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知錯了。”聽了父皇的話,雷諾垂下頭小聲道。
“那如今姐姐能順利回琉璃么?”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抬頭看著琉璃國主,雷諾擔憂的道。
“自然!”琉璃國主點點頭,沒有絲毫停頓。
“父皇為何這么肯定?”雷諾問。
“若論籌謀,云墨白也是不輸于夜亦然的,只是他對你姐姐之心太過,反而事事失了先機。不過一旦他警醒便會出手謀算,若想回琉璃,他們二人,還是可以的。”琉璃國主道,眸光似乎若有若無的向著背街那顆參天榕樹瞟了一眼。
那一眼,舒瑾萱怎么都覺得琉璃國主是知道他們在一樣。
云墨白看著琉璃國主瞟來,眼皮向上翻了翻,貼近舒瑾萱耳邊咕噥道:“一只老狐貍!”
舒瑾萱點點頭,她覺得她爹今日這話有一半似乎是專門說給她和云墨白聽的,難道他算計出她和云墨白沒離開?若非如此,他不必跑來這里說這番話。
“那父皇和兒臣就留在這里齋戒?什么也不做?”雷諾有些悶。
“嗯!不過是幾天而已”琉璃國主點點頭,轉身抬步向外走去:“走吧!”
雷諾有些不想離開,躊躇了一會兒,悶悶的抬步跟在琉璃國主身后,藍翎也抬步跟上。
很快的就出了別院遠去了雷諾自始至終沒發現榕村上的舒瑾萱和云墨白,琉璃國主再未回頭看一眼。
小院再次恢復靜寂,東方日出冉冉升起,萬丈霞光披灑而下,將這顆榕村包裹透過濃濃枝葉,暖意還是絲絲滲透了進來。
云墨白和舒瑾萱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半響,舒瑾萱輕聲開口:“走不走?”
“走!!,云墨白趴著的身子直起坐正,動手給舒瑾萱打理衣服。
舒瑾萱看著自己扯開衣服的地方遍布吻痕,小臉羞紅,雷諾罵他混蛋是對的。
云墨白似乎很欣賞自己的杰作.手下的動作很慢,指尖劃過舒瑾萱凝脂的肌膚,若有若無的灑下一片漣漪。
“快點!”舒瑾萱紅著臉催促。
“萱兒,我的衣服也被你抓亂了呢!”云墨白一邊給舒瑾萱系著扣子,一邊瞥了一眼自己也略顯凌亂的衣服,意思不言而喻。
舒瑾萱慢慢的伸手,給他打理」
雖然沒有剛才的激情,但是兩個人彼此互相打理著衣服,這一刻的溫情脈脈便不是任何語言可以形容的半響,兩個人衣帶整齊,舒瑾萱還感覺脖頸上絲絲痛意,都是被吸允的,慎怪的瞪了一眼云墨白:“屬狼的!”
“萱兒,你再迷惑我,咱們今日可就走不了”云墨白看向眼前的屋子,意有所指。穿好的衣服他不介意再脫了。
舒瑾萱乖覺的不再言語,只是小臉被一番情動滋潤的紅如煙霞。
云墨白看著舒瑾萱,摟緊她的身子,難受的輕嘆一聲,悶悶的道:“還有機會的”
“如何離開?”舒瑾萱仰頭看著云墨白想著若是施展輕功飛躍城門也不是不可,她和云墨白的輕功都是可行的,但是此時未免夜亦然早已經在四城留著重兵看守了,只要他和云墨白一出現絲毫蛛絲馬跡,那便不用走了。
“自然有辦法的。”云墨白不以為然的一挑眉,摟緊舒瑾萱,忽然扳動他手邊的一株枝干輕輕一個旋轉。
舒瑾萱一怔,只感覺身子一個旋轉,身下一空,云墨白攬著她的身子向下墜去。
舒瑾萱如水的眸子眨了眨,原來這是一株布置了機關的空心樹。眼看著隨著二人墜落,上面裂開的按鈕自動的合上,眼前劑然一片漆黑。
身子墜落,舒瑾萱將頭埋進云墨白的懷里,感覺后背摩擦著的地方冰涼溫滑。
云墨白緊緊摟住舒瑾萱,也不控制力道,任由二人自由下墜。
四下靜謐,只聽到衣衫細微摩擦墻面的聲音。二人誰也不言語。
一炷香之后,云墨白攏著舒瑾萱一個旋轉,似乎他腳踩到了墻壁哪處,下落的身形轉了一個方向,向另一處滑去。
然后便每過一處,都會轉一個方向。總共轉了十多個方向,一個時辰后,云墨白抱著舒瑾萱終于停下身子。
落地處,眼前依然是黑漆漆一片。
舒瑾萱早已經適應黑暗,抬眼看這處,四壁鑲嵌著碧玉石,僅容兩人立身,偏頭看著云墨白。
云墨白對著她一笑,再次緊摟了舒瑾萱的腰,飛身而起。
一炷香之后,眼前豁然一亮,云墨白抱著舒瑾萱穩穩的坐在了一顆榕村的枝干上。
枝葉濃密,與早先在別院那顆村別無二樣。
舒瑾萱抬眼,向外看去,入眼處眼前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河水,他們身處的位置是對岸,身邊是一片濃密的樹林。
河岸邊熱鬧無比,無數船只林立。
其中有許多載人的客船,中間有一艘大的客船正要起錨。
舒瑾萱環顧了一眼四周,他們出現的悄無聲息,不由得感嘆,這一路就如走迷宮一般。
誰人能想到這一條密道從那處別院直接到了這一處碼頭?
舒瑾萱點頭,看著岸邊的船只:“我們坐哪一艘?”
“那個!”云墨白伸手一指正在起錨的一艘船。
舒瑾萱點點頭,發現都起錨了半天了,那艘船卻是一直沒動。似乎在等人,難道是在等他們?但是她一直跟隨在云墨白身邊,并沒有見他招人有什么指令。
偏頭看著云墨白,舒瑾萱心思一動,輕聲道:“你一直的心愿是什么?”
“自然是和萱兒在一起。”云墨白立即道。
“不是,沒有遇到我之前,你的心愿是什么?”舒瑾萱看著云墨白的眼睛,雖然話語漫不經心,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中間的分量。
這樣精密的暗道,尤其是暗道中的沉暗的氣息,她便可以判斷出最少有十年之久。再加上他自己一直暗中培植的勢力,能與云族主作對,便可以想象到如何大。
人人都道他若籌謀,應該是不輸于夜亦然的,那么也就是說他的勢力,怕是與夜亦然幾乎也是勢均力敵的。否則天下想殺他的人怕是很多,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樣的勢力和這樣的布置,便也不是一朝一夕。也就是說,他一直是有所籌謀的。
一直以來,她都避開他的黑暗面,只享受他給予的光明,不想接觸關于他背后的一切,如今卻是忽然想知道,沒有她之前,他一直想籌謀什么。
“也是與萱兒在一起。”云墨白依然道,連半絲猶豫也不曾。
舒瑾萱如水的眸子染上一抹清幽,幽幽的看著他的眸子。
云墨白伸手捂住舒瑾萱的眼睛,輕嘆一聲:“萱兒,你為何如此多的心思。”
他不喜歡舒瑾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舒瑾萱沉默,有些刻入靈魂的東西,不是想改就改的了的。黑暗幾乎已經融入了她的靈魂,所以,即便是刻意的避開,也不由自主的去想。
舒瑾萱在云墨白的手心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磨蹭著云墨白溫軟的手心。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還是他去丞相府的目的不是別的,只是她!