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紫衣人?
一舉手一投足,總是能讓人感覺到那種傲視眾生的絕世之姿。
長絲如瀑,袍裳輕舞,無暇得面龐,眼眸幽深似海,只要一望便會深陷其中,九條牛估計也拉不回你。
此時得他,就那樣靜靜得站著,自有一種天高云淡任我遨游的尊貴與瀟灑。
不渝一時晃神,突地吐出一口血,而對方的神識已經(jīng)鎖定了她,淡淡的殺氣在周身蔓延。
見自己又出血,不由有些懊惱,真是多災(zāi)之秋,動不動就吐血玩?
忍不住腹誹,丫的,果然是美色誤人。
她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也好丟人,竟然看男人還能看傻掉。鄙視鄙視。
趕忙結(jié)印,收斂心神,深吸口氣,她開始自我療傷。
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憑他的身手,估計自己現(xiàn)在就是跑,也跑不了多遠,還不如趁著這個空檔讓自己能好多少就多少。
若是這個披風(fēng)男要殺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要跑自然是要有更大的底氣才行。
一邊療傷一邊警惕的看著遠遠走來的男子。
近來,近了,不渝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可對方只是淡到看螻蟻那般的看了她一眼,便就那樣的望著她。
"不逃嗎?"男子開口,聲音懶懶的有些低迷很有磁性。
"等傷好點。。"不渝覷向男子又望了望天,淡定開口。
男子聽了,眼里劃過一抹玩味,隨即消失。
看了眼男子的衣服,不渝想撓墻,什么披風(fēng)男,紫衣竟然又是一個紫衣男,靠!這年頭突然那跑出這么多喜歡穿紫衣服的男子?顏色控?
是同一個人不成?不渝細細的看了眼紫衣人,有些疑惑有些不解但還是沒忘記自己正在療傷的事實,怕自己再次精神渙散立馬收斂了整了整面色。
男子看了眼夜不渝,走到一顆樹前,背靠著,微仰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面龐,呈四十五度角悠然的望向從樹影間隙跑出的調(diào)皮陽光。
那一副,等你傷好再殺你得架勢,看的夜不渝極度郁悶。
尼瑪,要不要這樣目中無人。
還有。。看個陽光而已,要不要擺那么撩人的姿勢。
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不渝再次正了正自己又開始有些渙散的心神。
一個調(diào)息,一個看景,氣氛十分詭異。
一過又是小半時辰,男子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催,不渝也不急,僵持持續(xù)。
不渝覺得胸口沒一開始那么痛了,便打開了點視線,男子仍然動也未動一分。
不渝眨了下眼,再眨了下眼,然后右手開始結(jié)印慢慢開始療傷,有時候不渝覺得自己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人。
男子眼里興味更重,嘴角勾起的角度始終未收回。
直到晚霞泛開,日將西落,不渝仍然保持那個姿勢。
只不過視線仍然不時掃向男子。
令人奇怪的是,除了一開始時他所發(fā)出的強大威壓,這人的身上竟然感覺不到任何惡意。
這么長的時間他就只是那樣安安靜靜的靠在那里,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來看風(fēng)景的。
從她的視線,那又長濃的睫毛的剪影,不渝眉角一陣猛抽,這丫的不會是睡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