感頓時煙消云散,只覺得眼前的小孩無比討厭,氣道:“那好,有本事你就把下面的野豬趕跑。”
楊天掃了她一眼,說出的話更讓尉遲繁熾快要抓狂。
“我有本事又不需要向你證明。”
楊天不再理她,道:“姚護衛,我們必須把野豬殺死,否則天黑了這野豬也不一定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